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看著管傢的身影消失,房間裡的玩傢們驚疑不定。
意思是他們也會變成管傢現在那副模樣?
有沒有搞錯,管傢現在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那麼恐怖!
他們要是變成那副鬼樣子,得有多惡心啊?
“難道現在我們絕對的安全區不是房間瞭?”旗袍女人也很疑惑。
“不對。”餘緋捏瞭捏自己的手,五指開合又並攏,如此反復幾次。
旗袍女人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做。
“你試試。”餘緋仔細感受瞭一番,臉色忽然變瞭。
旗袍女人按照她方才的動作做瞭做,然後瞪大眼睛:
“感覺我的手好黏膩,黏糊糊的。”
她沒有用手抓什麼東西,照理說手應該是幹爽的。
但是現在五指之間仿佛有什麼黏糊的東西,如果不是確認自己確實什麼東西都沒吃,旗袍女人幾乎認為自己出現瞭幻覺。
現在手上的這個感覺,就像是她吃瞭水果沒洗手一樣。
“我想我明白管傢走之前說的那句話瞭……”餘緋想著方才管傢惡意滿滿的眼神:
“他說等我們變成他那樣,意思是隨著時間的變化,我們身上也會越來越黏膩,慢慢像他那樣掉下來那些糖體。”
“當然,如果我們一直找不到辦法,我們可能會像糖一樣徹底融化。”
這才是副本糖果屋的真正寓意。
“我們待在這裡不行,那我們要出去嗎?我覺得那個管傢很不對勁,他像是對我們垂涎欲滴一樣。”
旗袍女人很愁悶。
“先不要著急,我們還有糖果。”餘緋將之前珍妮給的糖果拿起來看瞭看。
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糖果有讓他們瞬間恢復的作用。
不過這個東西不能著急,他們還需要試一試。
餘緋把自己的想法說瞭,旗袍女人也覺得可行。
反正他們現在也不敢出去,餘緋試一試也可以。
如果和她猜想的一樣,他們就擁有瞭兩次機會。
看著旗袍女人若有所思的表情,餘緋心裡盤算著,幹脆自己還是把珍妮拉進公交車吧……
她又有點糾結,覺得現在自己是珍妮眼裡的“自己人”。
要是把珍妮拉進去,豈不是浪費瞭一個名額?
管傢都變成瞭那副可怖的模樣,還不知道先生和夫人變成什麼鬼樣瞭……
搞不好他們兩個才是最恐怖的。
餘緋覺得今晚是探查的好時候,她有必要今天晚上出去一番。
就是不知道怎麼和其他玩傢聯合起來。
偌大一個別墅,還有這麼多危險的人,餘緋不可能一個人包攬所有情報。
但是現在又不敢出去,到底該怎麼和其他房間裡的人聯系上?
她和旗袍女人商量一番,最後腦子裡靈光一閃,拿出瞭自己的手機。
一般進入規則怪談世界後,餘緋都不會使用手機。
所以她現在的手機電量還很充足。
她打開手機設置,將自己的個人熱點名字改成瞭“今晚我們一起出去探查消息”,然後點擊打開。
旗袍女人依樣學樣,將自己的熱點名字改成瞭“三樓、一樓臥室、二樓蹲守”。
旗袍女人的熱點名字說瞭一共有哪些地方需要人,如果有玩傢看見的話,他們可以自由選擇。
兩人改好瞭熱點名字,就時不時點開手機看,重復打開關上,生怕其他玩傢沒辦法看見。
但是不是每次玩傢們的思想都能碰撞,就這樣重復操作瞭一下午,仍舊沒有任何人回復。
直到餘緋都覺得要不要冒險出去找人的時候,手機上彈出瞭嶄新的熱點名字。
——我去三樓。
這位“我去三樓”同志仿佛一個信號,緊接著其他玩傢陸陸續續也打開瞭熱點。
雖然不知道他們最終對應的是誰,但是三個地方現在都有玩傢去。
餘緋和旗袍女人以及那個最先回復的玩傢去三樓,其餘人各自去自己挑選的地方。
猜出問題所在的不止他們一個房間,其他房間這時候差不多也告知到瞭自己身體的變化,大傢都知道事態緊急。
因為他們糖化的太快瞭。
之前隻是用力捏合會有黏糊的感覺,但是現在皮膚表面仿佛刷瞭一層發光的蠟,摸的話會有一種糖的黏膩感。
僅僅一個下午就變成瞭這樣,如果不加以行動,管傢的那個形象離他們也不遠瞭。
外面的天色由灰轉向深黑。
餘緋將自己的裝備帶上,和旗袍女人一起上來三樓。
外面這時候靜悄悄的,兩人不敢在外面多待,火速上瞭三樓。
三樓燈火通明。
之前那些遍佈房間的娃娃們,也都在燈光下染上瞭一層黏膩的糖光。
它們也在糖化。
難道這個別墅裡的東西都會慢慢變成糖?
餘緋皺眉,還沒來得及想,就聽見一陣腳步聲響起。
她和旗袍女人警惕回頭,隻見形態清晰瞭一些的珍妮站在兩人面前,正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她們:
“你身上好香啊。”珍妮仿佛自動忽視瞭餘緋的存在,著迷的看著她身旁的旗袍女人:
“你身上的味道很香甜,你一定是一個很好吃的糖!”
她雙眼發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旗袍女人當作糖吃掉。
旗袍女人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極為可怕的東西盯上瞭,渾身陰冷,她將懼怕的目光看向瞭餘緋。
她沒有說話,但是目光明晃晃透露出三個字“救救我”。
珍妮仿佛感覺不到旗袍女人的懼怕,或者說她欣賞這種懼怕的感覺,短短時間裡,又朝著旗袍女人走近瞭兩步。
旗袍女人雙腿發軟,思索著逃跑的路線。
可是等她腦子裡規劃好,準備跑的時候,驚覺自己雙腳猶如被牛皮糖粘住瞭,動彈不得。
她瞬間面色驚恐,呼吸急促。
這可怎麼辦?
自己動不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