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瞭 第173節

作者:女王不在傢 字數:4450

葉鳴弦蹙眉:“你哥哥?”

孟硯青含蓄講瞭講,不過沒細說,畢竟吉普塞巫術什麼的,她也不願意多說,中國唯物主義者對這個不瞭解,也會覺得很奇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葉鳴弦頷首,沉默瞭半晌,最後終於道:“硯青,不管他當時發生瞭什麼,但我確定,他那幾年很痛苦,過得應該是生不如死吧。”

孟硯青聽著,約莫知道,應該是她剛走的那幾年,那幾年她意識不清,確實看不到。

葉鳴弦嘆瞭聲:“這些年,我確實一直單身,不想談什麼對象,對婚姻沒什麼想法,可以說我對你還有些念頭,曾經滄海難為水,我確實看不上別的女子,但是我也必須承認,真的隻是因為你嗎?”

孟硯青笑道:“我明白,你的志向遠大,自然不隻是因為我,我也有自知之明。”

葉鳴弦:“我自己很忙,算是投身於科學,如果不是你,我也沒必要花那麼多心思去維護什麼婚姻,也就不想結婚瞭。”

他看著孟硯青:“我孤身一人,不做二想,可我其實心裡裝著很多,我並不是一心為你。但我知道緒章不是的,他和我不一樣,你們共同生活過,他的人生中都是你的印跡,他還得照料亭笈,為瞭亭笈他不能倒下,隻能強逼著自己往前走。”

“他雖然相親過,雖然看似對每個人都溫柔紳士,但他的心隻有你,非常固執地隻有你一個人,這個我心裡明白。”

孟硯青聽著這些,不免動容,不是因為他說的陸緒章種種,而是因為他和自己說這些。

她低聲道:“我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聽到你和我說這些。”

葉鳴弦笑瞭,笑得無奈又釋然:“硯青,這些話我本來一輩子都不想告訴你,但我會心疼你。”

他抬起手來,溫柔地撫瞭撫她的發:“這些年你竟有這等離奇經歷,是我所不能想象的,你一定吃瞭很多苦頭,其實我想起來也很難受,到如今,你重新年輕瞭,一切都很美好,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孟硯青聽得眼睛都有些濕潤瞭:“鳴弦,謝謝你。”

她實在有些感動,便伸出手來,抱住瞭他。

葉鳴弦便也抱住她。

他抱著她,低聲道:“硯青,我過來不是給誰當說客,我隻是希望你能幸福,如果有些迷霧擋住瞭你的眼睛,我會幫你撥開,讓你去看清未來的路。”

他的懷抱寬厚而溫暖,這讓孟硯青想起她早已經離世的父親。

她將臉緊貼著他的胸膛:“我都明白。”

第99章不想刺激他

因為葉鳴弦過來瞭,兩個人聊起來,正好葉鳴弦也認識寧鴻釗,於是他陪著孟硯青過去拜訪瞭。

寧鴻釗看到葉鳴弦孟硯青很高興,上前握手:“太好瞭,孟同志馬上就是我們學院的學生瞭,歡迎歡迎!”

當下大傢都挺高興,葉鳴弦大致寒暄瞭一番,看寧鴻釗和孟硯青還有話說,他也就先走瞭。

臨走前,他笑著囑咐說:“需要什麼記得和我提,你如果實在惱緒章,什麼時候喊我,我就什麼時候過去揍他。”

孟硯青:“記住瞭,等哪天我心情不好瞭,把他騙過來,弄個佈袋裝住,你和亭笈一起揍。”

她現在回想,上次陸緒章父子肯定打起來瞭。

一時想起這個,更氣瞭,這狗東西,竟然打兒子!自己親生兒子他也打!

葉鳴弦看她這樣,卻道:“我就怕你不舍得。”

孟硯青:“怎麼會呢!”

她之前已經給瞭他好幾巴掌瞭。

葉鳴弦笑而不語,先告辭瞭。

等葉鳴弦走後,孟硯青和寧院長細談,細談之後才知道,如今地質學院的寶石研究所變化很大。

寧院長拿出相關資料給孟硯青看,介紹道:“現在我們寶石研究室打算成立寶石研究所,直接從博物館分出來,這樣就成瞭學校的二級單位。”

孟硯青聽著,自然覺得不錯:“那以後可以更好發展瞭。”

寧院長點頭:“對對對,不過現在還有另一樁大事,我和上面領導溝通過,上面也都是鼓勵我們盡快發展中國的珠寶行業,所以我們正在向地礦部申請,打算成立一個珠寶學院。”

孟硯青:“學院?”

