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瞭 第261節

作者:女王不在傢 字數:3625

不過孟硯青大致看瞭看,並沒看到什麼特別想要的。

這邊應該都是祖上經營的,好貨自然有,但是也沒什麼漏可撿,這種好貨撿回去想賣掉,也未必能掙多少。

她還是想尋求更好的機會。

她往前這麼走著,邊走邊教著他們兩個:“你們看到沒,他們這手鐲上面都發光,那其實是噴瞭一層油。”

謝閱疑惑:“噴油?為什麼要噴油?”

孟硯青:“為瞭讓手鐲拿起來滑溜,覺得手感好,所以你們如果要拿,一定要萬分小心,可千萬別摔在你們手裡。”

哪怕十塊的貨,你一旦給人傢摔瞭,那就是上千上萬瞭。

陸亭笈和謝閱恍然,都不免感慨:“人心險惡啊!”

孟硯青笑瞭下:“這才哪兒到哪兒。”

這兩位富傢公子哥,把心思都明晃晃寫臉上,走出去那就是挨宰的羔羊。

幾個人繼續往前走,卻是走到瞭一處市場,這邊比起那邊店鋪就簡陋許多瞭,不過一塊木板一張雨棚罷瞭,不過裡面擺放著的翡翠,卻是價值不菲,比起店鋪裡賣的並不差。

這邊攤位人少,有幾個翡翠手鐲不錯,孟硯青便讓兩個孩子看看那幾個翡翠:“你們辨一下。”

謝閱聽著,細想昨晚孟硯青所說的,說是辨別翡翠主要是從三個角度,一是材質真假,一個是顏色真假,一個是區分其它容易和翡翠混淆的天然玉石。

他仔細回想瞭下:“這個是——”

誰知道陸亭笈已經搶先回答道:“這個是淡白瓜,這是淺陽綠,這個是梅花綠。”

謝閱頓時懊惱。

孟硯青頷首:“不錯。”

陸亭笈小有得意。

孟硯青:“你們既然來瞭這裡,我們可以多看看,有的是機會讓你們練眼力。”

三個人繼續往前,偶爾看到合適的,她就讓這兩個孩子分析下,當然瞭最好是別引起店主註意。

這麼走著時,孟硯青的視線落在旁邊一個攤位上。

破木板搭起來的臺子,上面鋪瞭一層塑料油佈,而那油佈上擺著一些翡翠舊貨,一看就是舊的,有些年月,有翡翠簪子,翡翠扳指等,顯然這些都沒法戴瞭,需要重新改制的。

而就在這其中,有一個翡翠鐲子。

孟硯青這麼看瞭幾眼後,便帶著他們走到一旁觀看別的,之後淡聲吩咐道:“把對面攤位那件翡翠鐲子買下來。”

陸亭笈聽瞭,看過去,卻見那鐲子雖然是個老式的,不過水頭足,冰透水潤,清澈見底。

他蹙眉,之後收回視線,壓低聲音問:“這是什麼,帝王綠嗎?”

謝閱聽瞭孟硯青科普的,已經知道帝王綠是非常貴重的:“真的嗎?”

孟硯青淡聲道:“不要問,去買下來,你們兩個去。”

陸亭笈忙點頭:“好,最高價呢?”

孟硯青:“一定要買下來,價格你們看著辦。”

陸亭笈微怔瞭下,謝閱也疑惑,不過兩個人還是道:“好。”

*

這兩小孩倒是還有些心眼,過去後,先假裝看別的,之後故作無意地問起這個,兩個人嘰嘰喳喳討論一番,最後才說要買這件鐲子。

孟硯青全程留在別的攤位隨意看著,並不參與。

最後兩個人竟然真把那鐲子買下來瞭,花瞭一千八百塊,這自然是不小的一筆,畢竟現在翡翠在內陸其實沒那麼高的價。

三個人走到瞭一處角落,陸亭笈將那鐲子交到孟硯青手中,孟硯青仔細把玩一番。

謝閱:“小姨,這鐲子是不是有些來歷?”

