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晨曦透過玻璃窗,光線投射在納蘭瑩白無暇的俏臉上,淡淡的晨輝
勾勒出他柔和婉約的輪廓。
弘歷幾乎也是一夜未眠,醒瞭就癡癡的凝望著躺在自己臂彎沉睡的納蘭,時間
就此停止吧,隻是這樣靜靜的擁著她,便感覺到很滿足,她的睡顏如此純凈恬淡
如天使。
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他明白納蘭的心中是有多痛,現在能安心的睡個
安穩覺,不過是建立於念兒病情的穩定,可若是,念兒堅持不下去呢,她會不會
恨透自己,是他沒有保護好,照顧好她們母女。
房門響起輕叩聲,弘歷的眼神也閃過一絲寒光,納蘭以為他不知道念兒為何而病,
故而瞞著他,可她又怎麼知道,自己在孩兒剛生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才讓所
有太醫同一口徑,瞞瞭下來,隻是沒想到後期,納蘭那麼快就起瞭疑心。
這瘦小的身子,到底能承擔多少,到底何時才能對我敞開心扉,弘歷戀戀不舍的
從納蘭身上收回目光,在她額頭上輕輕吻瞭一下,便起身穿衣,走出門外。
開瞭門,隻見幾個小廝站在門外,還有一個太醫恭恭敬敬的站在那。
“老奴給四阿哥請安。”
“隨我來。”弘歷面色如常,淡淡的說道。
步入書房,弘歷便直視太醫,道:“查得如何?”
那太醫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說道:“四阿哥明智,福晉給我的香確實有問題,其中加
瞭子母草的粉末,與檀木合二為一,在制成香,香味與正常檀香無疑,但卻含有毒,這本
是能墜胎的,好在福晉聞的時間不短,但依然還是影響到瞭胎兒,正也就是為什麼格格
會有隱疾。”
太醫說完,看瞭看弘歷的臉色,便迅速的低下頭去,四阿哥的臉色太難看,還是第一次見
四阿哥動怒。
弘歷一直以來也沒有如此震怒過,他也明白這宮裡頭難免會勾心鬥角,他一直以來都沒有
特別偏愛誰,雖然愛著蘭兒,但是他也明白若是表現的太明顯,別人自然會起居心,他不希
誰鬧事,也不希望誰出事,都是跟瞭他的人,隻是沒行到圖雅如此不知足,先是瞞著她沒有
喝避孕藥,現在卻來傷害他自己都舍不得給一巴掌的女人。
弘歷也真是恨不得誅她九族,弘歷恨意已起,跨步走到門檻,準備開門之際,被太醫給攔瞭
去,太醫也是跟著雍正多年,看著四阿哥長大多年,知道四阿哥出去是要做什麼,忙說道:
“四阿哥,不能沖動啊,那富察氏是皇上送給你的,你若是一聲不響的處決掉富察氏,豈不是
折瞭皇上的臉面,再說,那富察氏又是給皇上添瞭皇孫,皇上自然是歡喜不得,四阿哥,你可
得想好瞭。”
太醫的話倒是將弘歷拉回理智,太醫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現在手裡沒有任何權勢,
就在弘歷左右為難之際,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爺,你在裡頭嗎?”門外傳來納蘭的聲音。
弘歷一怔,隨後便開瞭門,見納蘭穿著一襲月色的旗裝,領口繡著紅色的芙蓉花,溫婉嬌俏
。
“怎麼這麼早就醒瞭?不多睡會?”
“再睡豈不成豬瞭。”納蘭掩嘴笑道,斜眼正好看到太醫在裡頭,狐疑的看瞭一眼弘歷。
“進來說吧。”
關上門,納蘭此刻猜不到弘歷是否知道圖雅的事情,但也不敢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