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薄煜這一次的爆發,沒人敢再對華夏隊的女性使用下作的手段。
陸聽春贏得瞭比賽,也得到瞭一個正式的道歉。
那個被打敗的隊伍灰溜溜的離開瞭,而陸聽春和薄煜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都微微一閃,而後不約而同的笑瞭起來。
兩人一個特殊部門的陸師姐,一個是玄學協會的領頭人,在國內的時候,兩個組織發生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摩擦,可謂是彼此最強勁的一生之敵。
出瞭國,在國外參加比賽的時候,往日的恩恩怨怨都盡數放下瞭。
他們是榮辱與共的隊友,是為國爭光的選手,也是能交付後背的同伴……
“恭喜,你贏瞭比賽。”薄煜先朝著陸聽春伸出手。
“同喜。”陸聽春大大方方的回握,“你也不差。”
經此一役,隱隱形成兩個小團隊的華夏隊,徹底凝聚成瞭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無論是玄學協會還是特殊部門的成員,都覺得彼此之間靠近瞭不少。
三個帶隊長老互相看瞭一眼,眼中寫滿瞭欣慰。
比起勝利,他們更願意看到年輕一輩的團結。
所有人都懷著興奮的心情,高高興興的回到瞭古堡,眾人還專門去買瞭不少中餐,還在華人超市買瞭幾瓶酒,打算慶祝這次的勝利。
明天還有新的比賽,但沒人掃興的提這一點,所有人齊聚在一起,共同舉杯。
“敬陸師姐!”
“敬薄師兄!”
“敬所有隊友和同伴!”
沈妄與顧東亭也坐在人群中,隨著眾人一起舉杯,兩人也將之前的所有情緒放下,融入瞭這一片刻的開心之中。
喝瞭幾杯酒,眾人都在說說笑笑,沈妄低聲和顧東亭說話,氣氛十分良好。
就在這時候,諾裡斯出現在瞭眾人的視線中,他故作驚訝的看著眾人:“你們在開party嗎?怎麼不邀請我,我最喜歡party瞭。”
一邊說著,他一邊自然而然的讓傭人在沈妄的旁邊加瞭個位置。
沈妄看著他,就想起瞭眾人所說的,這個小基佬對自己有意思的事,頭皮隱隱發麻,直接起身:“我的位置讓給你坐吧。”
說著,他就走到瞭距離諾裡斯最遠的角落坐下,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顧東亭也拽上。
諾裡斯面容扭曲瞭一瞬,他尷尬的一笑,低落道:“看起來,你們似乎不太歡迎我……”
其餘人面面相覷,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說不歡迎,倒也沒有,但他明顯對沈妄有意思,可沈妄對他沒意思啊……這種情況下,眾人難免尷尬。
白扶春撓瞭撓頭,同為小基佬,他對諾裡斯的感情十分同情,直接塞給他一個酒杯:“沒有不歡迎你。”
“人多熱鬧,歡迎你的加入。”
有瞭白扶春開頭,眾人也跟著連連說道:“歡迎歡迎,當然歡迎瞭。”
“隻要你不試圖拐走我們的金大腿,你就永遠是我們的朋友。”
“感情上的事情,勉強不來的,施主,不如你早日放下,說不定退回到普通朋友的關系,反而對彼此更好……”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瞭不少,諾裡斯雖然中文極好,但也隻是勉強聽懂瞭一部分,他抿瞭抿嘴,看向瞭坐得遠遠的沈妄一眼。
顧東亭註意到瞭這個眼神,他涼涼的提醒:“他看你瞭。”
沈妄低著頭,不敢看向諾裡斯的方向,聞言,全身一抖,吐槽道:“你也不用給我直播,假裝沒看到,不好嗎。”
