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時候,他終於可以好好地睡一覺瞭,就在他快要睡覺的時候,李媽進來瞭,她給阿嶽帶瞭一個金瘡藥抹在自己受傷的腿上,他掀開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褲腿,難過的不能自已,金瘡藥抹在自己膝蓋上還有一些腫疼。
“李媽……”阿嶽再也忍不住瞭,心裡的委屈如同洪水般一股腦變成淚水湧瞭出來。
知道阿嶽的委屈,李媽拍拍他,“事到如今,你隻能繼續扮演男子。但是委屈你瞭,你先在溫府裡帶著,至少吃穿不愁,到以後有瞭錢以後再想辦法逃離出去……”
阿嶽點點頭:“謝謝李媽你一直幫助我,其實我自從從我住的地方出來之後,一直都沒遇到好心人,為瞭自保常常裝扮成男子的樣子,也給別人打過工,做過苦力,我早已不在乎什麼形象瞭,為瞭不暴露我女子身份,我在臉上經常抹一些黑炭,還在臉上做瞭一顆痦子,這些都是故意的,而我也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註重自己樣貌瞭,自從我離傢出走之後,我就不是白語涵瞭……”
原來,阿嶽正是白語涵女扮男裝的,當時白語涵體力不支暈倒在山腰,被去山上砍柴的李媽發現,於是出於好心才決定救白語涵,沒想到後來在給她簡單擦洗的時候發現瞭她是個女子,發現她長得太美,於是在她醒來的時候告誡她千萬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原本我在山腰看到你也沒想到你是個女子,後來還是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的,我在給你簡單擦洗的時候才知道你女子身份的。但這件事情隻有你和我知道,我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李媽溫暖地說道。
“謝謝你,李媽。”阿嶽感動道。
“不要說謝謝,以後我就把你當我女兒,我會保護你的。”李媽撫摸著阿嶽的頭發,覺得從心裡喜歡這個溫柔善良的女子,隻是委屈這個女子,而她的舉動讓阿嶽想到瞭自己的母親。
李媽給阿嶽打瞭一大盆水,讓阿嶽在澡盆裡好好洗澡,李媽出去瞭。
接下來,就屬於自己的時光瞭,阿嶽把自己的外衣褪去,把自己裹胸的佈褪去,將自己坐在澡盆裡,首先她揉搓著自己原本應該烏黑亮麗卻變得幹枯毛糙的秀發,然後整個人坐在瞭澡盆中,讓水浸潤呵護自己的每一寸肌膚,很多天沒有護理,她的皮膚已經不如以往瞭。她讓水的霧氣氤氳著她的身體,她的眼睛也變得濕潤,一個人在外經歷的各種磨難歷歷在目,她真的好想巧玉,不知道巧玉現在過得好不好。
好想母親。
但是,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以前無憂無慮的時光瞭。
這時,“咚咚咚!”門突然響瞭起來。
阿嶽一陣驚慌,“誰?”她防范似地將身體沉到澡盆裡,繼續用粗啞的聲音說道。
“是我啊……”門外傳來邵逸飛的聲音:“我來找你喝酒的,上等的女兒紅你要喝嗎?”邵逸飛笑著說道。
“我不喝!多謝邵將軍!”阿嶽內心怦怦跳,他如果進來就一下子識破瞭。
“我來是想看看你傷勢的!我進來咯!”說著他就要推開門。
“咳……咳……你不要進來!傷寒我怕傳染給你!”阿嶽找個理由道,因為此刻他進來不是撞見自己是女子的身份瞭嗎?
“哈哈,本將軍身體好的很,我不怕,我就是現在無聊想找個人喝酒,上次感覺咱兩有緣,就當做認瞭你這個小弟兄瞭!”邵逸飛豪爽地就要推開屋子。
“那你等我一會……”阿嶽忸怩地說,邵逸飛笑道:“哈哈,好……”阿嶽的慌裡慌張讓邵逸飛有些不能理解:“你是個男子怎麼那麼扭捏啊!”
阿嶽慌亂地穿好衣服,捯飭幾下後,
她尋思反正晚上邵逸飛也看不清她樣子,於是就用一塊佈遮住瞭自己臉,假意用手捂住不讓他看到,見阿嶽這種情形,邵逸飛有些震驚,“你這是……”
“哦,我傷寒瞭,怕感染給你……所以就隻能這樣瞭……”阿嶽苦笑著說,作勢咳嗽瞭幾下。
邵逸飛帶著阿嶽去瞭一個地方,邵逸飛給阿嶽倒上酒,自己也倒上瞭。
阿嶽悄悄把酒倒掉,沒有被邵逸飛看到。
邵逸飛喝瞭很多酒之後微醺道:“你怎麼不喝?”
“我喝瞭”阿嶽裝模作樣說。
“你喝的太少!”而且你一直都用佈遮著嘴喝,我也沒看見你喝下去。
“來!你把佈扯掉!痛快地喝!”讓阿嶽猝不及防的,邵逸飛一下將她遮蓋在嘴上的佈扯掉,瞬間她無處遁形,羞紅瞭臉,還好這時樹木的陰影在月光中投在他的臉上,邵逸飛並沒有看見她的臉和白天的變化。
“你這男子漢,扭扭妮妮什麼!”邵逸飛有些看不慣他的不痛快,於是將酒壺一股腦往他嘴裡灌。
“這樣才對!”邵逸飛自己也喝一口。
阿嶽被酒辣嗆得很難受,突然聽到邵逸飛喃喃自語道:“你知道我喜歡誰嗎?”阿嶽不假思索道:“不是溫小姐嗎?”
