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漓差點沒有認出慕星辰,幾個月沒見,他變瞭好多。
曬得黝黑,臉上,胳膊上都是疤痕,人也清瘦瞭一圈。
兩人從樹上下來。
慕星辰拉著她的胳膊拐進一處草叢,那裡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正是路昭。
“你去和她換身衣服,把她吊上去。”
沈南漓沒有動,路昭看上去情況不太對。
慕星辰沉聲道:“她背叛瞭你,有什麼好心軟的,如果不把她吊上去,死的就是你,快點!”
他說完轉過身去,
沈南漓說瞭聲謝謝,火速和路昭換瞭衣服,兩人又把路昭吊瞭回去。
同樣的衣服,加上亂七八糟的頭發遮擋住臉,勉強能混下去。
慕星辰再一次帶著她隱入小島,最後進入到一個洞穴裡。
“不怕我害你?”
沈南漓笑著搖搖頭。
慕星辰找瞭給她扔瞭點野果和水,譏諷道:“不是在京城當你的太子妃嗎,怎麼跑到這裡來瞭,怎麼被蘇傢太子爺厭棄瞭?”
“謝謝你相救,我們很好。”
“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跟瞭她不見得有好下場。”
“他對我不一樣。”
慕星辰呵呵瞭兩聲,又撕下身上的衣服下擺,蹲到她面前,
她的手腕基本上是廢瞭,血肉模糊一片,真不知道一個姑娘傢是怎麼做到一聲不吭的。
“這裡沒有藥也沒法清洗,我給你綁著點,不然血再流出來我怕你廢瞭。”
“好。”
沈南漓也不矯情,當佈條纏上來的時候,她痛的咬破瞭唇,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好不容易熬過去,沈南漓虛脫的靠在洞穴裡,“喂,你怎麼會跑到這來?”
“還不是你傢那個幹的。”
沈南漓蹙眉,她還真不清楚。
“不過……”慕星辰吃瞭兩個苦澀的野果後說,“他把人扔到瞭邊境地帶自生自滅倒也沒管過我,他巴不得我永遠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周惜月呢?”
慕星辰冷笑,“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幾度聯系她想讓她來救我,她早沒影瞭。”
“如果這次我能逃出去,過去一筆勾銷,你可以回南城生活。”
“就我這張臉,回去不得丟沒瞭。”慕星辰自我嘲笑,他這段日子在這過的早就沒瞭脾氣。
“整容?”
“我還以為你一向高冷無話,今天話倒是挺多的,”慕星辰說著起身,“我走瞭。”
“你去哪?”
“這裡的男人,不是白佐伊的手下,就是她的情人。不想死就躲好瞭,那個吊著的要是醒瞭,不一定能瞞得住。”他這會子得去讓白佐伊無暇顧及。
沈南漓一個人留在瞭洞穴裡,她全身都滾燙得厲害,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傷口一定是感染發炎瞭,她靠在角落裡吃慕星辰留下來的野果充饑,補充體力。
一直到天亮,慕星辰都沒有回來。
……
另一邊,
海面冒出不少人來,
蘇時卿和秦逸白脫掉潛水裝備後,迅速進入白島。
他們的身後,都是訓練有素的K國保鏢。
“蘇先生,秦先生,那裡被吊瞭一個女人!”孫佐第一時間看到瞭樹上的女人,和看守她的兩個壯漢。
秦逸白立馬往那邊走去,被蘇時卿拉住。
“你幹什麼,我要去救南漓!”
“不是她。”
“你他媽瘋瞭嗎自己老婆認不出來,她失蹤那天就穿的這身衣服。”
蘇時卿直接把人按倒在沙發上,壓低聲音道:“蠢貨,頭發短瞭十厘米,腰粗瞭八厘米,身高矮瞭七厘米,這不是我老婆。”
秦逸白:……他咬死他的心都有瞭
蘇時卿用沾滿海水的手拍瞭拍他的臉頰,“大哥清醒點,分開行動。”
“誰他媽是你大哥!”
一行人火速進入白島。
很快,被吊著的女人放瞭下來,白佐伊發現後暴怒。
……
沈南漓躲在洞穴外頭,眼看著自己剛藏身的地方被發現。
白佐伊帶著人四處搜尋,還出動瞭獵狗。
沈南漓的心涼瞭半截,正當她要往後退的時候,聽到瞭異常的聲音。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巴就被捂住。
“夫人,我來瞭。”
她整個後背貼在熟悉的胸膛上,耳邊是蘇時卿幾乎破防的聲音。
她緩緩轉過頭,看到瞭他一臉的擔憂。
“別怕,交給我。”
空中,直升機的聲音響起,海面上快艇急速到達,蘇時卿的人包圍瞭整座白島。
蘇時卿將沈南漓抱起,讓她的頭埋在他胸口。
他溫柔的說:“不要聽,不要看,一會就可以離開瞭。”
槍聲,嘶吼聲,打鬥聲一片混亂。
連日來的疲憊和警惕,讓沈南漓成功暈瞭過去。
她被抱上直升機離開,
海面上的白島,硝煙四起。
……
K國頂級醫院,手術室外。
蘇時卿站得筆挺,他身邊是秦逸白,兩人和雕塑一樣不動,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