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藝君忍辱負重般的站瞭起來。
想當年,她學語言的時候,也有這個腦回路,就不至於被老師罵的像狗一樣瞭。
“你來吧,你教教她,我好餓,我要去吃飯。”
見卓藝君要走,花兒並不傻:“覺得教我很疲憊嗎?”
卓藝君立馬轉身,露出職業微笑:“當然沒有!”
“我可以交學費。”花兒面無表情。
卓藝君無動於衷。
花兒正襟危坐:“一小時,五萬塊。”
如今已經成瞭小富婆的卓藝君,不為所動!
隻見花兒的嘴角輕輕勾起,吐出兩個字:“美金。”
這時,江岑突然出現在花兒面前,甜甜的微笑:“要不,你考慮考慮我?我也會這些的!”
花兒的眼睛從未離開過卓藝君,剛要開口回答江岑的話。
結果卓藝君猛地拉開瞭江岑,滿臉紅光:“成交!”
花兒一點肉痛的感覺都沒有。
想當年她賺的錢,也是足夠多的。如今在國內,雖說是無法離開這裡,但針對於衣食住行,吃喝用度,江老板全都包瞭的,她自己根本花不到什麼錢。
一大早就得到一筆豐厚的外快,卓藝君的心情非常好。
她正刷著牙,左手滑動著手機屏幕,忽然瞪大眼睛。
“江岑!”
江岑擦著頭發過來,“幹嘛?”
“你看!”
江岑湊近手機屏幕,幾秒鐘後露出瞭與卓藝君一模一樣的表情。
“施華被開除瞭?!再加行業通報批評?”
這樣一則公告出現在木野國際的官網以及官方微博賬號裡,可想而知施華會面臨著什麼。
意味著從今以後,國內任何一傢航空公司都不會錄用她!
江董事長趕盡殺絕瞭這是?
這倒是挺出乎卓藝君意料的。
她還以為那個施華有多厲害的手段呢,遇到鋼鐵直男,不也一樣沒辦法嗎?
說到施華。
此時她正在公安局,接受第二次審訊。
施華從沒有在這裡待過這麼久的時間,在情緒冷靜下來之後,她自己也開始害怕起來。
萬一真的被定性為故意傷人,那她起碼要被拘留,嚴重的話……
那她的事業怎麼辦?
哪有一個航空公司會錄用一個有污點的飛行員?
施華急瞭,慌亂的對審訊人員解釋:“我真的不是想害人,我隻是想逼停他們的車,我要找車上的人說話!我願意賠償道歉,你們能不能……”
“能不能先把我放瞭啊?”
審訊人員冷漠的看著她,“作為一名職業飛行員,情緒這麼不穩定的嗎?氣急瞭就撞別人的車,你要是再天上生瞭氣,那你還不要去撞別人的飛機?”
施華立馬搖頭:“不會!沒有!”
“你的個人資料顯示,你從國內畢業後,一直在國外工作?”
提起自己的履歷,施華還是有些自豪感的,她挑眉:“對!”
“國傢培養你成才,你怎麼去給其他國傢效力瞭?”審訊人員對於這樣的人,總是沒太多好感。
要知道培養出來一位專業的飛行員,國傢需要耗費多少財力物力人力。
結果一個個都往國外跑。
哎。
施華面色一僵,“我……我這不是回國瞭嗎?起初去國外也是為瞭積攢經驗,以防經驗不足,在國內工作給國傢添麻煩不是。”
她倒是會說好聽的。
審訊人員突然嚴肅起來:“你這件事的性質非常惡劣。通過監控視頻來看,你一開始就是為瞭去追受害者的車輛。之後因為對方的不理會,你氣急敗壞,報復性的去撞人傢的車。”
“你都忘瞭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影響非常之惡劣!”
被訓斥瞭的施華低下頭,暗中咬著牙。
“你不用考慮私下和解這件事瞭。受害者早就說過,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他的私人律師也到瞭,準備以蓄意殺人的罪名起訴你,你也找人幫你請律師等著打官司吧。”
“什麼?”施華瞪大瞭眼睛,“蓄意殺人?”
