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瑜趕到景陽,黑著臉站在客廳裡看著凌柯。
“這下你滿意瞭?”她指著凌柯鼻子罵道,“你知道尹傢是什麼樣的人,非要逼著南修起訴她?這下好瞭,本來因為聯姻我們得罪瞭尹傢,眼看著尹傢與肖傢也解除瞭婚約,我還松瞭口氣,現在你把人直接告上法院,我們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凌柯也是剛剛看到新聞,她沒有想到柏南修做得如此絕絕。
但這件事一開始她就做錯瞭,她當時真應該聽柏南修的,不理會就好。
她,真的不適合當他的妻子。
才來帝都幾天,就給他添瞭這麼大的一個麻煩,得罪瞭尹傢,他以後要是在帝都孤立無援怎麼辦?
顧明瑜見凌柯不說話,又叫嚷道,“你啞巴瞭?”
“您讓我怎麼做?”
“跟南修離婚,現在隻有你們離婚,尹傢才會覺得他們也有錯,兩敗俱傷才會息事寧人。”
凌柯覺得顧明瑜不愧為政治傢的女兒,這一招果然毒辣。
息事寧人,她息的是她凌柯這件事,安寧的是她自己。
“好吧!”凌柯淡淡地說道,“我會跟柏南修和平分手的。”
柏南修回來時已經傍晚,凌柯做瞭幾樣新學的小菜,靜靜地坐在餐桌前等著他。
柏南修沒有說話,他坐到凌柯身邊,輕輕摟住她。
凌柯把頭放到他的胸前,聆聽他強有勁的心臟,她想這顆心,她很快就聽不到瞭!
她從來都不知道她是這麼的愛他,愛到一想到接下來可能失去他,她就痛徹心扉。可是她知道,她的存在對於他來說是種負擔。
愛,如果變得沉重,那愛就失去瞭愛的本意。
之前,對付郭玉兒,她可以叉著腰跟她幹架,可是這裡是帝都,不是她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
媽媽說的很對,嫁入豪門不能太自我。
現在她就是太自我,如果要硬撐下去就會失去自我,可她不想失去自我。
如果我不是我,那還是柏南修愛著的那個凌柯嗎?
柏南修把凌柯擁緊瞭一些,輕聲說道,“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的,以後不會再有人打憂我們的生活。”
凌柯點點頭。
柏南修見她有回應,連忙急切地說道,“你不是喜歡當偵探嗎?我給你一些小任務好不好?”
“不用瞭!”凌柯從柏南修身上起來,摸瞭摸臉頰說道,“菜快涼,我們吃飯吧!”
柏南修看著她,心猛地揪瞭起來。
他的凌柯好像越來越遠瞭!
凌柯把飯遞到柏南修面前,柏南修看著她,沒有接。
凌柯隻好放到他面前。
柏南修卻抓住瞭她準備收回的手,“你是不是在怨我?”
凌柯微微一笑,“我為什麼要怨你!”
“因為我,肖洋才這樣對你,而我卻保護不瞭你!”
凌柯坐到柏南修身邊,認真地說道,“柏南修,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就像肖洋欺負我,你把他的頭打開瞭花,還打斷他一根肋骨,這已經夠瞭,難道卸瞭他的四肢把他碰我的地方全部剁掉就是保護我嗎?生活不是,沒有人可以成為霸道總裁!”
柏南修沒有說話。
“我也一樣,我並不完美!”凌柯垂下眼簾,“尹依說就是你的時候,我對你產生過懷疑。肖洋說你之所以這樣對尹依是因為你知道他喜歡她,因為南沁姐的事,你恨肖傢,你要報復,我差點也相信瞭。我曾經說過,愛情需要真誠,婚姻需要信任。而我卻懷疑瞭你,對不起!”
柏南修把凌柯一把拉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他沉下眸子問她,“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凌柯低下頭,淚流瞭下來。
柏南修捧起她的臉,慌亂地看著她的眼睛,“柯寶,你要走嗎?”
凌柯開始嚎啕大哭,“是我搞砸瞭這一切,現在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們分手吧,隻要我們分手,尹傢就不會怪你告尹依。以後,也沒有人給你添亂,你做你柏氏的大少爺,我回我的S市,就當,就當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凌柯不停地哭,柏南修不停地用手幫她擦眼淚,最後,哭累瞭的凌柯倒進柏南修的懷裡,輕聲地抽泣起來。
柏南修看著懷裡的凌柯,幽幽地說道,“柯寶,你就這點能耐?為瞭一個謠言,你就決定放棄我?”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尹依她是撒瞭謊,就算七年前有個人跟她發生瞭關系,她也不能跟肖洋說成強奸。肖洋昨天之所以那樣對你,是因為他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錯不在你我身上,為什麼我們要為瞭別人的錯承擔這一切。”
柏南修繼續說道,“尹依的父親是管司法的,他很清楚我所提交的程序合法,我提供的證據合法,他如果想挽回聲譽,教訓的應該是他的女兒而不是我。”
“再說瞭,尹傢選擇跟肖傢聯姻,從他的政治立場已經跟我們柏傢背道而馳,我不需要他原諒。恰恰相反,是他等著我原諒!”
