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哥戰術性喝水,眼睛卻控制不住的左右亂瞟。
今天這餐,還真是聚對瞭。
宋婉月沒想到段柏庭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
她不是特別叮囑過嗎,不許在公司暴露他兩的關系。
等等......
這好像不是在公司。
她嘆瞭口氣,這人平時城府深的可怕,算計起人來,好像連對方的傢底都要全部掏空。
怎麼這種時候就變成不懂變通的傻白甜。
她在心裡經過一番復雜的天人交戰後,笑著打哈哈,企圖敷衍過去:“段總可真是會說笑,想讓我幫你剝蝦可以直說呀,作為您的下屬,我哪敢拒絕。”
她特別強調“下屬”二字。
將那隻蝦拿起來,一點點仔仔細細地剝殼,去蝦線,然後放在段柏庭面前的盤中。
桌上那幾個人被整的雲裡霧裡。
所以這兩人到底有沒有關系?
見似乎勉強蒙混過去,宋婉月稍微松瞭口氣,心累遠比身體更累,消耗的能量也更多。
她急需快點補充回來。
盛瞭一小盅湯,用料自然和傢裡沒得比,味道也一般,聞起來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但勉強能夠入口。尤其是人在餓時,味蕾總會比平時更加寬容一些。
同事B平時在部門內就對宋婉月頻獻殷勤,她這種漂亮嬌氣的白富美,不管在哪都能飽受關註和優待。
原本看到段總坐在她身邊,說些令人遐想的話,還以為自己沒戲瞭。
但看宋婉月在努力劃分界限,想來對段總應該是......沒意思的吧?
也是嘛,誰說這種大小姐就一定得配資本傢。
他們整天在部門朝夕相處,見面的時間可比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段柏庭要多多瞭。
同事B身上具備瞭所有普信男該具備的點。
偶爾在部門內不小心四目相對瞭,他都覺得是宋婉月在偷看自己。
長此以往,心裡便斷定,他和宋婉月是有點辦公室曖昧,以及雙向奔赴在裡面的。
得知她不愛吃玫瑰味的冰粉,甚至還貼心的將自己那碗冰粉裡的玫瑰花全部挑瞭出來,起身和她的那碗換瞭。
“我讓服務員上瞭一份桂花酒釀,你待會倒在裡面,和桂花冰粉一個味道。”
宋婉月謝謝他的貼心,心裡卻將這人辱罵瞭無數回。
是嫌她還不夠亂嗎。
段柏庭沉默寡言,神情看不出半分異樣。
他並沒有融入進這份熱鬧中。
宋婉月小心觀察他的神情,確保他並沒有生氣之後,才稍微松瞭口氣。
的確還挺好奇那位同事所說的,將桂花酒釀倒進冰粉中,是否真的和桂花冰粉一個味道。
正準備嘗試一下,才剛舀瞭一勺桂花酒釀。
身側男人漫不經心地拿起水杯,喝瞭一口。
與此同時,宋婉月聽見他低沉的語氣,分不清是警告還是在賭氣:“你喝一口試試。”
宋婉月嚇的勺子掉瞭。
小何摸瞭摸胳膊,嘀咕道:“怎麼突然這麼冷。”
宋婉月惜命地趕緊將酒釀和冰粉推走,她就說,段柏庭怎麼可能這麼大度。
雖然他的視線並沒有看向她這邊,但臉色稍微好看瞭些,將手裡的水杯放下。
抬手松瞭松領帶。
訴哥端著酒杯起身,說要敬段總一杯。
他是職場老油條瞭,平時在部門時不茍言笑,一副當代包青天的鐵面無私。
但在對待那些高層董事時,又是另一幅嘴臉。
更別說是談一集團食物鏈頂端,掌握生殺大權的段柏庭瞭。
剛才聽到他讓宋婉月剝蝦的時候,他恨不得自己親自上。
見他酒杯舉起來瞭,其餘幾人自然不敢怠慢,紛紛倒滿瞭酒站起身。
宋婉月隨大流,正要給自己的杯子裡意思意思倒一點。
手才剛放上去,被段柏庭按停。
他眉頭微皺,輕聲提醒:“爸前幾天還提過,讓你少喝酒。都忘瞭?”
第66章
段柏庭這話一出,宋婉月甚至能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都凝固瞭。
聲音好像也被隔絕瞭一般,大傢都維持剛才的姿勢,不敢動彈。
宋婉月閉眼,深呼吸瞭好幾次。
就差沒破罐子破摔說出她和段柏庭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瞭。
這人到底怎麼瞭,專業來拆臺的對吧???
“段總記性挺好的,上次酒局上見過我爸一次,連他說的話都記住瞭。”
宋婉月強撐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改酒為水,和他們碰瞭碰杯。
這桌人一晚上就處在震驚和恍然大悟,然後繼續震驚,繼續恍然大悟。
起起伏伏幾次之後,腦子就跟卡瞭殼的錄音機一樣。
沒辦法正常運作瞭。
說來說去,最能說得通的解釋就是,宋婉月和段總先前在酒局上有過一面之緣。
畢竟看她平時開的車,佩戴的珠寶首飾,隨手一拿就是價值六七位數的包包。
想來傢境也不普通。
上流社會就是個圈,她和段總認識,並不奇怪。
但仍舊有人存疑,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氛圍實在怪異。
酒也敬完瞭,宋婉月隨意找瞭個借口,說自己要去趟洗手間。
才剛走到,立馬拿出手機給段柏庭發消息。
【宋婉月: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無數個感嘆號,代表瞭她此刻的迫切與不滿。
段柏庭姍姍來遲,步伐從容。
在這種地方待瞭一會兒,身上煙酒味混雜。
莫名的,宋婉月的火氣就消瞭一些。
這人的確從未踏足過這種地方。
可轉念一想,關她屁事,是他自己要來的。
店裡的洗手間是單獨的,不分男女,空間很小。
旁邊支開一扇窗,後面靠著馬路。
宋婉月警告他:“你別總拆我的臺。”
段柏庭面容平靜,淡聲問她:“我就這麼拿不出手?”
洗手間的門關上瞭,但隔音差,外面的吵嚷還是能穿透這扇木門傳進來。
宋婉月擔心她說的話會被外面的人聽到,所以壓低瞭音量:“不是,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段柏庭沒說話,眼神帶瞭點寒意,伸手就要開門出去。
顯然沒得談。
知道他這是生氣的前兆,宋婉月急忙把人拉住,一改剛才的強硬,忙著踮腳去親他。
邊親邊撒嬌:“好不好嘛,庭庭,老公,寶寶。”
一連串嬌滴滴的稱呼,還是沒能讓他松口。
宋婉月隻能繼續踮腳去親,手從他的襯衣下擺伸進去,在他身上摸瞭摸。
他淡漠的神情稍微舒展,雖然仍舊沒開口。
宋婉月見有松動的跡象,身體靠上去,胸口貼在他身上胡亂的蹭,一邊蹭一邊親他。
“好不好嘛,我知道委屈你瞭,但就這一次,就一次,好嗎?”
她撒起嬌來聲音甜的像是摻瞭蜜一樣,宋婉月沒把握這招對任何人都適用。
但對段柏庭她還是很有把握的,這人看著八風不動、心如磐石。
其實就吃她這一套。
外人看來,或許覺得她被段柏庭輕松拿捏瞭。實則是他被自己吃的死死的。
又蹭又親的,從男人開始有所回應,她就知道這事兒穩瞭。
他的神色緩和瞭些。
又用手捏著把玩瞭一會兒:“你和那個人,少說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