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的孩子被賜名為永橫,在滿月的時候,瀾瑛也是特意的獻上一曲,而那晚,弘歷也留在瀾瑛那瞭,納蘭自然無言,隻是圖雅望著瀾瑛的眼神,就好像一頭餓狼,想要將瀾瑛撕得粉碎。
納蘭回屋,便在蓮兒的伺候下寬瞭衣,躺在榻上的時候,也總是睡不著,便又喚蓮兒進來。
“蓮兒,你看上次圖雅送來的紫檀香,點上吧,我睡不著。”
“主子,你這是何苦。”蓮兒撇嘴道,明明不想讓四阿哥過去,卻還是一心讓瀾瑛上臺唱曲,這不是有意給別人機會。
“點上吧,隻是孩子有些鬧騰,睡不著。”納蘭閉上眼,沉聲道。
蓮兒已經將盒子取出,拿出那香,準備點燃的時候,又說道:“主子,不怕這香有問題?”
“我聞過瞭,沒問題,再說,她應當也不敢。”
蓮兒這才小心翼翼的點燃,放進那香爐裡,看瞭榻上的背影一眼,便退瞭下去。
怡親王回京瞭,這個消息自然讓眾人歡喜,最歡喜的莫過於弘歷,七月十日的這一天,怡親王去面聖,在經過禦花園的時候,正巧被弘歷給堵個正著,弘歷引著怡親王去瞭假山後方。
“侄兒叩見叔叔。”
“哎,你這是怎麼瞭?”
“長話短說,叔叔可知道皇阿瑪要攻打準葛爾部?”
“在回來的路上,倒是隱約聽到。”
“還請叔叔一定要勸說皇阿瑪,這仗打不得。”
“哦?怎麼說。”怡親王也是好奇,這半年來,他一直在研制一些東西,倒是不聞宮中事情瞭。
“準葛爾現在雖是和別的國傢打的不可開交,可如今,我大清國物資,財力,遠遠不夠,還有那麼多的老百姓還沒有吃上飯,即便是偷襲,我們也不一定會贏,再說如果這場仗若真是打起來,即便打贏,別人又會怎麼說我們?我知道兵不厭詐,但是如此,也是毀我大清國的榮耀!”
弘歷知道怡親王是個謹慎的人,他一並也將自己的想法說瞭出來。
怡親王聽此,沉思瞭片刻道:“這仗,遲早是要打,但是現在的確不是時候,我今日來,也是有事情要向皇兄交代,我與他再說說,你等我的消息,一切自有辦法。”
“侄兒明白。”
“恩。”
怡親王這才舉步走出假山,身後的幾個小廝拖著盤子,也跟瞭上去,到瞭養心殿。
“皇上,怡親王前來請安。”
“快請。”雍正正在批閱奏折,聽到怡親王到來,隨後放下奏折,迫不及待的穿上鞋子,這時,怡親王已經走瞭進來。
怡親王還未行禮請安,便被雍正攔下。
“唉,不必多瞭,讓朕好生瞧瞧,恩,看你面帶喜悅,定當是有好消息。”
“皇兄說笑瞭,皇兄這段時間,連連不斷的好消息,我這的好消息也不過是個皮毛而已。”
“哈哈,越發會說話,快和朕說說,有什麼成果?”雍正拉著怡親王坐在炕上,盯著下面那幾個小廝的瓶子問道。
怡親王自然也不會在賣關子,他站起身來,意義拿起瓶子說道:”此次我下江南,除瞭仿照西方進口的幾種顏色,我自己也另外創制瞭十二種新的顏色,包括香色,淡松黃色,藕荷色,深葡萄色,青銅色等。“
“都成功瞭?”
“自然。”
“哈哈,若是當年皇阿瑪在,聽到這個消息定當會高興極瞭。想當初,郎世寧剛進宮的時候帶來的一箱的銅胎畫琺瑯器,皇阿瑪也連連驚嘆,想盡辦法將西方的裝飾技術引入宮廷,並將其繪制在瓷器上,可是終其一生,不過也是仿照,也就那幾個顏色,還得從西方進口過來,如今,你自己都會調制一些顏色瞭,可喜可賀啊。”
“皇兄滿意就好。”
“現在可有成品?”
“有倒是有一件,隻是因為隻是為瞭試試能不能上顏色,便不是多雅觀,便沒有攜帶過來。”
“哦?無事,朕相信,做出來定當比洋鬼子做出來的東西好看。”
“定當。”怡親王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壓力的,因為並竟這琺瑯他們也隻是後來者,想必依舊也還會有很多不足,隻是當下,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