“真的嗎?”凌柯將信將疑。
“當然是真的,柯寶,你不要低估瞭柏氏集團的能力,也不要低估瞭我的能力,區區一個尹傢,有他不多,無他也不少!”
“可是媽媽說的好像很嚴重!”
柏南修終於聽到瞭問題的癥結,果然是有人過來嚇唬瞭她。
“你不要聽我媽一面之辭,嚴重會嚴重到什麼地方去?如果你想聽更深層次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分析……”
“不用瞭,你說的我也聽不懂。”凌柯撇撇嘴,“你隻要告訴我,接下來會怎麼樣?”
“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尹傢低頭,我撤消起訴;第二種可能,對薄公堂。”
“要打官司嗎?”
“當然,這場官司我不僅是為瞭還我清明,還有就是我要告訴肖傢,我就算要報復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你真的要報復要肖傢?”
柏南修笑瞭笑,“姐姐的事錯真的不在於肖英城,我媽做事太極端,就像這次。一個小小官司,她居然讓你跟我離婚!”
凌柯低下頭不在吭聲。
柏南修用手抬瞭抬她的下巴,“還有你,之前怎麼跟我說的,要好好做我的妻子,可是回來才一周,你就哭著喊著要分手,分手後你想怎麼辦,回S市?你爸爸媽媽要是問起來,你怎麼回答?你能說因為有個女人說我強奸瞭她,而我要跟她打官司你就要離婚,你是想我清白還是不想我清白。”
“好啦,別說啦,我錯瞭,我錯瞭還不行嗎?”凌柯委屈地嘟瞭一下嘴,“我就是覺得自己太笨,老拖你後腿,讓你一天到晚疲於奔命,我不想讓你太辛苦!”
柏南修看著她十分認真地說道,“如果你不想讓我太辛苦就永遠不要跟我說分手,你要知道我可是很辛苦很辛苦地把你追到手,你要走我又要追,這才叫疲於奔命!”
凌柯不說話瞭。
“還要分手嗎?”柏南修問。
凌柯搖搖頭。
“我們可說好瞭,如果誰再說分手這句話,誰就必須聽對方一個月的話。”
凌柯眨著大眼問,“這是傢規嗎?”
“對,傢規。”柏南修拿起筷子準備吃飯,想瞭想又放下筷子,“等一下我們吃完飯,好好定一下傢規,看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太不像話瞭,吃飯!”
凌柯馬上拿起筷子開始吃。
柏南修見她一臉慫樣,忍不住又笑瞭起來。
這傢夥鬧起來要人命,不過也挺好哄!
吃完飯,柏南修還真的要跟凌柯立傢規。
從不許說分手到生氣不能超過半小時,兩個人討價還價地爭瞭半天終於寫好。
接下來自然是和諧的夜生活時光。
凌柯被肖洋嚇瞭一下,對柏南修的靠近多少有些小排斥,最後在柏南修耐心指導下,兩個人才恢復之前的雨水之歡。
歡愛之後,柏南修從後面摟著凌柯,一邊親吻她的脖頸一邊說道,“柯寶,為瞭在尹傢的官司上有勝算,我們必須找到一個人。”
“誰?”
“校慶那天,跟尹依進女更衣室的男生。”
凌柯一聽馬上來的精神,“對,這個人才是關鍵,如果我們想跟尹傢搞好關系,那麼就把這個人找出來,這樣子尹依也不算說謊,她隻是搞錯瞭對象,對於公眾來說她也是受害者!”
柏南修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如果是這種局面,握手言和也是有希望的。”
凌柯摟著柏南修給瞭一個香吻,“老公,你真聰明!”
“這還算聰明?”柏南修刮瞭刮她的鼻子,“其實我公開發表起訴書,也是為瞭引這個人出來,跟我身形很像又知道尹依喜歡我應該是我們班的同學。”
“這麼說范圍不大。”
柏南修點點頭,“是的,我高中那會沒有現在這麼高,應該在一米八三左右,身形瘦一些,像我這樣個頭的男生有三四個,一個是肖洋,還有……”
柏南修想瞭想從床上爬起來進瞭裡屋,不一會兒拿出一本相冊。
“這是什麼?”凌柯問。
“高中畢業照。”柏南修坐回到床上,跟凌柯一起看相冊。
凌柯現在的註意力就不在找跟柏南修個頭差不多的男生上面瞭,她睜大眼開始找柏南修。
“啊,看到瞭!”她指著相片上的柏南修開心地喊瞭起來。
柏南修以為她發現瞭情況,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沒好氣地伸手拍瞭拍凌柯的小腦袋,“這是老公!”