一瞬間,她的血液逆流而上,冰冷傳遍全身。
江廷野居然這麼恨她?
他是想毀瞭她嗎?
就在施華走神的時候,面前出現瞭一個人。
“你來幹什麼?”
周渠穿著職業正裝,人模狗樣的。
除此之外,旁邊的花兒居然也穿著類似於助理一樣的衣服,陪同在側。
周渠負責問,花兒負責記錄。
“施女士。”周渠笑瞭起來,“我作為原告律師,有些問題想問你。”
施華很明白周渠這人的性格,見縫插針,鬼心眼多的很。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江廷野這麼對我,他會後悔的。”
周渠仿佛早就猜到瞭會得到這麼個回答,也不意外。
“我有的時候都不理解,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江廷野會跟你在一起的呢?”
周渠像是故意刺激施華一樣,“我們也認識這麼久瞭,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瞭。說實話,你除瞭工作方面有些小成就以外,真的沒有一丁點的優點。比如,盲目自信。”
施華的眼神似乎帶著刀子,死死的刮著周渠。
好半天,她笑瞭出來,“你是來替那個孟尋出氣的嗎?我也很不理解,你們才認識多久,你就覺得她才適合江廷野?我對你們不好嗎?我哪裡差瞭?他為什麼連個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憑什麼給你機會?”
周渠很直接,言辭非常犀利:“你有什麼身份去要求江廷野?你帶給過他什麼利益嗎?他欠你什麼嗎?說白瞭不過是點頭之交,你太把自己當回事瞭吧?”
“還有,你以為你胡亂寫個參賽表的事,別人不知道?你明知道別人誤會瞭你跟江廷野的關系,你卻不解釋。你心眼太多瞭,而且每一個心眼都透著黑。江廷野瞎瞭才會喜歡你。”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戳向施華。
施華猛地伸出手指著他,那個眼神,堪稱恐怖。
周渠聳聳肩,“好瞭。既然我知道瞭你沒有悔過之心,那就法庭見吧。”
很快周渠與花兒一起離開瞭審訊室。
施華看著他們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絲絲的陰鷙。
-
“怎麼樣?”
一出來,周渠便急不可耐的詢問花兒。
花兒摘掉瞭助理秘書必備的黑框眼鏡,“我見過很多殺人犯。”
周渠疑惑。
他也見過不少啊。
花兒又說:“那些變態殺人犯,都露出過她剛剛的那種目光。”
兇,狠,毒。
周渠面色沉重起來,“那怎麼辦?不怕君子就怕小人背地裡搞事情,神煩。”
走出公安局,花兒突然停下腳步。
“嗯?”
花兒很嚴肅:“你幫我說服老板放我走,我可以讓她消失的……”
她卡住瞭,努力回憶著新學的諺語。
“神不知道鬼也不知道……”
“唔!”
周渠立馬捂住她的嘴,咬牙警告:“這可是在國內的公安局大門口,你當在國外三不管地帶呢?敢說出這種話,你不要命瞭你?”
花兒一巴掌打開他的手,面無表情且一本正經道:“現在該考慮要不要命的人應該是你們。”
她伸出手指向公安局的大門,“她出來後,會對你們下手。”
“不用那麼肯定吧?”周渠也不是特別確定施華敢害人。
花兒緩緩的笑瞭,神色有些可怕:“她第一個想報復的,一定是你。”
“……”
周渠一路都心不在焉的。
替江廷野解決掉施華,不僅是他的工作,還是他作為兄弟的一份擔憂。
花兒看出來瞭,百年一遇的,出現瞭點慈悲之心:“現在,你有三個辦法。”
周渠立馬扭頭:“什麼?”
“第一,讓她這輩子都出不來。第二,拼一拼你的八字夠不夠接受她的暗害。”
周渠眼角一抽,
“第三……”花兒頓瞭頓。
“讓我殺瞭她。”
周渠臉當即麻木瞭下來,苦口婆心的誠心勸道:“好花兒,你把你的職業病收收,別總想著殺人行不?我也沒打過幾個故意殺人的案子,經驗實在不多。”
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