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初被氣勢洶洶的溫擇嚇瞭一跳,抬起霧眼望著執劍的溫擇,黛眉微蹙,本就委屈的臉蛋愈發楚楚可憐。
看得溫擇又是一陣心疼,都怪自己沒把溫若初保護好。
“哥哥,你幹嘛呀?”
溫若初嬌軟的語氣有些茫然。
她實在想不出溫擇生氣的原因,隻覺得他又是犯病瞭。
溫擇猛地拉起蹲坐在臺階上的溫若初,霸氣地說道。
“不哭,哥哥帶你討回公道!”
說著就要上腳踹開臥房門,卻被溫若初一把攔下,拽著溫擇就是不肯撒手。
“不要不要,我夫君還在沐浴,不給你看。”
“溫擇,你快走!”
溫若初現在對江宴之占有欲極強,即使是她哥哥也不能看自己夫君沐浴的樣子。
溫擇也太討厭瞭,怎麼招呼都不打,就要闖他人的臥房。
幸好她反應及時,不然江宴之就要被看光瞭。
溫擇隻當溫若初是害怕江宴之,趕緊哄道。
“初兒別怕,有哥哥在,哥哥拼瞭命也要跟這個薄情的男人同歸於盡!”
溫擇把溫若初說得越來越懵。
瀲灩的桃花眸盡是茫然,這什麼跟什麼呀?
先把溫擇拉開,離門房遠一些,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發瘋瞭。
溫若初嬌聲地指責道。
“溫擇你幹嘛!你在說什麼同歸於盡?”
“江宴之做出那檔子事,我自是要為你討回公道,你不會還對這樣的男人舍不得吧?”
溫擇不敢想下去,畢竟溫若初對江宴之有多依賴,這幾月他是全都看在眼裡。
那麼熱烈赤城去愛著的人,豈又可以說放手就放手。
溫擇思索片刻,狠下心,把溫若初抱走。
“走,這聯姻不幹瞭,哥哥帶你回天凰。”
他不能看溫若初越陷越深,要趕緊把人帶走。
還未走幾步,懷中抱著的人兒就被奪瞭去。
江宴之一席玄色睡袍,緊貼高大的身型,衣襟大敞,胸前的結實一覽無遺,沾濕的黑發還透著水汽。
一看就是急忙從浴池中出來的。
溫若初見狀,雙手可忙瞭,東扒拉西扒拉,想把江宴之胸膛暴露的地方藏起來。
這個不能給別人看。
“溫擇,你別偷看,我不允許你看!”
溫擇聽著溫若初這話,氣得想打人。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自己苦心幫她,她竟關心的是自己夫君有沒有被人看。
他真的服瞭。
不過溫擇瞧著如此的江宴之,不禁胳膊交叉,擱在胸前。對著不遠處鳳眸幽深的江宴之挑瞭挑眉。
也不難怪溫若初如此迷戀,這副體態,加上那清雋的臉,又配著一副慵倦又強勢的氣息。
確實有著蠱惑人心的資本。
若不是此刻不是時候,溫擇都想上前吹個口哨。
但!那也不是他能左擁右抱的理由。
“江宴之,你到底什麼意思?想在外頭再養一個?天凰可要不起你這樣的姑爺。”
溫擇話裡帶刺,直接對著江宴之嘲諷道。
江宴之聽他的話,猜到瞭溫擇所說的,應該與今日謝太傅入宮是同一件事情。
微瞇的鳳眸也帶著抹厲色。
他本不屑去應對那些後院女子可笑的手段,但謝挽這次做出的事,確實令他起瞭殺意。
若他方才不在溫若初身邊,或許她就要被溫擇帶回天凰。
這是江宴之不能接受的。
溫若初不在他能感知的范圍內,一刻也接受不瞭。
“趙風,讓薑無今夜把謝挽關進詔獄,明日堂上公開受審。”
或許是近幾年太過於淡漠,都讓朝臣忘瞭江宴之剛入朝堂時,厭戾程度並不比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薑無,好到哪裡去。
“喲,怎麼著?想要把人傢屈打成招啊?”
溫擇看著江宴之的態度,心下瞬間好受瞭些,不過還是忍不住去嘲諷他。
或許溫氏一族的人都比較好哄。
方才溫擇隻是一時間太過憤怒,如今靜下來好好想想,也覺得那事兒挺離譜的。
但最終的結果還要看明日堂審的結果。
今日姑且先饒過江宴之一條小命。
面對溫擇的陰陽怪氣,江宴之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溫若初可受不瞭。
嬌氣地反抗道,“你快走,我們要睡覺瞭。”
毫不留情就要趕人。
溫擇也無所謂,反正被趕習慣瞭,說走就走。
還把一旁看戲的趙風也摟走瞭,搖著折扇,風度翩翩地對趙風說道。
“小風兒啊,告訴本殿下那個什麼薑無,幾時去謝府抓人,本殿下也好帶長孫慕過去湊湊熱鬧。”
趙風聽著溫擇對他的稱呼,一時間頭皮發麻。
嚇得就要拔出劍,殺瞭這個妖孽。
不過正好他也要去一趟詔獄通知薑無,所幸把溫擇和長孫慕一起捎上。
溫若初看著眾人離開,才放心地放下捂在江宴之衣領處的小手。
改為摸的。
悄悄探進去。
“嘻嘻~”
賊兮兮地對江宴之笑道。
要不是方才人太多,她早就要動手瞭。誘惑在前,嬌嬌可受不瞭一點。
溫若初勾住江宴之鎖骨處垂落的一縷黑發,魅眼如水。
在江宴之耳廓邊氣息輕吐。
“夫君~我們回房中?”
她對外面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反正有江宴之在。
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江宴之剛出浴的樣子,剔透的水珠從鋒利的喉結處滴落到她臉上,沒有什麼比這更迷人心智的瞭。
不久就聽著嬌嬌在屋內嬌弱的求饒聲,聲聲絲魅,屬實是又菜又愛玩。
且每每都被江宴之蠱惑得上瞭頭。
但身在謝府的謝挽,就沒有那麼幸運,總該為她所做的行為付出代價。
因著謝太傅今日嚴肅的架勢,謝府的人都不敢上去觸黴頭。
整個謝府處於一片寂靜中。
派人把消息傳出去的謝挽端坐梳妝臺前,聽著外頭探子帶回來的最新進展,眼底劃過抹勢在必得。
“小姐,這如今京中百姓的心都在您這兒,都憐惜您吶。”
探子不停恭維著謝挽,說著好話。
但實際上京中百姓多數是看笑話的,還有一部分則是不相信江宴之會幹出如此之事。
壓根沒人會想到去同情她。
謝挽嘴邊勾起一絲輕笑,她謝挽的身子,可不是那麼好占的。
還未等她上揚的嘴角放下,就聽著外頭一陣轟亂聲。
嬤嬤好似在大聲阻攔著什麼。
謝挽皺著眉,打開房門。
隻見薑無身著朱紅色飛魚服,帶著一眾錦衣衛闖到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