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嫿一和蕭玄辰懟上,嘴上就沒輕沒重的:
“你那兒,不就是戰場上傷著的嗎?不就是差點去勢留疤瞭嗎?若不是我,你不就成瞭太監?”
蕭玄辰被她懟得又氣又惱,“誰成太監?”
他一個沖動,忽然就壓瞭過來,眼睛盯著她好像是鷹隼盯著獵物一般,兇猛極瞭。
雲嫿瞬間就有些慌瞭:“蕭玄辰你幹什麼?走開!”
她想把他推開,可他的大力氣又怎是她能對抗的,非但沒有推開,還被他抓住瞭手腕。
“是你讓本王坐過來的,現在想讓本王走開瞭?”他喉結上下翻滾,聲音不知何時染上淡淡的情欲,帶出瞭幾分沙啞:
“雲嫿,你確實治好瞭本王的隱疾,可到底有沒有徹底治好,還要一試方知。雲嫿,你可想試試?”
雲嫿平常是大膽,在蕭玄辰面前說話更是毫無顧慮。卻一時忘瞭,他也是個男人,帶著滿滿侵略性的男人。
“蕭……蕭玄辰你別亂來……”她的聲音竟然難得的透著幾分慌亂。
“雲嫿,剛才在宮裡,你可是喊我玄辰的。為什麼現在又連名帶姓地稱呼瞭?”蕭玄辰逼得更近瞭,兩人的鼻尖都貼到瞭一起。
雲嫿甚至能感受到他說話時候呼出的氣息,這越發讓她驚慌失措。
“那,那是因為……”
“喊我玄辰,以後隻能喊玄辰,聽見瞭嗎?”
雲嫿乖覺地點頭。
“現在就喊,我想聽你喊我。”
“玄……玄辰。”雲嫿簡直恨死瞭這種完全被他壓制的感覺,可她根本反抗不瞭,也不敢再說刺激他的話,真怕他一個沖動就做瞭什麼過分的事。
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像個小兔子一樣,仿佛能隨他蹂躪,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把她占為己有。可一對上她眼眸中的慌亂,他又覺得於心不忍。
哎,他怎麼能不管不顧地欺負最心愛的女人呢?
“王爺、王妃,到王府瞭。”車夫在外喊道。
雲嫿如蒙大赦般地道:“到瞭,下車瞭!你聽見瞭嗎?下車啊!”
“雲嫿,總有一天,本王要讓你心甘情願地做本王的女人。”說罷,他輕輕地在她唇瓣上啄瞭一口,然後一轉身跳下瞭馬車。
他害怕再晚走一步,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而雲嫿呆呆地坐在車裡,一顆心狂跳著,久久難以平復。
蕭玄瑞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首先感覺到屁股一陣一陣的劇痛。
他這才想起不久前挨的板子,且最後幾板子是蕭玄辰親手打的……
“蕭玄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放瞭一句狠話之後,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現在趴的地方有點奇怪。
不是他睡慣的高床暖枕,而是粗糲的十分膈人的稻草席。周圍的光線很暗,隻有墻壁高處開的一個小圓孔,勉強透出一點光來。
目光一轉,蕭玄瑞就看到一個人影蹲在墻角,正扒拉著什麼。
他想起來瞭,楚召帝不光罰瞭三十大板,還讓他和廢太子住兩天。所以這裡是關押廢太子的地方?
而那個蹲在墻角的人,就是廢太子蕭玄榮?
蕭玄瑞之前和蕭玄榮的關系很不錯,許久未見,他忍不住喚瞭句:“三哥?”
蕭玄榮沒理他,很專心地倒騰著自己的事。
“三哥,三哥你在幹什麼?”蕭玄瑞繼續道:“他們都說你瘋瞭,三哥你真瘋瞭嗎?”
大概是“瘋”這個字刺激到瞭蕭玄榮,他突然回過神來,眼神兇狠地道:“誰瘋瞭?蕭玄辰才是個瘋子!那該死的瘋子,待本宮登上帝位第一個就要賜死他!你是蕭玄辰?蕭玄辰,朕要將你賜死!”
他說著便兇神惡煞地要來打蕭玄瑞。
蕭玄瑞急忙道:“三哥我是玄瑞,是玄瑞!”
“不是蕭玄辰,是玄瑞?”蕭玄榮倒是聽進去瞭,仔細地端詳著蕭玄瑞,然後哈哈大笑:“真是玄瑞啊,本宮的五弟。”
蕭玄瑞稍微松瞭口氣:還好這瘋子認出自己瞭,要不然真把自己當蕭玄辰揍,那他一個被打爛瞭屁股的病號還真扛不住啊。
蕭玄榮認出瞭蕭玄瑞,情緒平復瞭下來,還拉著蕭玄瑞的手悄聲道:“五弟啊,本宮馬上就要當皇帝瞭,待本宮稱帝,本宮就給你封王,你可得好好輔佐本宮啊。”
蕭玄瑞心裡冷嗤:你已經是個瘋子瞭,還做什麼皇帝夢?帝位將來隻能是本王的。
不過表面上“嗯嗯”地還是迎合著蕭玄榮的話。
蕭玄榮難得找到人說話,顯得特別高興,“五弟,本宮給你倒酒,咱們兄弟要痛飲三百杯。”
蕭玄瑞還奇怪,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酒。
結果蕭玄榮就真用個破竹杯端瞭“酒”過來:“來,這可是上好的陳釀,本宮舍不得喝的,送你喝!”
蕭玄瑞從剛才就覺得整個牢房彌漫著一股子惡臭味,再一看那所謂的“酒”差點沒吐。
那是什麼酒?那就是蕭玄榮從尿桶裡舀出來的污濁液體!
蕭玄榮見蕭玄瑞拒絕喝“酒”頓時就怒瞭,“大膽,本宮賜酒,你怎可不喝?”
說著,就直接上手掰開瞭蕭玄瑞的嘴巴,不由分說把“酒”給他灌瞭進去。
可憐蕭玄瑞身體負傷,根本打不過蕭玄榮,灌瞭一嘴的尿騷。
不多久,獄卒來送飯。
蕭玄瑞餓瞭也不知道多久瞭,早就餓得頭暈眼花。
這牢房的夥食平常是粗茶淡飯,但由於蕭玄瑞是臨時過來住兩天的,出去之後依然是位高權重的肅王。
因此,獄卒特意給他安排瞭豐盛的夥食。
蕭玄瑞端著自己的飯菜,正準備大快朵頤。
蕭玄榮卻突然湊瞭過來:“嘿嘿……五弟,本宮今日設宴,賞你美味佳肴。”
說著,他抬手就往蕭玄瑞的飯碗裡丟瞭一坨東西——黃嘰嘰、軟塌塌,帶著獨特的臭味,覆蓋在食物上。
蕭玄瑞當即就吐瞭……
接下來和廢太子同住兩天的日子,成為瞭蕭玄瑞日後久久難以忘懷的噩夢。他也終於明白,楚召帝為什麼會特意罰他來這裡,這簡直就比痛打三十大板還要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