“對呀,我找的就是你!”
“我們現在是找兇手,你指著老公的臉說看到瞭,你也想讓我找律師告你?”柏南修一臉嚴肅相。
凌柯隻是瞅瞭他一眼,剛才哭著鬧著喊分手,現在她不敢懟他。
“再好好找。”柏南修命令道。
凌柯小貓似地拿起相冊認真找瞭起來。
其實人很好找,高個子的男生都在最後一排站著,除瞭柏南修與肖洋,還有兩個。
柏南修看著照片想半天才想起一個人來,“他叫王明昆,另外一個不記得。”
凌柯斜睨瞭他一眼,“你不是柏教授嗎,一個班那麼多學生,據說你點過一次名就能記住,為什麼連自己的同學都記不住?”
“我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都記不住。”
“這麼說問你女同學你就記住瞭?”
柏南修笑瞭,“凌柯同學,我可是好學生,高中時從來都不看女同學。”
凌柯隻是看瞭他一眼。算瞭,他說沒看就沒看吧,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第二天,大周末。
柏南修決定回柏宅跟顧明瑜談談。
凌柯起初不讓,她不想讓顧明瑜以為她是一個喜歡在老公面前打小報告的人,再說昨天顧明瑜剛來讓她離婚,今天柏南修就殺回傢質問,這樣做隻會讓矛盾更回激化。
“我們就當這些事沒有發生,”凌柯說道,“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七年前代替你跟尹依約會的男生,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去找一下肖洋。”
柏南修看著凌柯,“找他,看到他我就想揍!”
“那我去。”
柏南修堅決反對,“不行,他對你做這樣的事,你去找他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凌柯見他態度這麼堅決,隻好閉嘴,不過,三天後,她還是去找瞭肖洋。
肖洋頭縫瞭五針,肋骨也斷瞭一根,躺在特護病房裡,渾身上下裹得像顆粽子。
凌柯拎著水果在方喜與肖曉的陪同下走進瞭肖洋的病房。
肖洋被打成這樣,肖英城沒有對外公佈,現在依然在國外渡假的肖氏夫婦也不太清楚這些事,而肖曉隻知道自己的二哥住瞭院,凌柯說要來看他,她就一起跟著過來瞭。
但是肖曉沒有想到,自己的二哥是被人打瞭,還是被柏南修打的。
前幾天,大傢都在傳尹依之前跟柏南修交往過,雖然後來柏南修公開發佈律師函起訴尹依散佈謠言,可是怎麼會是柏南修把自己的二哥打瞭。
要打,也是自己的二哥去揍柏南修。
什麼個情況?
當凌柯走進病房,她二哥開口說第一句,肖曉就明白事情的原委。
肖洋看到凌柯,剛開始愣瞭一下,隨後來瞭一句,“怎麼,社會進步瞭,受害者居然還會來看望強奸犯?”
方喜見他出言不遜,上前訓斥道,“肖洋,你能不能正經點?”
肖洋斜睨瞭方喜一眼,“你又是誰?”
方喜見他都一副殘樣還如何囂張,有點想上去給他一拳,她伸手在他面前晃瞭晃,還是強忍著放瞭下來。
“我找你是有正事!”凌柯把水果往床上一放,從包裡拿出柏南修的高中畢業相冊,翻到合影那一頁,指著柏南修之前不認識的男生問肖洋,“你記得他是誰嗎?”
肖洋身上纏著繃帶,看相片時很不方便,他隻是掃瞭一眼就不想看瞭,躺在床上裝死。
方喜一把抄起相冊,扶著肖洋的頭脅迫道,“睜開眼好好看看!”
肖曉嚇得不輕,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的二哥講話,更何況她二哥現在還是一名傷者。
但肖洋隻是看瞭一眼方喜,不緊不慢地說道,“小妞,你摟著我幹嘛?”
方喜騰地一下抽回放在肖洋脖下的手,舉起相冊繼續詢問,“你能不能老實點好好看看?”
可憐肖洋縫完針才三天,這頭一會兒被方喜抬起來一會兒又被她放下去,整個人頓時眼冒金星。
可是他也不能發脾氣,斷掉的肋骨剛結上,身體還不能動,他隻能看著方喜幹瞪眼。
這女人,等爺好瞭看爺不弄死你!