他覺得這鐲子是好,但是孟硯青對這鐲子的勢在必得讓他有些意外。

孟硯青:“這原本是一對,是我祖上長輩手中戴著的。”

陸亭笈聽著也是意外:“那這對手鐲怎麼瞭,為什麼會在這裡?”

孟硯青笑瞭笑,才道:“你們知道建國前,有一個人叫川島芳子吧?”

陸亭笈:“知道,是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的女兒,被送往日本,之後成為大漢奸,參與策劃瞭幾項重大活動,還協助成立瞭偽滿洲國。”

孟硯青頷首,道:“當時在北平城,川島芳子在東單開瞭一傢珠寶店,但是她可是從來不花錢進貨,她隻敲詐。”

謝閱蹙眉:“敲詐?”

孟硯青頷首:“比如她號稱要支援大東亞戰爭,在北平城的店鋪裡,看中瞭什麼就拿什麼,大傢夥也沒辦法,她當時在北平城的地位可是無人能及,這就是亡國奴的悲哀。當時川島芳子看中瞭我傢中長輩手中的這鐲子,盯著不放,如果不給她,那必然引來麻煩,隻能忍辱負重瞭。”

陸亭笈聽得也直皺眉:“太黑心瞭!”

孟硯青:“好在,這鐲子是一對,她不知道,所以我們被她敲走一隻,留下另一隻,算是一個念想,隻是萬沒想到,今天竟無意中得瞭。”

陸亭笈聽著,分析道:“我記得看過書,說日本宣佈戰敗後,川島芳子在東四九條胡同裡被逮捕的,之後四八年執行槍決,這麼說,這鐲子應該是在川島芳子死之前,被人偷偷帶出去的?”

孟硯青:“估計是吧,陰差陽錯,能回來一隻,也算是祖宗庇佑瞭。”

謝閱聽著,自然是驚嘆不已,又覺得有意思,誰曾想到,在這舊貨攤上隨意逛逛,竟然有這等巧遇呢!

當下他的那眼睛便四處看,恨不得再有一個什麼好玩的再撿漏一把。

不過三個人再這麼繼續逛著,也沒遇到什麼特別好的,孟硯青便隨意買瞭些中規中矩的翡翠料子,倒也能說得過去,好歹能做幾件翡翠鐲子什麼的,也能充作底庫,貴在便宜,幾十塊的物件罷瞭。

*

第二天孟硯青起得特別早,她打算去兩個男孩子房間敲門,誰知道敲瞭幾下後,並不見動靜,她正想說這兩位實在不像樣,就見那邊走廊,陸亭笈和謝閱熱氣騰騰地過來瞭。

兩個人都隻穿瞭短袖的汗衫,汗流浹背的樣子,整個人都熱氣騰騰的。

見到孟硯青,他們笑著道:“我們一大早起來去跑步瞭,順便逛逛這邊的早市。”

說著,陸亭笈將藏在身後的手伸出,卻見手裡竟然捧著一束花,赫然正是蝴蝶蘭。

他笑著交給孟硯青:“送給你的!”

孟硯青接過來,那是用富貴竹和蝴蝶蘭搭配成的一束花,富貴竹成螺旋形,蝴蝶蘭這被設計成瞭聚寶盆的形狀。

謝閱笑道:“人傢說瞭,富貴竹表示轉來好運,蝴蝶蘭是聚寶盆!”

孟硯青越發覺得不錯,喜歡得很,這兩小孩真是越來越好瞭!

當下孟硯青將那束花放回房間,之後一行人下去用早餐,用早餐時,兩個少年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的早市見聞。

陸亭笈無法理解地說:“就那紅薯秧子,咱們北京人就算鄉下都不吃,那是喂豬的吧,他們竟然當成菜來賣!”

謝閱嘆:“還有南瓜花,他們也當菜賣!這是能吃的嗎?”

