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人應該步入平穩的老夫老妻階段。
但簡嘉覺得自己不。
要命瞭。還是對陳泊生很上頭怎麼辦。
周三要出差,周一就有點分離焦慮癥。
周二晚上跟男朋友在沙發上打遊戲,雙雙打的稀爛,吻技倒是提升瞭不少。他推陳泊生在沙發上,後者也縱著他,仰起頭,隻把手臂橫在簡嘉的腰上。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姿態。
簡嘉自從騎在他腿上接過幾次吻之後。
對這個姿勢格外的熱衷,高於陳泊生的視線,會讓他莫名的興奮。
男朋友的頭發是深邃的黑色,摸起來手感又軟又蓬松,發尾是卷的。
陳泊生被他推到沙發上的時候,往往隻是懶洋洋的靠著。
他仰著頭的時候,喉結會很明顯,簡嘉吻的投入的時候會忍不住去摸。陳泊生會警告地看他一眼,但他樂此不疲,下次還敢。
想想接下來一周都親不到大帥哥。
有點兒惆悵。
簡嘉第三次點開COCO上的行程表看時。
方天突然湊過來,他內心“我草”瞭一聲,不動聲色、眼疾手快,用上班小半年練出來的摸魚手速,叉掉瞭COCO頁面。
叉掉之後。
又覺得奇怪。
他心虛什麼?
不就是看一下男朋友的行程表嗎。
後來想想心虛還是因為腦子裡想的東西。
“叉什麼這麼快?”方天挑眉:“寶貝,你上班看搞澀網啊?”
“饒瞭我吧。”簡嘉開口:“用公司內網搞黃啊?我不是澀澀,我是社死。”
恒遊至今為止都有一個企業傳說。
那就是公司內網是被監控的,發什麼領導都知道。
就是沒人去證實。
“找我什麼事兒?”簡嘉問瞭句。
“沒啥事。問你中午吃什麼?”方天已經看起瞭外賣:“涼皮咋樣?”
秋老虎發威,這幾天一直熱著。
大傢胃口都不好,已經一連吃瞭三天的涼皮。
“嗯。”簡嘉也沒什麼其他想吃的,又補充瞭一句:“對瞭方大大,下班的時候等我會兒,讓我蹭下你的車。”
“你今天不跟你師哥一起回去?”
“他出差瞭。”簡嘉補充:“去海城,一周。下周三回來。”
“wow。”方天忽然壓低聲音,壞笑一聲:“那你們倆豈不是小別勝新婚?”
“啊?”簡嘉沒聽懂。
方天道:“你下周四要是想請假的話,我無條件給你批。”
簡嘉:“……”
他算是聽明白方天的意思瞭。
到底是誰在公司裡搞澀澀啊!
“想什麼呢。”簡嘉鼠標在電腦上亂晃,含糊道:“沒到那一步。”
“什麼?!”方天震驚瞭一下:“你倆談兩個多月純拉手啊?”
“……”
“沒有。”簡嘉:“不是還親瞭嗎。”
“我去。”方天難以置信:“這什麼鋼鐵般的意志力。”
簡嘉心說是吧,你也覺得我超能忍吧。
但不好意思,小簡同學對待感情就是這麼認真,對於婚前性行為算是有自己獨特的見——
“你師哥也太能忍瞭吧,我的寶。”方天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每天沒對你這張臉竟然一點想法都沒有?老實說你有沒有懷疑過你師哥不行?”
簡嘉:“……?”
那倒沒有。
每次接吻結束之後,行不行真是一目瞭然。
陳泊生超行。
等待外賣的時間裡,恒遊的午休已經開始瞭。
辦公室沒剩下多少人,方天勾瞭勾手指,低聲問:“你們倆現在到哪一步瞭?”
簡嘉:“。”
簡嘉想瞭下,跟匯報工作進度似的,那模樣別提多有科研精神:“就還好吧,循序漸進中。”
方天八卦:“邊緣都沒有?”
簡嘉一臉天然:“邊緣是什麼?”
方天心想我的寶。
你是真的純啊。
方天都有點兒不好有意思起這個頭,回頭讓人大神知道自己帶壞他男朋友。
但是探討人體運動永遠是朋友間經久不衰的永恒話題,所以方天沒忍住,道:“就是。你跟你男朋友現在不是分居兩地嗎。”
“糾正一下,隻是出差。”
“好。就是出差,是不是見不著面。”
簡嘉懵懵的點頭。
方天惡魔低語:“嘉寶寶,你知不知道。邊緣就是,你倆現在不用在一起,可以用手機開視頻打語音——”
他後面的話壓低瞭聲音,讓簡嘉附耳過來。
嘀嘀咕咕在簡嘉耳邊不知道說瞭什麼,半晌,簡嘉的耳朵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瞭個徹底。
說不震撼是假的。
“……這也可以啊。”簡嘉好半天沒回過神,感覺打開瞭新世界的大門。
“你這樣下去遲早被你師哥吃的一幹二凈。看不下去瞭。”方天打開網盤:“發你點好東西,這幾天趁著你師哥不在傢。你一個人好好琢磨琢磨。”
頓瞭頓,方天對他寄予厚望:“爭取早日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大人!”
簡嘉:“……”
-
簡嘉最後還是沒打開方天給他的那個網盤分享。
畢竟這種學術的東西,他一個人研究沒有用。
下回有空叫上陳泊生一塊兒研究。
之後的幾天簡嘉都忙著加班。
海城那邊遇到瞭臺風天,被命名為特大臺風的“梅花”正在沿海登錄。海城飛雲京的航班暫時停飛瞭兩天,陳泊生回來的日期也變得不太確定。
簡嘉打瞭個幾個電話過去讓他自己在海城買衣服。
臺風天溫度驟降,陳泊生這大少爺是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寒冬臘月的天都能穿條破洞牛仔褲去壓馬路。
消息發出去之後,簡嘉沒等到回復。
他看瞭眼時間,陳泊生大概明天上午到傢,現在應該還在酒店裡等待航班通知。
簡嘉沒多想,正常上下班。
雲京的天氣不知道是不是在跟海城呼應,周三下班的時候,下瞭一場陣雨。一直到的六點多都還沒停,簡嘉從地鐵出來的時候淋濕瞭外套。
他撐著雨傘回傢,打算先洗個澡。
大門應聲打開,簡嘉下意識道:“貝貝——”
貝貝今天一反常態,竟然沒有先來玄關迎接他。
簡嘉一邊掛好傘一邊自言自語的假裝心碎:“沒愛瞭啊陳彪,見你爸回來瞭也不打個招呼瞭是吧?你這青春叛逆期來的略有些突然啊?”
簡嘉已經接受瞭貝貝的大名就叫陳彪的事實。
甚至連貝貝自己都接受瞭,叫它一聲陳彪,它“喵”的比誰都快。
果不其然,貝貝的聲音從沙發處傳來:“嗷嗚。”
伴隨著妹妹的聲音:“咪嗚。”
“怎麼瞭你倆?”簡嘉邊走邊脫外套:“跑沙發上來幹什麼。”
他最後一個字吞掉瞭。
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眉宇間有那麼幾分像陳泊生。
西裝革履,哪怕隻是沉默的坐著,都給人一種壓迫感很強的上位者姿態。
簡嘉跟陳泊生住在一起這麼久。
從來沒有聽過除瞭徐謙之外,他師哥還有什麼其他的朋友來做客。
看著對方那雙和陳泊生極為相似的雙眼,眉心有一道細細地皺紋。
簡嘉心裡有瞭幾分猜測。
對方看到他,神情也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