“別人的一片真心呢。”顧東亭慢悠悠的喝瞭一口酒,不咸不淡的說道。
“這真心給你,你要不要?”沈妄心裡苦啊。
說來沒人信,沈妄長瞭一張渣男臉,好像一天能換十八個曖昧對象的樣子,但他確實牡丹至今,哪怕加上修真界的那幾十年,別說戀愛瞭,他連異性的手都沒牽過。
當然,不止異性,同性也沒有過。
自從認識瞭幾個小基佬後,沈妄深刻覺得,自己的人生發生瞭某種神秘的大拐彎,認識一個小基佬,就會拔蘿卜帶出泥,出現更多。
明明在白扶春之前,沈妄的周圍,一個小基佬都沒有。
想到這裡,沈妄看著甜甜蜜蜜依偎在一起的白扶春和醜飲,露出瞭哀怨的目光:都怪這兩個小基佬。
顧東亭觀察著他的表情,深沉的眼神緩瞭緩,他似乎是漫不經心的開口:“諾裡斯的傢族很有錢,雖然他不是繼承人,但他每年得到的分紅也不少……你不是最愛錢瞭嗎,隻要你入贅,就有好花不完的錢瞭。”
沈妄大驚失色:“你瘋瞭嗎。”
顧東亭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
“在國內被有錢老板看上,就算最後分開瞭,我也還能養活我自己。”沈妄正色道,“這兒異國他鄉,不僅人生地不熟,我還語言不通,萬一他拋棄我瞭,那我怎麼辦……”
顧東亭失笑:“那看來,你確實更適合在國內入贅。”
兩人開瞭幾句玩笑,沈妄的心情輕松瞭一點,但目光不小心對上瞭諾裡斯的目光,他臉上還沒徹底綻放的笑容,又極為緩慢的收瞭回去。
“這個諾裡斯……”顧東亭微微瞇瞭瞇眼睛,“不是善茬,你不必對他太溫柔。”
別人或許會被諾裡斯的外表所欺騙,顧東亭不會。
身為顧傢的唯一繼承人,雖然他以前不喜歡,但在顧父的教導和耳濡目染之下,顧東亭對商場上形形色色的人還是有幾分瞭解。
身為嚶國與皇室沾親的貴族,佈尼爾與諾裡斯兄弟二人,一個看似熱情陽光,大大咧咧,沒有心機,一個看似天真善良,單純無害……實際上,這兩兄弟的心機,一個比一個更深。
作為朋友,顧東亭不會對他們的性格置喙什麼,可當波及到他所在意的人時……
顧東亭神情冷淡的與諾裡斯對視,誰也沒有挪開目光。
沈妄沒註意到顧東亭的所作所為,他嘆瞭口氣,流露出一絲真切的憂愁:“如果他告白瞭,我還能拒絕,現在他還什麼都沒有表示,我能做什麼……總不能主動湊上去,說你不要喜歡我瞭。”
“顯得我像個自信心爆棚的變|態一樣……”
“最重要的是,這小孩兒看起來才剛成年不久的樣子,我讓他上瞭成年後的第一課,不太好吧……”沈妄思來想去,發現避開對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算瞭算,發現這次世界大筆的時間,總共也就一個月,等一個月後,他回瞭國,就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瞭。
“我看他也不是真心喜歡我,隻是年少無知的心動,兩三個月就沒感覺瞭。”沈妄想瞭想,還真給自己想開瞭。
不就一個小基佬嗎,他堂堂築基期的修行者,還怕瞭對方不成。
顧東亭與諾裡斯的眼神對峙,最後還是諾裡斯率先移開瞭視線。
顧東亭若無其事的收回瞭目光,在場沒有人發現這一次小小的交鋒,他聽到沈妄的話後,輕輕冷笑一聲:“他對你的興趣或許隻有三個月,但那是在他得手瞭的情況下。”
沈妄疑惑的偏頭,沒聽懂顧東亭的話是什麼意思。
顧東亭也沒有解釋,隻是說道:“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沈妄的疑惑更深,眼睛裡冒出好幾個小問號:“這種事情……你能怎麼處理?”