寧院長點頭:“對啊,學院,這樣我們就可以招收學生,單獨教學,培養中國珠寶鑒定設計人才瞭!”

孟硯青:“那真是不錯。”

不過她是不太看好。

她現在考上地質學院的礦物鑒定專業,是想著學一些最基礎底層的礦物鑒定知識,豐富自己的知識體系,但是關於珠寶鑒定,關於珠寶設計,她是一點不指望學到的。

就國內的情況,解放後,珠寶玉器這一行就已經消失瞭,搞珠寶的都是抱著金娃娃要飯,根本賣不到什麼錢,老百姓也不認這個。

這麼一來,搞珠寶鑒定設計幾乎是空白的。

現在改革開放瞭,說要發展珠寶教育行業,說得輕松,地礦部審批就直接開瞭,但問題是,學校打算教學生什麼,學生學瞭出來幹什麼,這都還飄在半空呢,誰也摸不著頭腦。

所以這珠寶學院申請瞭後能幹什麼?教學老師都找不到吧!

寧院長笑瞇瞇地道:“小孟,你覺得咱們如果成立國內第一傢珠寶學院,成為一個科研教學機構,這是一件大好事吧?”

孟硯青也不好當場給人下來臺,便道:“這自然是一件好事。”

寧院長頷首:“我現在打算把礦物鑒定專業直接給挪到我們珠寶學院來,把這個專業的名字就改成珠寶鑒定。你想,礦物鑒定那名字多土,咱改成珠寶鑒定,馬上就和國際接軌瞭!”

孟硯青:“嗯,是。”

反正學生已經招進來瞭,錄取瞭,給他們改成什麼名字掛在哪兒,他們都得乖乖從瞭,還能氣得退學不成?

寧院長笑望著孟硯青,目光殷切。

孟硯青心裡一頓,突然覺得寧院長在打她什麼主意。

寧院長聲音便變得特別和藹,帶著幾分哄著的意思:“我說小孟,我看你對珠寶鑒定,對珠寶樣式都很有想法,傢學淵源嘛……”

孟硯青擰眉,疑惑:“?”

寧院長:“你要不要考慮下?”

孟硯青有些困惑地道:“我當然可以瞭,我們要成立珠寶學院,我第一個舉手支持,我肯定願意加入我們珠寶學院。”

畢竟珠寶學院本科生,別管學到沒學到東西,好歹比礦物質專業仿佛更好聽,也更能扯大旗瞭。

寧院長呵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有小孟你這句話,我就放心瞭!”

孟硯青:“可是,咱們成立瞭珠寶學院後,學什麼啊?”

寧院長:“這就得問你瞭啊!”

孟硯青:“問我?”

寧院長笑得親切和藹,眼角的細紋都成漁網瞭:“以後,你就來教珠寶設計課吧。”

孟硯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瞭:“啊?”

寧院長:“小孟,你可是孟傢後人,傢學淵源,你對珠寶玉器的理解,比我強多瞭,我都甘拜下風,你說,放眼我們地質學院,甚至放眼國內珠寶界,有幾個能和你媲美的?”

孟硯青:“可我是學生啊,我也沒學歷,寧院長,您別和我開這種玩笑,這是要把我架到火上烤吧?你”

寧院長正色道:“小孟,如今國內珠寶行業一片空白,珠寶教育培養那更是徹底的荒土,我們地質學院就是要創辦國內第一傢珠寶研究教學機構,這個時候,講究什麼規矩,那自然是任人唯賢,至於學歷資歷什麼的,國內也沒有珠寶設計的老資歷啊,對不對?所以這個時候,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隻要你行,你就可以上!”

孟硯青:“……孫教授,這玩笑不能亂開。”

她是來學習的,不是來教學的,她也沒那麼多精力當老師。

她解釋道:“你讓我當老師,我都不知道教什麼,沒教材沒教案,我也沒資歷來服眾,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把我推學生跟前,我不是擎等著丟人現眼嗎?”

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騙瞭,那些學生怕不是得氣死,直接舉報她讓她下臺?

寧院長:“小孟,你想想,你可是孟氏後人,你們孟傢的珠寶鋪子曾經開遍全國每一個城市,你們孟傢的先人曾經是珠寶鑒定的翹楚,你不想繼承祖業嗎?不想將傢學發揚光大嗎?此時,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你難道竟然要推卸責任嗎?”

