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莓剛坐下來,還沒捂熱,方特助這一句話,整得她都不好意思不起來瞭。
隻好轉頭對黎安安說:“那樓商陪你好好聊,我先過去瞭。”
黎安安則是輕嘆一口氣,擺瞭擺手:“去吧去吧。”
薛岑的辦公室就在旁邊,隔得不遠,許莓一進去還沒開口就被薛岑抱瞭個滿懷。
懷抱裡都是清淡的木質香,嘴角微微上揚,她抬眸,開口說道:“影響不好,你松松。”
他沒說話,搖瞭搖頭,低頭在她眉心親瞭一口。
“不是說想我?”他聲音低啞,反問道。
有種似有似無的委屈感。
一雙手從他腰間劃過,抱瞭抱,她才笑著說:“想得呀。”
薛岑輕哂一聲:“想我?看不出來。”
他臂上的力氣松瞭松,被許莓拉到沙發邊上,雙手壓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去。
問瞭句:“辦公室會有人進來嗎?”
薛岑不解。“不會,沒同意不會進。”
許莓彎唇一笑,雙膝跪在他腿邊,直接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薛岑對她這副模樣很喜歡,又怕她掉下去,雙手摟住她的腰,輕聲問瞭句:“怎麼瞭?”
他眼裡閃著細碎的溫柔,怕她坐的不舒服,拖著她的大腿又將人摟的緊瞭點。
許莓低頭,湊到耳邊,笑著柔聲說瞭句。
“我想你的。”
說完,一雙軟唇碰瞭上去,生澀地主動探進去。
齒縫間帶著點清甜的味道,手上也毫不留情地從衣服下擺伸進去。
過瞭好一會兒,薛岑有點把持不住,但知道這裡不合適。
手上雖然沒停,但在她唇上輕輕咬瞭口。
啞聲道。“這裡不合適,晚上回傢?”
許莓的頭埋在他肩膀處,閉著眼應瞭聲。
薛岑抿唇一笑,又開口說瞭句:“寶貝。”
“嗯?”
耳邊傳來的聲音嚶嚀。
“寶貝,今晚公主在下好不好?”
許莓沉默瞭一會兒,似乎是在理解他這句話。
今晚,公主在下,她在上。
心口一顫,頓時開始緊張起來。
好一會兒才回他:“我,不太會。”
薛岑又將人摟緊瞭點,手上給她整理好衣服,又在她腰間輕輕掐瞭一下。
“我教你。”
——
許莓在辦公室裡坐瞭半個多小時,黎安安就處理好瞭。
談得還算融洽,價格也是黎安安可以接受的范圍,雙方沒有什麼異議很快就簽好合同瞭。
說到去吃飯的時候黎安安挑瞭個地方。
有瞭薛岑,黎安安自然就坐到瞭樓商的車裡去。
黎安安在車裡一直瞇著眼睛,像是在睡覺。
樓商則是開口輕言瞭一句:“下周,我媽忌日。”
從十歲開始,就是黎安安陪著她一塊去看他母親,但是這一次,他總感覺安安不陪他去瞭。
一想到,心裡就惶惶不安。
早知道就不應該表白的。
隻是下一秒,就聽見黎安安閉著眼,聲音清淡。
“我記得,到時候我們一塊去。”
她沒睜開眼,樓商卻忽然定下心來。
——
另一邊的車裡,薛岑開著車,車載音樂裡放著一首謝安琪的羅生門。
很感激喜歡我十年仍不休
近日舊同學說我已耿耿於你心六百周
很可惜這一世未能長廝守
但事實如若告訴你或更內疚
……
“今天看門面,覺得怎麼樣?”
薛岑開口問瞭句。
“挺好的,整個構造我都挺喜歡的,安安也覺得很好,這不,隻看瞭一個就定下來瞭。”
薛岑看著前面,目不斜視,繼續說:“那以後也送你一間那樣的店面。”
許莓略帶困惑,側頭看著他:“我要店面幹嘛呀?”
“以後開間花店,開間蛋糕店,都可以。”
他說得一本正經,許莓笑出聲來。
“好。等以後我不想拉小提琴瞭,就開間花店養老。”
許莓想瞭想那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
“今天跟著你們一塊去的那人是…”
他開口問瞭句,那人先前看到時就感覺不懷好意,特別是許莓和黎安安一挨得近,那眼神裡的刀藏都藏不住。
“你說的是樓商?”
薛岑一頓。“樓傢二少?”
許莓點點頭,又覺得不太對。“他應該算是嫡子,樓傢老大是他父親和他媽結婚前初戀自己留下的,直到她媽去世才知道有那麼一個大哥。”
薛岑冷笑一聲,搖瞭搖頭。
許莓想他或許是想到薛峰瞭,她視線看向窗外,窗外的陽光溫暖和煦。
她說:“薛岑,有時間,我們去看看你媽媽吧?”
話音一落,他將車停在路邊,胸腔內仍然震蕩個不停。
腦海裡回想不停的都是她那句。
這麼多年,除瞭那天和許莓敞開過心扉後,他從未和別人提過自己母親的事情。
再次聽到別人口中提起母親,除瞭難受更多瞭一絲期許。
“好。”
他垂眸說瞭一聲,再側頭看她時,就見她湊過來,輕輕在臉頰上附上一個吻。
他聽到她說:“以後我陪你。”
生命裡好像開出一朵玫瑰花來。
——
黎安安和樓商到的時候,許莓他們還沒來,等瞭好一會兒,兩個人才姍姍來遲。
“這路上好像沒堵車吧?怎麼,你們倆迷路瞭?”
她揶揄道。
許莓和薛岑兩人微微扯唇,異口同聲道:“車子出問題瞭。”
兩個人默契得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
“行吧,知道你們是車子出故障瞭。”
黎安安看著許莓嘴上紅得像是補過妝一樣就知道,定是兩個人偷偷擱車上膩歪瞭。
這會兒再看到樓商,薛岑打瞭個招呼。“樓少。”
樓商聽到薛岑這一句雖然有略微的怔愣,但還是笑著應下。“薛總好。”
薛岑一聽,淡淡笑瞭笑,牽著許莓在對面坐下,剛剛那一聲招呼雖然是問好,但也看得出來,樓商在氣勢上絲毫沒有落入下風。
外界說的什麼成不瞭大事的二世祖,說不定會是一隻吃肉不吐骨頭的虎。
桌上大傢聊瞭幾句,黎安安和許莓也商量瞭下後面要怎麼籌備,看瞭眼時間過瞭二十多分鐘,菜還沒上,黎安安有些煩躁。
抬腿在樓商的椅子上踢瞭下。
“你去問問怎麼還沒上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