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時後,沈南漓被推出瞭手術室外,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嘀咕,“蘇時卿,好痛。”
“乖,忍一忍,我在。”
他陪著她去瞭VIP病房。
全程被無視的秦逸白:……
他又厚著臉皮跟瞭上去,看到瞭兩人在接吻:……
這是屠狗瞭。
秦逸白忍無可忍走過去拉開蘇時卿,“你瘋瞭吧,她還病著。”
蘇時卿推開她的手,“你沒有老婆,不懂。”
“你!”
沈南漓笑瞭出來,一笑雙手就開始疼。
“是不是疼瞭?”
“我去叫醫生。”
“沒事,”沈南漓虛弱的靠在蘇時卿懷裡,舉起被裹得和豬蹄似的兩隻手,“好醜啊。”
蘇時卿俯身親瞭親她的臉頰,“不醜,一點也不醜。”
秦逸白:……
病房門口,孫佐帶著提著花籃的慕星辰來瞭,他換上瞭一身幹凈的衣服,沒提著花籃的手斷瞭,吊在脖子上,臉上還有不同程度的傷口。
慕星辰說:“我來看我前女友。”
蘇時卿:“進來。”
秦逸白:!!!他眼珠子戳瞎瞭吧!
目瞪口呆的秦逸白被孫佐拉走瞭。
慕星辰把花籃往床頭櫃上一放,一副是真的來探望的樣子。
蘇時卿摸瞭摸沈南漓的頭,又警告似的看瞭一眼慕星辰。
“我去外面抽個煙,有事喊我。”
蘇時卿走瞭,還帶上瞭房門,不過他沒完全關上,就站在門縫邊。
從小的教育讓他做不出扒在門上看的動作,可他的心思……
下一秒,他發現秦逸白已經在偷看瞭,還嘀咕,“她什麼時候交的前男友,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你也放心?”
蘇時卿也湊過去看。
放心,怎麼可能!
……
慕星辰站在她的病床邊,弱弱問:“好點沒?”
“沒事,謝謝。你呢?”
“我也沒事,白佐伊被處理掉瞭,我就自由瞭。”
沈南漓想開口問他怎麼會和白佐伊一起,想瞭想又閉嘴沒有問。
“我打算回國瞭,去哪座城市還沒有想好。當年的事,是我利用瞭你,抱歉。”
“我幫你一回,你救我一次,我們扯平瞭。”
慕星辰嗯瞭一聲,他又問,“如果當時你沒有誤會那個男人是我,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不會。”沈南漓回答的很幹脆。
“你是真心喜歡他的嗎?還是……”
“我很慶幸那天的是他。”
慕星辰點點頭,沒有再問,他深深看瞭沈南漓一眼,說:“南漓,再見。”
“再見。”
他出瞭病房,朝蘇時卿和秦逸白點瞭點頭後離開。
曾經的她,哪怕不愛他,也是全心全意對他好。
是他錯過瞭。
他們以後,不會再見瞭。
那個男人,不會允許他再出現在自傢妻子面前。
……
蘇時卿和秦逸白同時進來。
他說:“這次謝謝大哥幫忙,如果大哥沒什麼事的話,就回S國吧。”
“你這是過河拆橋。”
“……”
“你出去,我和南漓說幾句話就走。”
蘇時卿邊走邊說,“最多五分鐘。”
“滾。”
秦逸白囑咐她,“下次不要亂來瞭。”
“噢。”
“K國皇室動蕩,白傾心被曝光不是皇室血脈,這次的事情就是她搞出來的。”
沈南漓蹙眉,這事她不清楚。
“當年,S國的組織專門綁架瞭一些幼童,你和白傾心都是福利院裡綁來的,等到組織被挑,傢屬來認領的時候,是我把你們兩個的身份檔案換瞭。南漓,沈清荷不喜歡你,不是你的錯,是因為你們沒有血緣關系。”
“你在說什麼?”
“我已經提取瞭沈柯的DNA和白傾心比配上瞭,也和沈清荷匹配上瞭,他們是一傢人。你是K國皇室的血脈,不信的話你可以去驗DNA。”
沈南漓一臉的詫異,“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個時候你才幾歲!”
