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用過晚膳後,閑來無事便也執筆練字揮灑數筆寫下一個“歷”字,嘴角揚笑。
三千青色挽瞭一個墜馬鬢,墜瞭幾支玉簪子斜襯一支梅花簪倒是顯得清麗脫俗瞭些許,點絳唇,描黛眉,素色裡襯顯著芊芊身姿一襲淡綠色木蘭情雙繡緞裳,下著淺綠色緞地繡花百蝶裙,指別瞭一翡翠耳墜鏤空梅花環好晚別瞭一翡翠子蔻甲輕輕敲擊桌面發出陣陣悅耳聲。
輕輕微隆小腹酥指間暖意,輕提唇笑意盎然,好不嬌艷,心底想著孩兒不管怎樣,母親定會保你平安。
黛眉輕抬瞧著這夏景色怡人,窗外耳畔蟬聲寥寥也算是清爽,自打懷孕便有些貪睡,但是遇到這良辰美景的時候倒是愈發的清醒。
圖雅喚來瞭小廝,詢問道:“四爺,可回來瞭?”
“回格格,四阿哥正在高氏格格那裡。”
“哦?”圖雅挑眉。心中一笑,隻要不是福晉就好,區區一個高氏,她還沒有放在眼裡。
“扶我去外面走走吧。”
小廝輕扶起領到瞭不遠處的亭子中坐下,身側的小廝慢搖庭扇清風徐來,愜意嫣然,圖雅那微隆的小腹足現風韻,倒是溢出瞭絕色清麗之氣。
“珍兒,取我的琴來。”
“是。”
圖雅笑著朝著亭外看去,若有所思,待珍兒取來瞭古琴,便彈一曲高山流水,音如珠玉,在這寧靜的宮中,倒是帶來一絲不平和的氣息。
這琴音倒是傳入到瞭弘歷的耳中,弘歷一個驚醒,細細的聽著,睜開眼問道:“可知道是誰在彈奏。”
“我讓下人去外邊看看。”
弘歷點頭,倒是閉上瞭眼,但隨後便又起瞭身,說道:“還是我親自看看去吧。”
“不必跟來,戌時的時候我會過來的。”弘歷穿上鞋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望著那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瀾瑛氣的將自己手中的扇子仍在瞭地上,那該死的琴聲。
就在這時,侍從進瞭屋,瀾瑛問道:“是誰?”
“啊!”侍從一時不知道瀾瑛問的問題指的是什麼。
“我問你是誰在彈琴。”
“奴婢知錯,外邊彈琴的人是富察氏格格,就在不遠處的亭子處。”那小廝被瀾瑛的神情也嚇得不輕。
“圖雅!”瀾瑛惡狠狠的從牙齒間擠出瞭這個名字。
弘歷一直順著琴聲走到瞭亭子的不遠處,見那亭中的身影,並不是心中所想,那本是加快的步伐,瞬間慢瞭下來。
自己早該猜到,這琴聲雖談的好,卻不足以深入自己的心。
“爺!圖雅不知道爺來此,還望爺。”圖雅微微福瞭福身子。
“罷瞭,罷瞭,你有孕在身,就不必行禮瞭。”弘歷扶起圖雅。
“是。”
圖雅頷首笑瞭起來。
“怎麼今日好好的彈起琴來瞭。”
“見這景色尚好,便有瞭心境。”
“倒是與你之前相比,倒是長進瞭不少。”弘歷看瞭一眼古琴,便將目光折瞭回來。
“恩,這天色也不早瞭,還是回去吧,別受涼瞭。”
“是。”
珍兒忙準備上前扶起圖雅,被弘歷攔下,說道:“我扶你吧。”
“謝謝爺。”
月亮也慢慢的爬瞭上來,溫柔地撒在大地上,似是為這宮中蒙上瞭一層神秘的面紗
微微一笑,青絲被清風佛起,遠遠一望,一對佳人,醉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