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副本出現的東西,並不會因為玩傢發現就改變,也不會因為玩傢不發現就停止。
他們這次抓住瞭機會,看見瞭珍妮電腦上的日期,說明他們本身就應該有這個機會。
副本選擇告訴他們這個日期,總有特殊的隱喻。
"你們註意到沒有?"旗袍女人壓低聲音,示意大傢朝著窗外看:
“外面變成陰天瞭。"
眾人一愣。
通過她的提醒,大傢都將眼神看向窗外。
的確。
方才大傢的註意力都被珍妮給的糖果吸引去瞭,根本沒註意到。
原本在他們上去的時候還明媚的天氣,現在突然變得陰沉。
這樣陰沉的視線似乎格外能引起人心的陰霾,像是隨時會下雨似的,可見度很低。
“為什麼會這樣……”雙馬尾女孩低低呢喃。
“我們剛開始上樓的時候,三樓很黑,說明珍妮隻會在天黑的時候出現。”
“因為白天她要考試,所以必須出現。於是三樓看起來和尋常黑夜差不多。”
他們上來之前,別墅外面是白天。
三樓迎合珍妮變黑,為瞭她的出現。那麼現在別墅外面變天……是否也意味著……
迎合珍妮?
“這裡的光線黑瞭,珍妮隨時都會出來。”
鍋蓋頭徹底悟瞭:“意味著以前隻在白天出現的珍妮,現在隨時隨地都會出現?”
他們不可能一直都待在一起,這樣如果出事的話,他們就是被一鍋端。
所以在玩傢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都迅速回到瞭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旗袍女人沒忍住問:
“你覺得這個糖有什麼用?”
雖然她和餘緋才認識兩天,但是莫名覺得餘緋很靠譜。
她也的確很會在副本裡搞事……這點旗袍女人已經見識到瞭。
誰傢好人會去給詭怪補課,幫助詭怪考試啊?
他們在現實世界都不敢幹的事情,餘緋居然在副本世界幹出來瞭。
“或許可以換來生機。”餘緋沒有瞞著旗袍女人。
要說她之前還隻是猜測,但是在下來看見外面的天色都變瞭之後,就覺得八九不離十瞭。
珍妮不可能好端端請大傢吃糖,她的期中考試日被列為白天變成黑夜的交接日,那麼這時候的珍妮一定是善惡面都存在的。
因為玩傢們幫瞭她,所以她給瞭糖果作為謝禮。
能被她當作謝禮送出來的,肯定是能保命的東西。
試著推測一番,期中考試之後,這棟別墅裡充滿瞭危險,就連之前的先生和夫人都不一定是好的。
在這一棟充滿危險的房子裡,糖果成瞭唯一的通用貨幣。
當遇到危險時,糖果才是硬通貨,他們現在手裡拿著的糖果,就是他們能得到的機會。
要不然糖果屋這個名字怎麼來的?
旗袍女人思路被點撥到這裡,私心裡也覺得很有道理。
她隻是不太想相信。
因為這個猜測如果成真的話,就意味著她這三天裡試錯的機會隻有兩次。
珍妮小姐隻給他們發瞭兩顆糖果。
“兩次機會太少瞭……”她嘆息著。
“誰說我們隻有兩次機會瞭?”餘緋不以為意。
“之前我們在珍妮房間裡看見瞭很多娃娃。”她說:“如果我們現在有機會上去,我覺得那些娃娃一定變瞭。”
“你覺得那些娃娃和糖果有關系?”旗袍女人瞪大眼睛。
“嗯。”餘緋陷入瞭回憶:
“我之前上去的時候,就總是覺得珍妮的房間裡有一股甜香,我之前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想想……很有可能是那些娃娃。”
要麼是那些是一堆堆的糖果,要麼那些娃娃裡裝著很多糖果。
旗袍女人不說話瞭,而是在心裡盤算著上去的機會。
這些畢竟隻是猜測,還是需要驗證一番。
這還不簡單?
餘緋心想,她就是不想這麼快上去。
不然她頭頂著先生的身份,這棟房子裡想去哪裡不可以?
當然,餘緋不打算這麼快把這件事告訴旗袍女人。
她還不夠完全信任對方。
旗袍女人也沒想那麼多,她還在心裡盤算著解決辦法。
一下午都在思考出路。
總之……玩傢們因為天氣的驟變很緊張,一下午都沒有出門。
晚上管傢來敲門瞭,隻是這次管傢的聲音似乎低沉瞭很多。
旗袍女人長瞭個心眼,沒有開門,而是湊到貓眼那裡去看。
看瞭一眼她就跳開瞭,仿佛看見瞭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餘緋皺眉,沒有出聲,輕手輕腳走到門口。
隻見門口出現瞭一個身強體壯的人形怪物,仍然是管傢的面容,隻是渾身上下如同融化的糖體一般流下瞭濃稠的液體。
這些液體懸掛在半空之中,面頰上也有不少,看起來像是一塊被包裹成一團的鼻涕人。
他像是隨時都要融化的糖。
餘緋腦子裡突然冒出瞭這個形容詞。
管傢一直鍥而不舍的敲門,他除瞭身體表面濃稠的糖液體,其他看起來和之前也沒什麼不同,甚至發出的音色也像。
在敲門幾下無果後,他像是察覺到裡面的玩傢察覺到端倪瞭,隻能目光含著恨意,不情願到瞭下一個房間。
在這樣的情況下,玩傢們也不是傻子,正是警惕性最高的時候。
聽見外面的敲門聲,大傢都到貓眼處看外面。
當看見這樣反常的管傢,沒有一個玩傢敢開門。
就這樣,管傢一直到敲完最後一扇門,都沒有任何一個玩傢打開門。
但是玩傢們都趴在門口的貓眼上,關註著他的一切行為。
管傢似乎極為生氣,他怒氣沖沖走到這些房門的中間,盯著房間門,仿佛能穿透門,看見趴在貓眼上的玩傢們似的:
“你們現在不出來,遲早會後悔的。”
他的眸中露出一抹殘忍,仿佛在暢想著什麼事情:
“等你們變成我這樣的時候……呵呵,那時候你們就待不住瞭。”
說完這話,他挑釁看瞭一圈,轉身下樓。
他渾身上下真的如同化掉的糖,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走路的時候仿佛都和地板有粘性,發出黏糊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