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協議閃婚後 第51節

作者:酒晚意 字數:2513

他忍不住問:“怎麼瞭?”

“沒、沒什麼……”

方才還滔滔不絕的總策劃,此刻卻有些語塞,他撓瞭撓頭,道:“隻是…太漂亮瞭,這並不是貶義詞,大概沒有人會把這件衣服穿的這麼合適。”

“對,這都不算駕馭白色,而是完美的適配。”

裁縫大哥忍不住贊嘆。

就這樣過瞭好一會兒,直到景眠快要出汗瞭,裁縫大哥的老板這才收回註意力,開口詢問:“袖口和腋下似乎可以收緊一點?景先生穿著怎麼樣?”

景眠想瞭想,如實回答道:“我不確定,但現在感覺起來正好。”

裁縫大哥問:“景先生,您還有上次訂婚宴上穿過的那套禮服嗎?那套是收緊版本的,可以現在拿過來看看,對比一下。”

景眠回想起,訂婚宴結束後,自己便隨著任先生離開宴會廳,去宿舍一起搬東西。

但在那之前,因為穿著不太方便,所以出發前就已經換上瞭自己的衣服,而那套禮服被裝進瞭袋子裡,放到瞭任先生車的後座上。

所以任先生肯定知道在哪兒。

景眠道:“請稍等,我問一下我先生。”

接著轉身便上瞭樓。

任先生此刻大概就在書房,景眠想,倘若任先生沒時間回答,他就再自己找找。

隻是,與往常不同,此時的書房並沒有開燈。

男人似乎隻是臨時在這裡打個電話。

門並沒關,景眠敲瞭兩下,沒得到任先生的回應,於是探過身,輕輕走進去。

結果進去才發現,書房竟空無一人。

正當景眠要離開時,卻忽然停住腳步,因為任先生也恰巧從門外進來。

兩人打瞭個照面,沒來得及避開。

景眠的白色禮服或許是因為著急,並沒脫下來。

杏眼被淡色落光斂染陰影,脖頸延伸至與白皙的領口,勾勒得青年,幾絲發梢垂落,逆著光亮,倒如同一張定格的畫。

明明清雋漂亮,幹凈地不含一絲雜質,而優美白皙的頸肩,白色禮服襯出細窄的腰線,尤其惹眼。

令人不禁暗潮洶湧。

景眠也察覺到,氣氛似乎驟然微妙起來。

像是在悄無聲息地升溫,逐漸變得蠱惑難言,就連呼吸都莫名幹澀,並且……離得有點太近瞭。

上一次這種情況,還要追溯到給小陳系領帶被抓包的那天,以及後來那個未成的吻。

喉結不自覺地滑動,景眠感覺任先生握住瞭他的前臂,後背貼近墻邊。

——任先生要親他。

恍惚間,在心裡暗暗明確瞭這點。

很難思考,因為景眠現在的大腦也接近無法運轉。

唯有心臟在喧囂般狂跳。

隻是,任先生卻突然停住,聲音有些壓抑的沉:

“等等,先下樓。”

景眠喉結動瞭下,有些懵:“……什麼?”

……

“就說,婚服很合適。”

任先生喉頭壓緊,低聲道:

“讓他們走。”

第25章

景眠下樓。

每踏過一個臺階,他都能隱約察覺,樓下愈發明亮的燈光,與身後隱匿的昏暗彼此交錯、融合,又分離。

腳跟發軟,大概是剛才任先生貼在耳邊說話的後遺癥。

他暗自想,如果這時候從樓梯上摔下去……那他絕對會成為史上最沒出息的戶主。

任先生並沒做任何事,他沒有理由忐忑緊張。

景眠朝幾位客人微微致意,道謝,說已經記下瞭婚禮流程,禮服很合適,不必再次修整瞭。

三人面面相覷,有些茫然。

畢竟方才還聊得熱火朝天,現在的景先生,卻明顯透露出瞭一絲趕客的意思?

