“任何要求？”
“對！”
“副卡還給我，不離婚也行？”
封昊咬咬牙，“可以。”
“……”
一旁。
封婷婷拼命給封夫人使眼色，讓她同意，封夫人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封昊。
他口口聲聲已經忍受不瞭跟她的婚姻瞭。
現在。
為瞭沈姍姍，他又能忍瞭。
這豈不是說明。
在他心裡，沈姍姍比她重要得多？
她跟沈姍姍較勁瞭一輩子，原本她以為她成瞭封夫人，她贏瞭。現在看來，沈姍姍給封昊生瞭兩個兒子，她在封昊心裡的地位也比她更高。
沈姍姍才是最終的贏傢啊。
“鄭丹陽，你要沒意見，明天就跟我去傅傢。”
“好！”
封昊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痛快，有些狐疑地看著她，“你認真的？鄭丹陽我可提前跟你說清楚，我們是去道歉的，態度要誠懇，沈姍姍大概率會說很多難聽話，你不能發脾氣，隻能忍著。”
“我知道。”
“……”
封昊更狐疑瞭，“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封夫人冷笑，“我不去你求著我去，我答應你去瞭，你又懷疑我的動機。你不是說瞭，我們上一輩的事情，上一輩解決，不要牽連到下一代嗎。”
“……”
封昊盯著她。
封夫人面無表情。
見狀。
封昊以為她是想通瞭，他語氣柔和瞭一些，“你能想明白就好，傅子默你也知道，他的大本營雖然在京城，但他人脈關系很廣，司夜真跟他鬥起來，肯定兩敗俱傷。我知道，讓你跟沈姍姍低頭，你心裡不得勁兒，就當是為瞭司夜，你忍一忍。”
想瞭想。
封昊把自己的副卡拿出來，交給鄭丹陽，“這算我給你的補償，我以後再也不停你的卡瞭。”
封夫人默默收瞭銀行卡。
兩人商量好之後，封昊就駕車離開瞭，臨走前他跟封夫人說，“我明天再來接你。”
“……”
他有求於她。
都不願意留下來住一晚上。
封夫人心底冷笑，臉上卻淡淡的，“知道瞭。”
得到肯定的答復。
封昊放心離開瞭。
封昊剛走，封婷婷就高興地沖到封夫人面前，“媽，太好瞭，我們終於不用過苦日子瞭，我們終於有錢花瞭。”
封夫人表情淡淡的，她隨手把手裡的副卡交給封婷婷，“這段時間你跟著媽吃苦瞭，拿著卡去買兩件漂亮衣服去吧。”
“媽，你跟我一起去逛街吧，我們倆都好久沒有一起逛街瞭，而且你也很久沒有買新衣服瞭。”
“我不想去。”
封夫人擺擺手，“你自己去吧，我都一把年紀瞭，還打扮什麼。”
“你明天不是要去見情敵嗎，更應該打扮好看點啊，絕對不能在情敵面前輸瞭氣場。”
“……”
封夫人搖搖頭，“我不想去。”
“那我去給你買。”
“嗯。”
封婷婷早就憋瘋瞭。
她手裡沒錢不敢出門，這會兒終於有錢瞭，她哪還坐得住。
當即就打車直奔市中心的奢侈品品牌店去瞭。
封婷婷一走。
偌大的皇傢公館隻剩下封夫人一個人。
她一個人在沙發上坐瞭許久，半天後，她突然森森一笑，起身去瞭廚房。
……
次日。
封昊一大早就來接封夫人。
封夫人換上瞭封婷婷給她買的最新款的奢侈品套裝，因為天冷，她還在套裝外披瞭一件毛呢大衣。
她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不像是去道歉，反倒像是去耀武揚威的。
封昊眉頭緊皺。
“你穿成這樣去？”
“不行嗎？”
“……”
封昊知道封夫人的脾氣，怕自己說什麼惹鄭丹陽不痛快，到時候她不去瞭。因此，封昊硬生生把所有的不滿壓瞭下去，“行，你想怎麼穿怎麼穿，你別忘瞭答應我的事情就行瞭。”
“放心，我一定好好賠禮道歉。”
“那走吧。”
封昊開車。
鄭丹陽坐在副駕駛。
這是他們夫妻倆十多年來，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處在同一個空間。
一路上。
封昊都在叮囑鄭丹陽，“現在小九也在傅傢，有他在，沈姍姍應該不會太過分。”
“呵！”
封夫人諷刺道，“我就知道封九辭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封傢養瞭他二十多年，他倒好，知道自己有親媽瞭，立馬巴巴地湊上去瞭。”
“你胡說什麼。”
封昊皺著眉頭說，“小九是沈姍姍抓走的，她本來想用小九威脅司夜，我發現不對，趕緊去找沈姍姍，告訴小九是她的孩子，小九這才幸免於難。他留在傅傢，也是想化解我們兩傢的仇恨。”
“嘖，可惜瞭。”
封昊預感到她接下來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
就聽鄭丹陽冷笑說，“沈姍姍要把封九辭弄死弄殘，再知道封九辭是她兒子，那就有好戲看瞭。”
“……”
聽到這話，封昊瞬間火冒三丈。
他捏緊方向盤，“你的心怎麼這麼惡毒，小九雖然不是你生的，但他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麼就不能盼著他點兒好。”
“你也知道他不是我生的。”封夫人冷冷掃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從你抱他回來的那一天起，他就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我無時無刻不盼著他生點病，磕著碰著早點死，結果這小畜生命還挺硬。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真是可惜瞭。”
“吱——”
封昊一腳剎車把車停到瞭路邊。
他側首。
眼底是無法忍耐的戾氣，“鄭丹陽，你嘴巴能不能積點德，就算不為瞭自己，也為兒子和孫子孫女積點福！”
“呵。”
“你要不想去，就滾下去，少陰陽怪氣的！”
“……”
封夫人攏瞭攏毛呢大衣，不說話瞭。
見狀。
封昊忍著脾氣，發動引擎繼續開車。
全程封昊都沒再跟鄭丹陽說一句話。
他怕聽到鄭丹陽說話，自己會忍不住上手抽她。
一個小時後。
車子穩穩在傅傢別墅停瞭下來。
封昊來之前，提前跟沈姍姍打過招呼，因此，這一次沒人攔他，封昊直接把車子開進瞭院子。
兩人剛下車。
傅新月就走瞭過來。
“走吧，我媽已經在客廳等著你們瞭。”
“……”
封昊給瞭封夫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封夫人當沒看到。
傅新月領著兩人進瞭客廳。
遠遠的。
封夫人就看到沈姍姍一身旗袍，披著件披肩，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品茗。
沈姍姍學過芭蕾。
因此。
她雖然面容蒼老瞭，但氣質還是個頂個的優雅。
封夫人捏緊拳頭。
她覺得自己又被比下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