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來!江廷野你下來跟我說!”
聽著施華情緒失控般的叫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拋棄的角色呢。
好在附近都是獨棟別墅,離得都遠,那些媒體也一早就被周渠過來時清理走瞭,倒也沒人能聽得見看得見。
花兒趕著施華嗓音最尖銳的時候靠近的,於是扯著施華的頭發,將人冷不防向後一拽!
施華被迫後仰,整個人失去重心,當即跌進瞭花壇裡,摔的她差點沒喊出來。
“痛……”
與此同時,司機已經駕車從施華面前而過。
後座裡的江廷野看都沒看一眼她。
眼睜睜看著那輛車駛離,施華心中湧起一陣陣痛苦。
她愛慕他這麼多年,當年那樣的努力,不就是為瞭有朝一日可以與他結為伴侶嗎?
他憑什麼不喜歡自己?
他不是說過欣賞會開飛機的女性嗎?
如今她每一樣都做到瞭,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
到底是哪裡出瞭問題?
就在施華的思維險些瘋魔的節骨眼,花兒的那張臉仿佛從天而降。
她平靜的,善意提醒:“你千千萬,不要想著,怎樣暗害別人。”
施華瞳仁一晃。
花兒走瞭,周渠也跟著離去。
施華跌坐在花壇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走遠瞭的兩人正在交談。
確切的說,應該是周渠在向花兒討教問詢。
“這位已離職的殺手女士,我很想采訪你一下,你是……”
不待他說完,花兒酷酷的打斷:“本殺手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訪。”
“……”
周渠氣不打一出來,“知不知道是我讓你茍活至今的?”
“不知道。”
“……沒有我……”
“沒有你,我現在仍然是一位出色的國際殺手。”花兒言語間,眉眼都是驕傲的神采,以及對周渠極深的怨懟。
見周渠這麼個大律師居然啞口無言,花兒心中的怨氣少瞭那麼一兩。
她大發慈悲的說:“想問我什麼?”
周渠回過神,差點忘瞭自己要問什麼,想瞭半天才開口:“你剛剛為什麼會覺得施華想要暗害誰?還有再之前,你怎麼知道施華正準備再次破口大罵,你先行出手的?”
“第一個問題。關鍵在於我看到瞭她的眼神。”
花兒定睛瞅瞭周渠三秒鐘:“殺人,我最擅長。她剛剛的眼神裡,藏著殺氣。”
“第二個問題。我隻是單純覺得,她欠打。無論她是不是要罵人,我都要打她的。”
如此直白果斷,實在讓周渠有點受驚。
花兒背著手溜溜達達往前走,一副在逛自己傢花園似的。
走出這有獨棟別墅的地方,整條路漆黑幽靜,偶爾吹股風過來更是無比滲人。
周渠不由得跟上瞭花兒的步伐。
發現花兒依舊沒有任何畏懼的樣子,周渠心道:殺手的心理素質這麼強的嗎?
還有江廷野這個狗日的,居然真的沒等一下他們!!!
因為害怕被藏著的媒體發現,他們兩個都是打車來的!
算起來,他還是多給瞭出租車好幾百塊錢對方才冒著被別墅區保安追著攆的風險才給他們送到江傢門口。
周渠靠近瞭花兒,小聲問瞭句:“你不害怕嗎?”
花兒一愣,似乎對於他離自己這麼近的事實有點懵。
“離我近一點,就不怕瞭嗎?”
周渠警惕的看著周圍,以防有人突然冒出來搞事情。
“該害怕的,應該是我才對。”花兒闡述著事實,“你我站在一起,我更像一小坨。”
“???”周渠臉都皺起來瞭,“一小坨?”
這又是哪裡來的形容人的體格的詞匯?
周渠剛要問話,一束燈光打過來的時候,他隻覺得一陣窒息感逼近。
於是乎,他整個人就被花兒像是拎雞崽子似的,拎到瞭道邊。
與此同時,一輛車極速從他們身邊沖瞭過去。
周渠全然懵逼的狀態。
而花兒早已松開瞭他的衣領,扭頭盯著極速駛離的那輛車。
“是那個女人。”
周渠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誰?施華?”
花兒眉頭皺起,一言不發。
大約過瞭小半分鐘,她突然拔腿就跑。
周渠完全不明白發生瞭什麼事,嚇得緊跟著一起大步流星的去追花兒。
“等等我!等等我!”
黑燈瞎火,周圍又沒什麼人,周渠怎麼會不害怕。
“發生瞭什麼事?你跑什麼啊……”
花兒跑的那叫一個快,“可能會,出事。”
出事???
兩個人剛剛跑到大馬路上,花兒就緊盯著反方向來車的地方。
可好半天都沒車過來,隻有一輛重機嗡嗡嗡的響。
花兒當即跑到馬路中間攔車,嚇得周渠直閉眼睛。
然而等他再睜眼睛,花兒已經把重機車主拽下來,她自己騎瞭上去。
“上車!”花兒語氣非常重。
周渠腦袋空空,以極度懵逼的狀態上的車,然後還非常道德的把自己的錢包扔在瞭大馬路上。
“兄弟,裡面有我名片,你聯系我,我給你錢!”
“啊——”
重機突然沖瞭出去,嚇得周渠嗓子眼都快吼冒煙瞭。
因為上一次跟江廷野險些墜機的經歷,周渠現在無比的惜命。
他死死的摟著花兒的腰,一路扯嗓子吼。
“媽呀!!!!”
“有車有車!!”
花兒控制重機車迅速拐彎,彎道控制的特別精準,周渠覺得自己的俊臉距離剛剛那輛別克商務,僅差一厘米!!!
“我的臉……我的命……”
“小花我殺瞭你!!!你慢點!”
風小點的時候,前面傳來瞭花兒格外冷淡嫌棄的聲音:“你要把我喊聾瞭。”
周渠還在那吼。
花兒已經不再管他,加速繼續去追趕施華駕駛的那輛車。
車子速度飛快,不知開出去瞭多遠,花兒減瞭速。
周渠覺得自己的命終於保住瞭,剛要責怪花兒,就被前面不遠處撞樹上的車弄的傻瞭眼。
他哆哆嗦嗦下瞭機車,“江廷野……江廷野的車!”
花兒拉住他,“應該已經被送去醫院瞭。”
周渠懵懵的,“什麼意思?”
花兒這時候一邊走著神,一邊掏瞭掏耳朵。
“說話啊。”周渠催促,“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
花兒的表情格外認真:“國際聾王殺手,如今市價多少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