“不是她……”邵逸飛微微一笑,“說瞭你也不懂,我喜歡一個叫白語涵的女子……但她應該不認識我……”
他喜歡我?什麼情況?
阿嶽一下子震驚瞭,我兩完全不想幹吧,他又怎麼認識我的……
“哈哈,是不是連你都不相信,我也不相信,竟然愛上瞭素未謀面的人……”他苦笑著說。
將軍的目光突然盯向瞭阿嶽的面龐,讓阿嶽很不自在,“我發現你———好像比白日裡好看……”將軍指著阿嶽的臉說,目光又從阿嶽的臉掃向他的胸:“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大……”他筆畫著看著阿嶽,阿嶽的臉一陣緋紅,她剛剛忘記裹抹胸佈瞭!所以就被他看見瞭!但是為瞭掩蓋住這一切,她笑著說:“沒有啊,你看花瞭!我是個大男人,怎麼會呢!”她笑著看向邵逸飛的胸脯,也指著說:“你這個不也挺發達的!”
“是嘛!”邵逸飛看著自己的胸脯,拍瞭拍,突然一下子把上衣脫掉,白秋月看到他一身腱子肉,胸肌很發達!
“小兄弟,你胸肌有我這麼發達嗎?你脫下來讓我看看!”邵逸飛有些得意地說。
沒想到邵將軍這麼輕狂,她本來是想開玩笑的,結果開不下去瞭!再開就要露餡瞭!“我喝瞭很多酒瞭!不勝酒力!我現在要回去瞭!明天我還要起早去幹活呢!”阿嶽轉身就要離開,她也是要掩飾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你的酒量那麼差的嗎?真沒意思!”然而邵逸飛沒有看出破綻,他見他喝不過他,就擺擺手,對阿嶽說:“你走吧,你腿也受傷瞭,那就塗上藥早點休息吧,著涼瞭會加重傷勢的!明天我有事情會找你的!”
等邵逸飛離開瞭以後,阿嶽怎麼睡都沒睡著,白天的事一幕幕回想在自己腦海裡,自己痛不欲生。
她推開門,正好要呼吸新鮮空氣,卻無意間撞見一個身著舞衣的女子正在月色下翩躚起舞,她的舞姿十分迷人,月色寂寥,霧氣繚繞,落英繽紛,很有一番仙境。
阿嶽在桂樹下靜靜觀賞瞭一陣,有瞭些寒意,不禁打瞭個哈欠,“是誰?”那女子轉過臉來,竟然是溫瀅芊。
看見阿嶽來瞭,她並不歡迎的樣子,冷冷道:“你怎麼來瞭?”阿嶽有些窘迫,溫瀅芊顯然跳累瞭,坐在臺階上,看著月色,竟然陷入瞭某一種回憶,神思悵惘道:“我自從那一曰在禦花園的看見他時就深深愛上瞭他,以後我就在他面前跳舞,我喜歡看他鼓掌的樣子,我就一直練一直練,隻是因為他喜歡。”
說完她起身,就要走瞭,顯然是覺得不應該跟一個陌生人透露太多。走的時候看著阿嶽,冷笑一聲:“今天你算是有眼福瞭,看到我跳舞瞭。哼!哪個男人不會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呢!你看你都看得癡瞭!”
其實,阿嶽並不是如她所想,看她跳舞入迷,隻是白語涵現在以阿嶽的身份出現在別人的眼中,她不得不放棄自己喜歡的舞蹈。剛剛看她跳舞,她又何嘗不想舞呢!然而她沒有這機會瞭!
第二日的時候,溫瀅芊由於在月色下起舞,著瞭涼,略微有些傷寒,於是李媽交給阿嶽一個簡單的差事,就是給溫瀅芊去煎藥,煎藥的時候,她的雙眼皮打架,然而她還是強忍著困意把藥煎好,煎好藥就拿進去瞭,在門口的阿嶽,聽見瞭裡面的笑聲,隻聽得女子的聲音帶著撒嬌:“逸飛哥哥~,我怕我傷寒感染你,不要這樣……”
“那這樣?”邵逸飛的聲音帶著調侃。
讓在門外的阿嶽一陣臉紅心跳,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進去,躊躇瞭一會,想想怕她辛辛苦苦煎的藥一會會冷掉,於是就壯大瞭膽子,用手敲瞭敲門。
“是誰~”邵逸飛的聲音中透著慵懶。
“是我~”阿嶽在門口略有些尷尬地說道。
“進來吧!”邵逸飛揚聲道,阿嶽這才悶著頭,提著藥進去瞭,隻見溫瀅芊臥房裡面,有一種很好聞的香味,重重帷幔下,邵逸飛的衣服敞開,裡面若隱若現他那好身材,溫瀅芊香肩半露,芙蓉面惹人心醉。
阿嶽的眼睛有些害羞,於是就把藥壺放到桌子上,由於慌亂,藥漬濺瞭出來,溫瀅芊略帶一絲慍色:“你不會這點小事也做不好吧!”阿嶽說瞭句抱歉,就出去瞭,而邵逸飛看著他慌亂無措的模樣,隻是嘆瞭句:“這個傢丁阿嶽,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