顧東亭依舊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候,諾裡斯與身旁的白扶春打瞭個招呼,端起酒杯,走到瞭沈妄的身邊:“沈哥哥。”
沈妄無奈的揉揉額頭,看向這個年歲不大的外國人。
“謝謝你之前幫瞭我,我都不知道,艾文居然是狼人……我們明明已經分手瞭,他居然還追著我來到瞭這裡,我害怕極瞭。”諾裡斯說道,一副後怕不已的模樣,“謝謝你救瞭我。”
說完後,諾裡斯遞給沈妄一杯酒:“這是我們莊園裡最好的葡萄酒,你們請我喝瞭華夏的酒,我也請你嘗嘗我們國傢的酒。”
諾裡斯這一連串的話,說得讓沈妄毫無拒絕的餘地,他接過那杯血紅的葡萄酒,一口灌入瞭喉嚨裡。
喝完後,沈妄表情不變:“不用謝。”
十分冷淡。
諾裡斯露出個失落的表情,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回到瞭自己的座位上。
他剛一轉身,沈妄立刻表情猙獰,狂灌瞭幾杯果汁:“他們的酒……”
顧東亭眼神微妙的一變,上前扶住瞭沈妄:“怎麼瞭?”
沈妄齜牙咧嘴:“好難喝!”
聞起來香香的,一入口就又苦又澀,味道奇怪極瞭。
“幹紅葡萄酒,就是這個口感。”顧東亭放下心,替諾裡斯解釋瞭兩句,“你細細品,就能品出醇厚。”
“……”沈妄表情微變,表示拒絕,“囫圇吞棗都這麼難喝瞭,我還細細品,我罪不至此。”
這次的晚宴,沈妄提心吊膽瞭一晚上,吃也吃得不安心,喝也喝得不安心,直到聚會散去,沈妄回到自己房間裡,他才放下心。
這一晚上,沈妄喝瞭不少酒,還是紅白混著喝,回到房間裡的時候,他的身上隱隱發熱,腦袋也略有些昏沉。
沈妄沒有放在心上,他酒量一向不好,在不運行功法的情況下,喝醉也是正常的事。
慢悠悠的在房間裡洗瞭個澡,熱氣蒸騰之下,沈妄感覺自己的身體更加灼熱,頭腦也越發的不清醒,糾結瞭幾秒是運行功法散酒,還是直接睡下休息。
沒等他想出個結果,他的房門就被敲響瞭。
沈妄愣瞭愣,以為是顧東亭,第一時間去開門:“這麼晚你找我……”
看清來人後,沈妄渾身一僵,就連醉意都散瞭三分,尷尬的說出後半截話;“有什麼事嗎?”
諾裡斯站在門口,他穿著一身簡單白襯衫,長得蓋住瞭他的臀部,兩條腿光溜溜的暴露在空氣中,皮膚是白種人特有的白。
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妄:“沈哥哥,我有事想和你說,你能讓我進去嗎?”、
沈妄:“???”
沈妄深刻懷疑,他是不是太溫柔瞭,這人怎麼開始蹬鼻子上臉瞭。
他面無表情,直白的拒絕:“不能。”
說完,他砰的一聲甩上瞭房門,並打算通宵打坐修行,盡快醒酒,保持清醒。
正要去運功醒酒,房門再次被敲響瞭,沈妄隻當做聽不到,直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他一怔,猶豫幾秒後,還是開門看瞭看。
心裡盤算著,如果還是那個諾裡斯,他就打暈對方,交給管傢處理。
好在,這次開門,是顧東亭。
沈妄松瞭口氣,左右看瞭看,沒發現諾裡斯的蹤跡,他連忙讓顧東亭進來,做賊似的壓低瞭聲音問:“你沒看到其他人嗎?”
顧東亭眼神閃瞭閃,目光充斥著許多東西,最後他笑瞭笑,聲音溫柔:“沒看到。”
沈妄沒有懷疑,把剛才發生的事都告訴瞭顧東亭:“……這人怎麼想的,半夜來敲我的門,他們國外在這種風俗的嗎,考沒考慮過我這含蓄內斂的華夏人的感受啊……”
說著說著,沈妄的眼神開始渙散,視線模糊,他吐出一口熱氣:“東亭,你有沒有覺得,越來越熱瞭?”