盡管按耐住追問的心思,但裁縫先生還是隱約察覺到景眠不同尋常的神色,忍不住問:“景先生,是身體不舒服嗎?您的臉有點紅……”

景眠一怔,似乎才意識到。

這一下,目光所及之處,青年連帶著耳垂都被染上紅意。

青年沉吟一瞬,聲音低瞭幾分,尷尬道:“不是……沒有不舒服,可能是沒休息好。”

“好,我們就先告辭瞭,景先生早點休息。”

盡管不明所以,但就算再遲鈍,這個時候的他們也自覺起身,和景眠告辭。

客人們離開後。

傢裡也變得寂靜下來。

景眠這才轉身,上樓。

並沒有如釋重負感,反而心臟愈發繃緊,跳得厲害。

盡管清瞭場,但方才微妙的氣氛也早就過去瞭,景眠這樣寬慰著自己。

書房依舊半掩著門,漆黑一片,保持著剛才他離開時的樣子,似乎在誘引自己靠近般。

但景眠知道,

這一次,書房裡面多瞭一個任先生。

青年推開門。

由明入暗的視野,他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黑暗,但隱約能借著淺淡的月色,窺見屋內大致的景象。

任先生斜靠在書桌旁,似乎在等他。

並沒處理公務,或投入工作,亦或者刷刷手機打發時間,而是……僅僅在等他。

似乎有種莫名的引力般,光是瞥見這樣的畫面,景眠竟無法移開視線。

他走進去,心跳較前更甚。

景眠有些好奇,任先生是以怎樣的心情在等他。

但這種問題,以他的性格是無法問出口的,所以答案也永遠無法知曉。

聽聞聲音,任先生抬眸,頓住,景眠看不清對方的面龐,卻能感覺到男人視線似乎落在瞭自己身上。

景眠輕聲道:“任先生?”

沒等任先生說話,樓下忽然傳來門鈴的聲響。

裁縫先生的臉出現在玄關旁的畫面儀上,他道:“景先生,在嗎?麻煩開一下門,我們拿錯瞭你的訂婚宴禮服……”聲音透過聽筒,卻沒傳到二樓。

但景眠聽到門鈴,下意識要轉身下樓,他伸手,去拉書房的門。

誰知,沒等指尖碰到把手,另一隻手卻從他的身側伸過,方向相反的力道,使勁砰得一聲。

書房門被關上。

視野陷入完全的黑暗。

景眠心跳一滯。

任先生微微俯身,從身後環住他的姿勢,後頸抵上貼近的下頜,他能隱約聞到熟悉的淡淡香氣,男人的手並沒動,斷絕瞭他一切出去的機會,隻低聲問瞭句:“去哪兒?”

景眠睫毛微顫,喉結隨之滾動,他強迫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低聲道:

“有人敲門……唔”

他被吻住瞭唇。

回頭時的吻,很快變成瞭被翻個面,抵在門和墻壁的邊緣,不容置喙地被攬住腰和後頸,無法喘息。

這一次,

近乎缺氧。

連躲開一點的機會都沒有,令人顫栗的電流伴隨著熱意從後頸蔓延向脊背,景眠下意識閉上眼睛,所有的感官也就愈發強烈清晰。

與上次截然不同的吻,男人的指腹摩挲著他的後頸,空氣被掠奪幹凈,幾乎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架勢,舌尖攪卷,顫栗不止。

以至於在黑暗中景眠被放開後,

他低下頭,忍不住張口喘氣呼吸。

鼓動的心跳太過猛烈。

伴隨著呼吸混雜在一處,不知哪個更喧囂。

他垂下眸,眼睛慢慢紅起來,腎上腺素飆升以及持續幾十秒的缺氧,讓他眼裡不自覺蘊上無可壓抑的水霧。

模糊一點點積聚。

若是在此刻使勁眨下眼眸,必然會有淚水滑落。

景眠也意識到,上次在楓葉門口的那晚初雪,任先生征求瞭意見,第一次吻他時,男人多少收斂瞭大半。

大概真的因為自己是小孩兒,怕他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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