兩個人一起感慨廣州人吃東西的習慣真奇怪。

孟硯青聽得想笑:“人傢好像是把紅薯秧子撕去外面的那層,洗幹凈瞭爆炒,據說味道還不錯,感覺還挺新鮮有味兒的,回頭看著這邊有我們也嘗嘗,至於南瓜花,倒是也挺好看的,我們都可以嘗嘗嘛……”

隻不過南北飲食差異,北方人確實是不吃的,如今倒是讓兩個少年好一番驚奇。

她笑道:“所以說,讀萬卷書不如走萬裡路,你們到處走走,多見識,就能知道世界之大,其實這才哪兒到哪兒,還是在我們中國地界呢,走出國門,更有很多稀奇事。”

一時她想起來那首都飯店的田景瑩,被陳曉陽欺凌瞭,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完瞭,其實不過是局限於一地的風俗觀念罷瞭。

她不知道怎麼樣瞭,如果她看多瞭世界的多種多樣,是不是也能擺脫昔日陳舊觀念的束縛瞭?

這麼想著時,早餐也吃差不多瞭,因為今天是廣交會,東方賓館的客人大多有些焦急,著急沖進去開展業務,以至於餐廳裡都能感覺到那種浮躁感。

離開餐廳的時候,孟硯青還遇到瞭商西爵,這倒是意外。

商西爵乍看到孟硯青身邊跟著兩個年輕男孩子,疑惑地看瞭好幾眼。

陸亭笈和謝閱都是很高的個子,長得生猛,就顯大,站在那裡,跟兩個大門神一樣,把一個纖細漂亮的孟硯青護在中間,他一時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孟硯青笑著和商西爵打瞭招呼,之後大致介紹瞭下,當然重點是介紹謝閱。

自己的得意門生,以後香港的珠寶設計比賽自然是要摻和的,他得早點奠定自己的人脈基礎。

商西爵聽說這是學生,仿佛略松瞭口氣,倒是很欣賞鼓勵的樣子。

之後他笑看向陸亭笈:“這也是你學生?長這麼高?是大學一年級嗎?”

陸亭笈如今跟在母親身邊,也逐漸歷練出來瞭,很能捕捉有些男人眼神中藏著的情緒,知道這是對自己母親有意的。

對於這種,他自然毫不客氣地打擊一番。

於是他笑抬起胳膊來,半摟住孟硯青的肩膀,望著商西爵道:“不不不,我不是學生。”

說完,他想起父親往日對付自己的手段,略想瞭想,便俯首下來,在孟硯青臉上重重地親瞭一口。

“啪——”的一聲,特別響亮,帶著濃濃的顯擺。

大庭廣眾的,孟硯青都愣瞭下。

之後,陸亭笈笑望著商西爵:“商先生,我是繼子。”

繼……子?

商西爵被這個響亮的吻意外到瞭。

其實在香港這不算什麼,但是他知道內陸人普遍保守,很少見這樣的。

謝閱也是看傻眼瞭,不過他很快明白,和自己無關,他沉默看戲。

在片刻微妙的沉默後,商西爵終於反應過來,他望著孟硯青,疑惑。

孟硯青淡定地笑瞭笑,道:“對,商先生,他姓陸,叫亭笈,是我的繼子,我和他父親馬上就要結婚瞭,這次帶他過來廣州一起參加廣交會,順便讓他見見市面,他年紀小,不懂事,見笑瞭。”

商西爵微吸瞭口氣,讓自己恢復瞭鎮定。

如果說之前他對孟硯青還有些追求的好感,那現在,自然徹底死心瞭。

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找瞭一個有這麼大兒子的男人,估計年紀不小瞭。

他讓自己扯出笑來,用很禮貌和平靜的語氣勉強寒暄瞭幾句。

一時大傢客套地說著話,準備過去廣交會。

走在路上,春風送暖,孟硯青看瞭看自己兒子,他可真行。

他這手段,這姿態,這氣勢,儼然一個小陸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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