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男人捂著腿間,在地上蜷縮成瞭蝦米,痛得臉色煞白。
“你他媽……姓宋的,你給老子賠錢!”
宋挽月驚恐地抱著胳膊,兩個眼睛紅通通的,什麼也不說,但已經讓人看出足夠的委屈。
“你還是不是男人瞭?不僅妨礙人傢做生意,還咸豬手?”
“太惡心瞭,我們男人的名聲就是被你這種混蛋連累瞭!”
“一看就是裝的,大傢夥兒快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老板別怕,我們給你作證,絕對把他拘留個十幾天。”
年輕女人噙著淚點瞭點頭,“謝謝各位。”
黃毛男人一聽苗頭不對,眼珠子咕嚕嚕轉著,死皮賴臉地抓著小推車把手。
“警察來瞭你也得賠錢!”
拘留就拘留吧,先把人留住再說。
喲呵,這是打定主意賴上她瞭?宋挽月更覺得此人目的不簡單。
就在她決定再下個狠手的時候,一隻大手從天而降,拎住罪魁禍首就丟開瞭。
“怎麼回事?”
高瘦的男人一出現,原本嘈雜的環境瞬間安靜瞭一瞬。
因為他冷著臉的樣子太有壓迫感瞭。
“莫名其妙地耍無賴,害得我生意也做不瞭瞭。”宋挽月簡單地解釋瞭前因後果,看向他,“謝先生怎麼來瞭?”
謝江城揚瞭揚牛皮紙袋,“送合同。”
宋挽月登時受寵若驚。
而楚宴則是抱以戒備的目光,什麼合同要你這個老板親自送?
謝江城倒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妥。
隻是公司裡的秦特助正瞪著空蕩蕩的辦公室,捏緊瞭拳頭。
我不氣,我不氣,給錢老板是上帝!
謝江城打開果茶桶看瞭看,“還剩多少份?”
“中杯的話,五十杯吧?雪媚娘還有四十來個。”
“麻煩都打包,送到我們公司去。”
這一刻,謝江城在宋挽月眼裡開始閃閃發光,那種金燦燦的神豪之光。
於是連忙推上小推車,準備和他去公司附近打包。
倒在地上的黃毛男人一見她要走,硬是操著強大的職業精神,又要黏上來。
“誰準你們……”
‘走’字在謝江城的凝視中,沒敢說出口。
就和面對宋建程時一樣,他是不屑於和這種人多費唇舌的。
因為,他出現的地方就是中心。
沒多久,廣場的保安就跑瞭過來,把男人驅逐瞭出去。
宋挽月和楚宴快速把東西打包,把東西送到瞭蛋蛋視頻的公司總部。
明明老板是個非常高冷的豪門帥哥,但視頻平臺的logo卻是一個攤開的太陽蛋,貼在CBD中心最高的那棟建築的頭頂上。
十分顯眼。
望著堆在面前的香橙百香果茶,和圓潤可愛的雪媚娘,秦特助再一次把火氣壓下去。
抄上一杯狠狠地吸瞭一口,嗯,真不錯。
辦公室的其他人也都被驚艷到瞭。
“哇,這個好好喝~”
“而且顏值也超高誒,謝總在哪裡定的?”
“這裡有牌子,宋奶奶的小店,名字也太可愛瞭吧?”
於是安慰自己,好歹老板還知道給他帶這麼好喝的果茶。
回到老板辦公室的時候,謝江城正對著一面空蕩蕩的墻壁面露深思。
回頭吩咐他:“明天買個冰箱放在這裡。”
秦特助一時沒反應過來,“買冰箱幹什麼?”
謝江城有些無奈地看他一眼,好好的特助,都忙傻瞭。
很快,秦特助就明白瞭,心裡隻剩下一句:MMP。
還以為黑心老板良心發現給他帶吃的瞭,感情是這些果茶不能長久保存,怕浪費才分給他們!
越想越氣,他怒塞五個雪媚娘。
這個舉動確實刺激到瞭無良老板。
這麼好吃的食物,竟然讓手下牛嚼牡丹瞭,看樣子冰箱的購買得加快進度瞭。
……
宋挽月簽瞭合同,帶著楚宴和恬恬離開公司大樓的時候,那個黃毛男人竟然還在!
對方顯然在跟蹤她們,面對祖孫三代的錯愕,回瞭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賤笑。
明明下邊兒痛得腿都站不直,宋挽月愣是被他給氣笑瞭。
“指使你的人到底給瞭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鍥而不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打瞭我還想這麼離開,做夢!”
楚宴的拳頭緊瞭又松,松瞭又緊,好想打死他!
但他並沒有付諸行動,要是他被警察帶走瞭,小後媽和恬恬才真的危險瞭。
“小宴,走瞭。”
推上空蕩蕩的小推車,宋挽月在附近溜達瞭一圈,沒有發現這傢夥的同夥,才往停車場去瞭。
她們的小破車停在角落,旁邊有一輛高點的越野,剛剛擋住監控鏡頭。
黃毛男人一下子變瞭嘴角,揉著拳頭,“這裡沒監控,你能把我怎麼樣?”
見女人微微變臉,笑得更加不懷好意。
宋挽月一臉憐憫,這傢夥的智商果然長在那二兩肉上,剛剛還被她踢碎瞭。
“沒監控你還這麼囂張?”
然後她扭瞭扭脖子,獰笑著逼近男人。
他的笑容僵在瞭臉上,剛剛這女人哭得柔弱可憐,沒想到竟然扮豬吃老虎!
他轉身就想跑,卻迎上瞭楚宴的大拳頭。
砰的一聲,撞在瞭車上。
宋挽月皺瞭皺眉頭,把有些害怕的恬恬往身後拉瞭拉,防止小朋友被嚇到瞭。
“下手別這麼重,把車撞壞瞭咱們賠不起。”
旁邊可是大奔越野,擦一條口子,她們一天的辛苦都白費瞭。
“沒事,他撞的咱們的車。”
“那更不行,小破車還有用,壞瞭不好修。”
為瞭這麼個玩意兒賠上小破車,劃不來。
方才還囂張的傢夥,此刻滿臉諂媚,“對對對,劃不來,我錯瞭,我錯瞭,這就走!”
這種人嘴裡蹦出來的話比臭屁都不如。
楚宴又踹瞭他兩腳,“讓你走瞭,再帶人來報復我們嗎?”
這傢夥就跟蟑螂一樣,是不是跳出來讓人惡心一下。
但現在是法治社會,處理起來也是個麻煩。
這孩子還是太年輕瞭。
宋挽月嘆瞭口氣,幽幽的凝視著黃毛男人,“唉,原本我不想這樣做的,可是吧,都是你逼我的。”
說完示意楚宴把他堵在角落,哼笑著逼近他,伸出瞭罪惡的雙手,將他扒瞭個精光!
還剩一條底褲,她看向楚宴,“交給你瞭。”
她畢竟還是個嬌滴滴的女人。
楚宴沒想到,他第一次脫人衣服,竟然是男人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