肖洋在心裡還沒有想完,方喜的臉就湊到他面前,吐氣如蘭地再次問道,“肖二少爺,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肖洋有氣無力地說道,“這位小姐,我有說不配合嗎,你把我忽上忽下的是想弄死我呀!”
肖曉心疼自己的二哥,連忙上前扶起他,然後小心地在他身後塞瞭一個枕頭,這才讓方喜把相冊舉到他面前。
“你想問那一個?”肖洋問凌柯。
凌柯指瞭指那個人。
肖洋眉頭一皺,“你怎麼想起問他,你認識他?”
凌柯坐瞭下來,耐心地跟肖洋分析尹依的事情。
“尹依她說她七年前跟柏南修發生過關系,可是柏南修用如此極端的方法去解釋,這中間恐怕有誤會。”
“什麼誤會?”肖洋笑瞭笑,“虛張聲勢這種事誰都會,柏南修起訴尹依誹謗是因為他知道尹依拿不出證據。”
“不,我認為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這樣。”
“你是他老婆,當然不想這件事是真的。”肖洋看著凌柯很認真地說道,“妞,你還太年輕,所以柏南修幾句話就能擺平你!”
“不!”凌柯嚴肅地說道,“肖洋,是你太武斷。你喜歡尹依,從一開始你就對柏南修有敵意,所以在巴厘島的時候你知道柏南修包下海灘時才會故意去搗蛋。你就是想惡心一下柏南修,因為他讓你惡心瞭。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根本不是這樣,惡心你的人也許另有其人!”
肖洋的目光瞟瞭一下相冊,“這就是你今天向我打聽他的用意?”
“不,我不隻是想打聽他一個,我還想打聽你們高中所有個頭跟柏南修差不多,身形跟他也差不多的男生。”
“那沒有幾個,除瞭我,還有你讓我認的宋卜外,再就是王明昆,我們班就四個高個子。”
“那誰跟柏南修的身形很像。”
肖洋冷漠地一笑,“如果是熟悉我們的人,從外形上一看就能知道我們是誰,尹依當年那麼喜歡柏南修,就算是我們中間的某一個人戴著面具接近她,她也是能分辯的。”
肖洋這麼一說,凌柯覺得也有道理。
就算是個子與身形相像,但是每個人還是有稍許差異的,尹依跟他們同學瞭這麼久,對他們的差異肯定能分辨出來的。
更何況,如果是發生關系,這個過程不可能隻有幾秒鐘,尹依有很多時間觀察對方,就算對方戴著面具,她可以從頭發或是其它方面分辨出來。
可尹依為什麼那麼篤定?
而柏南修也是這麼篤定!
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柯陷入瞭沉思。
這時,方喜說瞭話,她對肖洋說道,“說不準當時發生事情時,更衣室裡很黑,尹依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她以為是,可能不是。”
肖洋搖搖頭,“不可能,尹依說柏南修強奸她的時候是白天。”
“不是強奸!”凌柯更正。
肖洋妥協,“好,就算不是強奸,但也是白天。”
“這件事我想你們是不是應該去問一問尹依姐姐?”一直沒有說話的肖曉開瞭口,“當時的情況她應該最清楚吧!”
肖洋事不關己地一笑,拿眼去看凌柯。
凌柯與方喜對看瞭一眼,她們都知道這個時候去問尹依,尹依恐怕都不會見她們的面。
大傢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好方法,最後還是肖曉自告奮勇地站瞭出來。
“我去問問吧!”她對大傢說道,“反正我一直是個旁觀者,去找她,她應該會說一些大概吧。”
肖洋見肖曉要去,忍不住訓斥道,“肖曉,你是誰的妹妹?柏南修把你二哥打成這樣,你還去幫他洗刷罪名?”
“這是兩回事,”肖曉看著自己的二哥,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幫理不幫親,二哥,再說你幹的事更見不得人!”
“說得好!”方喜鼓掌。
肖洋瞅著方喜,“喂,你究竟是誰?”
方喜白瞭他一眼,懶得搭理。
肖曉雖然隻有十八歲,但辦事的效率卻很高。
第二天上午,她從小門裡鉆到凌柯的院子裡,坐到涼棚下跟凌柯匯報情況。
“特大發現!”她一張小臉因為興奮顯得紅撲撲的,一見凌柯人就整個湊到瞭她面前。
凌柯給她倒瞭一杯水,盛夏,她來涼棚時總會端過來一些冰好的檸檬水。
肖曉端起水杯喝瞭一大口,抹瞭抹嘴接著說道,“真是特大發現,你完全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是嗎?快說給我聽聽!”凌柯也喝瞭一口氣,饒有興趣地看著肖曉。
肖曉道,“尹依跟我說,當天跟南修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是白天,可是她頭上罩著一件衣服,是南修哥的衣服。”
啥?什麼玩意!凌柯完全沒有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