孟硯青:“……”

她怔怔地看著這語重心長的寧院長,默瞭好一會,才道:“其實如果真要成立珠寶學院,我自然願意為珠寶學院教學做出一份貢獻,但是我的知識體系也有限,隻怕是力有未逮。平時如果遇到珠寶鑒定或者賞析的問題,我確實可以幫著解答,可如果要教學,那就得有完備的知識體系,以及和國際接軌的理念,這些是我沒辦法做到的。”

她嘆瞭聲:“我不能誤人子弟啊!那說出去,既敗壞我自己名聲,也砸瞭珠寶學院的這塊招牌啊!”

寧院長見此,知道有門瞭,當即道:“這個我理解,我完全能理解,但是我們現在是開創階段,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直接就能有完備的知識教學體系,誰不是一點點摸索。”

他苦心婆口地道:“硯青哪,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要知道,其實不光是我們珠寶教學領域,就是其它領域,那些大學老師也都是自己一邊摸索一邊教學生,我一朋友,北大計算機的,那些老師整天自己拿著課本學呢,其實外面一些東西,他們自己也不懂!他們就是買瞭國外的書,自己晚上先琢磨,琢磨明白第二天去教學生,現在都這情況!你的珠寶鑒定知識,一些以及珠寶賞析能力,這就已經超過咱們大部分人瞭,所以這次我們成立珠寶學院,你責無旁貸,怎麼也得做出一份自己的貢獻!”

孟硯青:“好吧……那我盡力而為,不過我還是得學我的礦物鑒定,這樣的話,我算學生還是老師?”

她是來學東西的,不是來盡義務的。

寧院長:“你現在已經被我們地質學院錄取瞭,你當然是學生,不過我們可以通過特聘的方式,聘請你為我們珠寶學院的特別外聘老師,這樣等你畢業後,馬上就能直接成為地質學院的正式老師瞭,你看怎麼樣?”

老師不老師的,那個名分,孟硯青倒是沒那麼在意,當即也就同意瞭。

一時寧院長樂顛顛的,馬上要撰寫一份孟硯青的履歷和特長,他現在籌備珠寶學院,也需要經過地礦部審批,審批的時候,是要把聘請孟硯青作為教學人員寫進去的,不然根本沒人教學,這審批書也沒法通過。

孟硯青突然得瞭這麼一個差事,想法自然有所變動。

本來她想著,首都飯店東櫃臺的買賣慢慢幹著,她自己慢條斯理地在地質大學上課,學一些正經理論基礎,為將來的珠寶工作打下更好的基礎。

但是現在,讓她教學,她就得打起精神來瞭,好歹不能誤人子弟不是嗎?

她便聯系瞭謝敦彥,問起來香港的珠寶鑒定設計培訓班。

她是打算著,趁著還沒正式開學,暑假期間正好盡快進修,這樣好歹學點東西,開學後也不知道把這課程開瞭天窗,自己胡編硬造式教學。

本來她和謝敦彥之前聊過,就有意暑假期間過去一趟香港,正好大傢也商量下接下來的生意佈局,現在孟硯青要過去,他自然求之不得。

於是謝敦彥便著手,很快幫她報瞭一個珠寶設計培訓班,這個培訓班八月中旬開學,為時六周。

孟硯青算瞭下時間,好像有些來不及,會耽誤珠寶學院的開學,於是和寧院長商量瞭下。

寧院長卻覺得沒什麼:“咱們也不一定九月初馬上上課,學生入校後,可以先進行建校勞動,先進行思想教育,等這麼一圈走過去後,我估計你也回來瞭,再說咱們還有一些基礎學科可以學,珠寶設計可以放到下學期,你不用擔心,你要去香港學的話,我們給你報銷費用。”

報銷費用自然不錯,公款去香港上培訓班,自己能省不少錢。

她先讓謝敦彥幫自己安排瞭培訓班,之後便開始準備辦港澳通行證,不過這個並不好辦,現在香港還沒回歸,諸事麻煩,也需要政審,不比簽證省功夫。

可是如果這麼拖沓下去,估計時間就耽誤瞭。

她略猶豫瞭下,想著要不要延遲,誰知道這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陸緒章的。

自從上次的事後,兩個人一直沒聯系過,孟硯青隻是偶爾從兒子那裡知道他的消息。

如今他冷不丁給自己打電話,孟硯青意外之餘,也是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

兩個人吼也吼瞭,罵也罵瞭,打也打瞭,彼此把最惡劣的一面都暴露給對方,非常不體面,最後的相處也實在是不堪,以至於重新面對,實在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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