秦逸白也是當年被綁架的人之一。
“來接你的人說這麼小的孩子進瞭皇室,不知道能活幾天!我就換瞭你們的身份,陰差陽錯我們成瞭重組傢庭帶來的孩子!”
同一時刻,聽到沈南漓聲音的蘇時卿推門而入。
秦逸白看瞭一眼蘇時卿,“帶她和白先生驗DNA吧。”
他說著走到瞭蘇時卿身邊,意味深長的看瞭他一眼,“閣下當年也被綁架瞭嗎,試藥時去瞭哪裡?”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蘇時卿急切過去查看沈南漓的情況,發現她隻是有些震驚,沒有被嚇到。
他一下子摟過瞭她,“沒事,我在。如果你不想待在這,我們馬上回國。”
秦逸白看瞭他們一眼,轉身離開。
……
匪夷所思的事情,沈南漓隻字未提。
就連蘇時卿也是,無論會議廳三催四請他就是雷打不動待在病房陪自傢老婆。
一雙矜貴的手此時正在削蘋果,又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喂到沈南漓嘴邊。
“剛才看你午睡翻來覆去睡不著,今晚給你洗個澡?”
沈南漓嘴裡的蘋果掉瞭,她臉色通紅,“大白天說什麼呢!”
她傷瞭雙手,雙腳實在是不爭氣替代不瞭雙手,隻能什麼都靠蘇時卿瞭。
“不想洗,不難受?”
“想……現在就想。”
“等你吃完,我去打點水來。”
蘇時卿將病房門鎖上,又拉上窗簾,打瞭盆溫水來到她身邊。
骨骼分明的手落在她的病號服領口上,解開扣子。
“冷嗎?”
沈南漓紅著臉搖搖頭,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一本正經給她解扣子,怪不好意思的。
病號服脫瞭下來,蘇時卿看到白皙的身上全是泛紫的淤青時,心疼的問:“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不說?”
“一路上磕瞭碰瞭,手術的時候醫生檢查過瞭,沒事。”
“這還叫沒事?”蘇時卿發現她腰窩處都有不少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像是樹枝刮擦過的。
“可能手疼,就沒有註意到身上疼。”
蘇時卿細細給她擦拭過全身,又去問醫生要瞭藥膏給她擦上後,給她換瞭一身新的睡衣。
“這是粉色的病號服?”
“讓人買的睡衣,會比病號服柔軟一點。”
“噢。”
“躺下來,再給你洗個頭?”
“這多不好意思,水不要太燙謝謝。”
“等著。”
蘇時卿又跑出去買瞭洗發水和護發素,研究怎麼用。
他認真的樣子,讓沈南漓看得癡迷。
“再看,我要親你瞭。”他突然出聲,惹紅瞭她的臉。
“自傢老公,想看就看。”
蘇時卿輕笑,“看吧。”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蘇時卿拿著毛巾,給她把剛洗完的長發一點點擦幹。
“害怕嗎?”
“不怕,知道你會救我。”
“南漓,我害怕。”
“啊?”
蘇時卿俯身,吻住她的嘴角,“我害怕,我怕你出事。”
“我這不是好好的。”
“以後不要嚇我瞭好不好?”
沈南漓嗯瞭一聲,哽咽道:“我們也回國吧,你舍得K國的一切尊榮嗎,閣下?”
“舍得,我已經有瞭你,這些都不重要瞭。”
他說著又俯身,緩緩堵住她的唇,溫柔的一點點吻住。
良久之後,他趴在她肩頭喘息,“夫人,什麼時候能近一步……”
沈南漓揚起雙手,“等恢復。”
蘇時卿接著給他擦頭發。
孫佐敲響瞭門,“蘇先生,白先生和尤先生來瞭……”
K國的兩位大佬,一位拄著拐杖,一位坐著輪椅,來的時候看到蘇時卿正在給自己老婆擦頭發,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和對待親閨女似的……
就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