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這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蘇燁華的聲音盡顯瞭無奈。
柳玖兒猛地睜大瞭眼睛，天啊！這就是傳說中的默契嗎？她和流清散人既然想到一起去瞭！就在柳玖兒即將說出這是褒義詞時，門外傳來的聲音。
“不好意思，各位大爺，這間包間已經有人瞭！”聲音無比的尊敬，當然尊敬中還帶著一絲膽怯。
“這貴賓間不是一直空著嗎？”此聲音一出，柳玖兒便立馬猜到瞭聲音的主人是誰，這麼的冰冷不是琉璃閣閣主還會有誰！
想到這，柳玖兒便準備起身去開門，可身後被蘇燁華一把拉住。
“玖兒，我不願意和琉璃閣的人有正面交鋒。”蘇燁華的眼神十分認真，讓柳玖兒心中那股想去開門的沖動頓時暗淡瞭下來，也對！他們畢竟是兩大勢力，不謀而遇確實不適合他們。
“好吧！”她點頭，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裡面是什麼人？”琉璃閣閣主再次發問。
“不瞞閣主，是散人。”掌櫃的也不拘束，既然很隨意地就暴露出瞭蘇燁華的字，不過顯然爆出瞭名字後還是有些效果的，下一秒對象開瞭口。
“既然是流清散人，那我們就不為難瞭，你們去對面的那間。”像是在吩咐自己的手下，接著便聽見部分人走遠的聲音。
“抱歉！打擾散人聽書。”門外傳來琉璃閣閣主的聲音。
蘇燁華看向門邊回復：“客氣！閣主莫要介懷。”
此聲過後，外頭恢復瞭之前的平靜。
有些可惜，柳玖兒本來想著有蘇燁華在，她的膽子也會大些，自然可以和琉璃閣閣主會會面什麼的，上次那次相遇她錯過瞭，這次是好不容易的機會，可惜依舊錯過。
心情大跌，導致外邊的聽書越發的無味，甚至連桌上的美食都吸引不瞭柳玖兒的興致，她一手撐著腦袋，一邊看著下面臺上的神段師，至於他說瞭什麼，她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我今日去柳府時，得知三小姐因為練劍受瞭傷，但是看見你後你卻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何解？”蘇燁華的聲音傳到柳玖兒的耳中。
柳玖兒將目光落在蘇燁華身上，也沒有刻意隱瞞，擺瞭擺手說道：“嗯，很顯然我說謊瞭。”
“因為想要今晚出來，所以說謊？”
柳玖兒接著點瞭點頭。
“其實玖兒不必這樣，你知道為什麼柳丞相今日會突然有事麼？”蘇燁華這話一處，柳玖兒立馬來瞭精神，難道父親今日起早就去瞭皇宮也是蘇燁華為瞭帶她出來所設計的？
“難道父親今日的事兒，也是你安排的？”柳玖兒眨瞭眨眼睛。
蘇燁華笑著搖頭：“安排不會，略施小計便好瞭，隻是蘇某很是在意，玖兒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地學習舞劍呢？”
“還不是什麼外國使者來訪，父親給我安排瞭一個節目，我嘛！什麼都不會，隻對刀劍有點興趣，所以隻能舞劍瞭！”柳玖兒說完聳瞭聳肩。
“那外國使者什麼時候來京都？”
“我也不知道，反正最近被逼得緊，所以蘇大哥你答應帶我出來散心，我就非常開心瞭。”
“原來是這樣，那玖兒你的舞劍學的怎樣瞭？”
“師傅教的基本動作應該都可以瞭吧！但是還是不會很熟練。”提到這個柳玖兒就像泄氣的球兒。
“要不要大哥幫你想想辦法？”蘇燁華的聲音變得明朗起來。
“真的？”流清散人幫她拿主意，這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機會，她當然非常願意瞭。
“當然是真的。”
屏風內整個房間都被熱氣給籠罩著，迷蒙蒙地一片，霧氣裡彌漫著一層淡淡地花香，這是父親在宮裡帶回來的香料，柳玖兒深吸一口氣，將整個腦袋都埋入瞭水中，一秒、兩秒、三秒……小氣泡隨著肌膚中蘊藏的空氣，逐漸浮上水面，小兒精透，密密麻麻。
“小姐，熱水來瞭！需要把水在加熱嗎？”上頭傳來碧蘭的聲音，柳玖兒浮出水面，點瞭點頭。
水溫加熱，感覺整個身子都精神瞭不少，隻是逐漸清晰的四周又一次變得朦朧模糊。
……
“你的劍術練得不錯，動作做的也非常到位，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已經很瞭不起瞭！”腦中回憶起蘇燁華說的話，在她將胖師傅所教的劍法舞一遍時，蘇燁華在一邊打斷瞭她。