顧東亭似乎說瞭什麼,但沈妄已經聽不清瞭。
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和血管裡奔湧的血液,還有他以前從未在意過,但今天無比明顯的欲|望。
不知道什麼時候,古堡自帶的香味,換成瞭一股甜膩、濃鬱的香味。
這些香味鋪天蓋地的襲來,將沈妄整個人都淹沒在其中,讓他神智恍惚,喘著粗氣,心裡和眼裡隻有面前的人。
顧東亭嘴巴在動,沈妄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隻能看到他那雙動人的眼睛,還有他淺淡的唇色。
沈妄恍恍惚惚的說:“你的嘴巴,看起來很甜。”
顧東亭的唇停止瞭動作,過瞭一會兒,他放慢瞭速度,緩緩開口。
這一次,沈妄看懂瞭他說的是什麼。
他說:“你想嘗一嘗嗎?”
一時間,如天火燎原,沈妄極力維持的理智瞬間分崩離析,他猛地上前一步,狠狠吻瞭上去。
沈妄腦子裡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果然很甜。
………………
第二天,沈妄在床上醒來,身上莫名的舒暢,充滿瞭類似吃飽喝足後的饜足,好像每個細胞都得到瞭滿足,懶洋洋的,讓他不願意起床。
陽光撒在沈妄的眼皮上,他倔強的不肯睜開眼睛,享受著難得的舒適。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連他的實力,都從築基初期,突破到瞭築基中期。
這末法時代,突破哪有那麼容易,可能是個夢吧……沈妄覺得滿足舒適的同時,想到這是一場美夢,又忍不住失落。
過瞭幾秒,他猛地睜開瞭眼睛,腦門上滲出瞭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想起瞭昨晚發生的事,先是諾裡斯來敲門,然後是顧東亭……他不知道發瞭什麼瘋,居然覺得顧東亭看起來好好吃,好美味的樣子,還恬不知恥的啃瞭上去。
沈妄再一探測體內的靈氣,他徹底傻眼瞭:“不是做夢……”
他的實力,當真從築基初期,進階到瞭築基中期。
最恐怖的是,沈妄守瞭這麼多年的元陽之體,也一並消失瞭。
正在心情復雜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自旁邊響起:“什麼做夢?”
沈妄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驚恐無比的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小黑哥??????”
小黑哥就像之前的每一次見面一樣,穿著密不透風的黑衣,帶著惡鬼面具,沒有露出除瞭手以外的任何一寸皮膚。
他坐在窗邊,就著難得的陽光在看書,一雙手本該瑩白如玉,現在上面卻佈滿瞭星星點點的痕跡,像是咬痕,又像是愛不釋手的吻痕。
沈妄聲音顫抖,不敢置信道:“小黑哥,你怎麼……在這裡???”
之前每一次看到小黑哥,沈妄都是又驚又喜,唯獨這一次,他沒有喜,隻有驚。
“你想得到什麼答案呢?”小黑哥合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到的英文書,聲音平靜,“你想讓我說,昨晚不是我嗎?”
沈妄眼前一黑,又是窘迫,又是羞澀:“不、不是,怎麼會是你……我昨晚,我昨晚看到的……”
他昨晚看到的,明明是顧東亭啊!!!