“真的？那蘇大哥你覺得我哪裡需要改進，我總覺得這套劍法我練起來十分辛苦。”柳玖兒表示出她對這套劍法不是非常的滿意。
“你會辛苦那就對瞭，這劍法是誰教你的？”
“母親請來的師傅，聽說是鏢局裡的鏢頭，謝師傅很嚴厲，每個動作都必須做到完美才肯罷休。”
“這就是你會辛苦的原因。”這時蘇燁華笑瞭起來，他從柳玖兒的手中拿過劍“你看我練一遍你剛才的動作”說完便開始在空地上舞動起來，蘇燁華練得很用力，這樣的用力反而覺得他和這套劍術更加的輕易融合。
“這劍法你隻看我練過一次，卻練地比我好多瞭。”柳玖兒嘟瞭嘟嘴。
“很顯然，這是男子的劍法。”停下手，蘇燁華將手中的劍收入劍鞘。
“男子的劍法？”柳玖兒眨瞭眨眼睛。
“嗯，男子的劍法講究有力速度，你的師傅是鏢局裡的鏢頭，所以他所會的劍術都是男子比較容易上手的劍術，因為它有力很威猛，如果是男子去舞，便會覺得非常看好很精神，可換做女子來舞的話，會覺得非常牽強。”
“所以說！蘇大哥你的意思是，這套劍法不適合女子？”
“也不是！這套劍法很經典，隻是你師傅用錯的方式來教你，他用男子必須完成的招式套用在你身上，你當然會覺得辛苦，很難接受瞭。”蘇燁華說到這，慢步走到柳玖兒的身邊：“我這裡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比較容易地對這套劍法上手，並且看不出破綻。”
“真的？”柳玖兒忽地睜大眼睛。
鼻子被大手刮瞭一下，蘇燁華的眼神中微微流露出寵溺：“玖兒，這是你第二次質疑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我不是說過，沒有我蘇燁華做不到的事兒。你隻要給我一盞茶的功夫，我便可以把這套男子的劍術改編成女子可以做到的劍術。”
“哇！謝謝蘇大哥——”
……
腦中回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事兒，柳玖兒眨瞭眨眼睛，睫毛上的水珠隨著睫毛的震動彈開。之後的時間便是蘇大哥手把手地教她舞劍時動作的轉化，並且比胖師傅更加的上心。
果然！蘇大哥改編的劍術比胖師傅的溫和好上手，一會兒一個時辰就過去瞭，卻丁點都沒有感覺到累，不是蘇大哥提醒，她都學著學著忘瞭要回傢。
隻能說，厲害的人物和普通的鏢頭還是有所區別的，教起人來氛圍都不一樣，如果可以她希望一直都是蘇大哥教她舞劍就好瞭。
“小姐，坐正身子，讓碧蘭幫您梳梳頭吧！”身後，碧蘭拿著發精油跪在木桶旁邊。
收回思緒，柳玖兒輕輕移動身子，靠向前面的桶沿。
“小姐，今日和蘇大俠去百華堂聽書，說書的都講瞭什麼故事？”
聽到碧蘭的聲音，柳玖兒一囧，她可以說沒有聽懂嗎？想瞭想應該怎麼回答，身後的碧蘭又接著開瞭口：“碧蘭很好奇，你和流清散人出去瞭這麼久，難道聽書聽瞭這麼久嗎？”
“當然不是！我們在百華堂沒有聽太久的書便出來瞭。”柳玖兒說完伸出雙手搭在木桶上，讓碧蘭給她揉揉肩膀。
“為什麼啊？不好聽？”
“沒有，蘇大哥問我最近為什麼學劍，我把外國使者來訪的事兒和他說瞭，所以蘇大哥說他可以幫忙教我一些學劍的技巧。”
“所以，小姐你這麼晚回來是去學劍瞭！天啊~！流清散人教小姐您劍術，這是其他人求都求不來的。”碧蘭激動地聲調提高。
“是啊！最主要的是蘇大哥教我劍術的時候比師傅更加用心，如果以後都是蘇大哥教我劍術就好瞭！”柳玖兒的聲音也微微帶著激動瞭，說完還嘿嘿地嘲笑自己得寸進尺。
“這還不簡單，我看蘇大俠對小姐你極好，隻要你肯開口問他，他答應的幾率一定大！”
“那也不行啊！人傢可是流清散人，他有他自己的使命，怎麼可以一直圍著我轉！”柳玖兒說著背部往後移：“再說瞭，這話我怎麼開得瞭口！”
“說的也是！夫人說過女孩子需要矜持，所以小姐還是維持現狀的比較好！”碧蘭搭瞭搭嘴巴。
柳玖兒點頭表示認同。
“小姐，碧蘭很好奇，去百華堂的都是一些大富大貴的人吧！想必要聽到神段師的說書，一定得提早去訂位，並且沒有支付定金的是定不瞭的對吧！”碧蘭轉移瞭話題。
大富大貴麼？好像也不是，不對！二樓應該是，能坐在二樓聽書的，應該不是大富大貴的人都是有權利的人！就當碧蘭猜對瞭，柳玖兒沒有解釋的點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