剛才醒來發現不對的時候,沈妄不得不承認,在驚訝之餘,他沒有厭惡,反而還有一絲淡淡的喜悅,可還沒等他捋清自己的情緒,就被小黑哥砸瞭個頭暈眼花。
“你以為是誰?顧東亭嗎?”小黑哥笑瞭,聲音比平時要更加沙啞許多。
沈妄:“……”
沈妄已經不知道該作出什麼表情瞭。
“昨晚你抱著我,叫顧東亭的名字……”小黑哥起身,慢慢走到瞭沈妄身旁,他伸出手,黑色的袖子順著滑下去,露出瞭他還殘留著斑斑紅痕的胳膊,“顧東亭可是正道第一人,為人正直古板,迂腐又不近人情,他怎麼可能如我一般……”
“任由你為所欲為。”
說完,小黑哥還怕熱似的,用佈滿瞭斑駁痕跡的手,去拉瞭拉領口,隨著他的動作,他掩蓋在黑衣下的脖頸和鎖骨也露瞭出來。
不出所料,在他白皙如玉,沒有絲毫瑕疵的脖頸和鎖骨上,也佈滿瞭痕跡。
尤其是鎖骨,印著好幾個明顯的牙印,能明顯看出來,它讓另一人有多麼的愛不釋手。
沈妄表情空白:“……你,你為什麼,要讓我……”
沈妄隻吐出幾個字,就難以啟齒,臉上一片緋紅。
小黑哥收回手,偏瞭偏頭:“為瞭羞辱你?”
沈妄:“……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怎麼可能有人,用這種方法去羞辱別人啊!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他不是智障啊!!!
小黑哥輕哼一聲:“不然你想要什麼理由?”
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移開目光。
沈妄這時候才發現,小黑哥眼睛也極為漂亮,與顧東亭眼睛十分相似,可顧東亭的眼睛總是平靜無波,最明顯的情緒,也隻不過是薄怒和淺笑。
而小黑哥的眼中有太多東西,情緒復雜到讓人什麼也看不清,就像是走到一團迷霧中。
沈妄沉默瞭許久,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他輕輕的嘆瞭口氣,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小黑哥猛地移開瞭視線,過瞭一會兒,他像是強行壓下瞭自己的害羞,從到沈妄的身邊,在他耳邊吹瞭口氣:“再來一次也沒有問題。”
滿意的看著沈妄耳朵瞬間變成瞭紅色,小黑哥眼神誘惑又狡黠,靈動如一隻看著心儀獵物的狐貍。
因為小黑哥的一句話,沈妄也模模糊糊記起瞭一些昨晚的記憶。
他昨晚……不知道是怎麼瞭,就跟個沒有理智的野獸一樣,動作十分粗暴不說,還來瞭一次又一次,讓小黑哥從最初的迎合,到後面不堪重負的求饒。
記憶中身下人的臉看不分明,沈妄隻能依稀記得對方的聲音,低啞,低沉,性感……
果然是小黑哥的聲音。
最後一絲僥幸也沒有瞭,沈妄臉上紅瞭又白,白瞭又青,最後停在滿臉通紅上。
“怎麼這麼純情。”小黑哥輕笑一聲,親昵的捏瞭捏沈妄的耳朵,心裡十分癢癢,隻覺得自己昨晚的決定無比正確。
小黑哥的聲音沒有變化,依舊是低沉的,可沈妄再次聽到這個聲音,他下意識的退開兩步,臉上更紅瞭幾分。
小黑哥以為沈妄是因為自己動手動腳才退開的,也沒有在意,笑著拋瞭個飛吻:“昨晚,我很滿意。”
“沈哥哥,如果想有下次,記得通知我。”
“我隨叫隨到。”
小黑哥說完,就在青天白日之下,翻窗離開瞭,而沈妄呆呆的站在房間裡,久久不能回神。
他一會兒想到昨晚的翻雲覆雨,一會兒想到小黑哥身上的紅痕;腦海裡一會兒出現顧東亭正直清冷的臉,一會兒想起小黑哥的所作所為。
不知道站瞭多久,沈妄捂住臉,緩緩蹲下|身:“這他媽都什麼事啊……”
心亂如麻,但還得收拾昨天的爛攤子,沈妄偷偷摸摸藏好被子和床單,把房間裡的東西都擺瞭又擺,放回原位。
神情復雜的打開房門。
用餐廳中,所有人都已經到齊瞭,隻剩沈妄一人,他們笑著開玩笑:“沈哥,你昨晚幹什麼去瞭,今天怎麼起這麼晚?”
沈妄心頭狠狠一跳,被戳中瞭似的心虛,第一眼看向瞭顧東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