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與見是今天上午的小姑娘才松瞭一口氣,他語氣不善,“跟你有什麼關系?”
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人。
“有關系哦。”
趙薈蔚彎身一隻手就把他像拖死狗般的拖瞭出來。
“你,你做什麼。”
趙容與掙紮瞭幾下,卻發現這丫頭力氣真特麼的大,他還反抗不瞭,一時之間臉色漲紅難堪。
他被重重摔在瞭地上,目光凝在瞭她手裡小兒手臂粗的木棍上。
“先從你開始吧。”
“等我有空瞭,再去找她。”
趙容與猛的抬頭,就對上她淺淺含笑的眼眸,明明看著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乖巧小姑娘,偏生此時像個索命的惡鬼。
“不要,你不要過來。”
趙容與爬起來想跑,一棍子就打在瞭他的腿骨上,他猛的摔在地上吃瞭一嘴泥。
“還不能走哦,沒結束呢。”
趙薈蔚上前一腳就踩在他的背上,令其動彈不得,她看向他的雙手,“哪隻手推爺爺的?”
她用木棍指瞭指他的左手,微微歪著頭問:“是這隻嗎?”
趙容與恐懼的搖著頭,“不要不要,啊——”
木棍直直的就杵在瞭他的左手背上,瞬間青紫一片滲瞭些血絲出來。
趙薈蔚有些遺憾,“看來不是這隻。”她看向他的右手,微微一笑,“看來是這隻瞭。”
“不,不——我沒有推我爹,我沒有推。”
木棍直直的就停在瞭他右手背的上方。
趙容與疼得額上直冒冷汗,“是,是席月榕命令她的兩個奴仆推的,我沒有碰我爹,啊啊啊——”
木棍精準的杵在瞭他的右手背上,瞬間變得鮮血淋漓。
趙薈蔚直起身,松開瞭踩在他背上腳,“可不要撇清,因為你也是幫兇啊。”
沒瞭鉗制,趙容與疼得蜷在一起,眼淚都流瞭出來。
“我要你離開落花村,最好一輩子別出現在奶面前,能不能做到?”
趙薈蔚淡淡的開口,她可不想讓她奶成天對著這麼個玩意鬧心。
離開?他好不容易才回來。
過慣瞭養尊處優的生活,他離開會活不下去啊。
“憑……憑什麼,我不走。”
下一刻,他就被拖著領子,整個人在地面上摩擦著往碧波河的方向而去。
“那我隻能先送你去見閻王瞭。”小姑娘的話輕而平靜。仿佛隻是與你在訴傢常一般。趙容與心中恐懼,離河邊越來越近,他才知道她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她真的會淹死他……
“不要,不要……你松開我,我走,我離開村子。我永遠不回來,你放手,你快放手——”
此時他的衣裳被河水打濕,再近一些就會被丟下去,沉入河底。
趙薈蔚聞言,松開瞭手,他手腳並用的從河邊爬到安全的位置。
面前落下一片陰影,趙容與不敢抬頭。
“那便說好瞭,滾出村子,別讓我明日再看見你。”
趙薈蔚說完,才慢悠悠的晃著回傢,心中不禁感嘆,她現在行事作風越發像沈明南瞭。
跟他待久瞭,她都要被帶歪瞭!
不過,以惡制惡的法子雖然暴力,但是效果好就行瞭,她隻看結果。
回到傢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意外的是沈明南還是坐在那個位置,手裡把玩著一把小刀,專門等著她似的。
聽見聲響他眼皮微掀,他突然燦爛一笑,與月同輝。
聲音清淺溫柔,“回來瞭,該我們談談瞭。”
趙薈蔚瞬間汗毛倒豎,完全失去瞭剛才揍趙容與的氣勢,她警惕的站在遠處,“要,要談什麼。”
“進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
拖著重似千斤般的腿,她一步一步的挪到瞭他的面前。
他的目光卻是看向她的手指,由於大力的拉扯趙容與,她的指甲縫裡滲出血絲,把那一圈都染紅瞭。
順著他的目光,趙薈蔚也發現瞭,不過這點小傷她沒怎麼放心上。
下一瞬,她的手被他微涼的手執起,他拿著雪白的絹帕輕輕擦拭著。很快就在雪白帕子上留下一抹紅痕。
“恩人,怎的如此不小心啊。”
趙薈蔚手指忍不住蜷瞭一下,幹笑著:“沒關系,不怎麼痛……”
把血跡擦幹凈以後,沈明南目含滿意,“看,幹凈瞭。”
“……謝謝。”
救命,溫柔的沈明南好可怕,仿佛在憋著大招等著她,她好慌的。
“要我幫你上藥嗎?”
“不,不用瞭,我自己等會兒上。”
他有些遺憾,“好吧。”隨即,目光含清淺笑意看著她,“恩人可還記得救我是在哪一日?”
“五,五月十六,公子你問這個做什麼。”
“唔,今天正好六月十六,一個月瞭。”
趙薈蔚看著他沒說話,隻見他又開始把玩著小刀,低垂眼睫,“那恩人可還記得曾經答應過我的事?”
“啊?”有些懵逼的趙薈蔚接收到他涼涼目光的時候,果斷點頭,“記得!”
“第一次,是我從那四個山匪手中救你的時候,你說要報恩,我說先欠著。”
趙薈蔚點頭,是有這麼回事……
“第二次,是你求我教你練字,我說過不喜歡半途而廢的人,你答應瞭。”
再次沉重點頭,這也是真的……
“第三次,趙荷花,胡二痞的事,是我命人做的,恩人,這麼一算你好像快要還不清瞭。”
“……”
難怪趙荷花下場這麼幹脆利落,原來是反派大佬背後助攻。
她小心問道:“公子要我做什麼?”
“我早就說過瞭。”
“……”
趙薈蔚有幾分小糾結,跟沈明南回京最大的好處就是她可以去查殺害她爹的鬼門宗到底是什麼。
但是……沒有沈明南她一樣可以去京城,徐子恒此時也在京城,憑著紅利她在京城買一個小院子是完全沒問題的。
“可是公子……我無名無分的跟你回去京城,會引起其他人的誤會,萬一影響到你的名聲怎麼辦?”
尤其是原書女主的誤會,萬一耽誤他撩妹可咋整!
名聲?
沈明南眉梢微挑,她可能不知道他在京城就沒什麼名聲可言。
至於無名無分……
沈明南輕輕一笑,懶懶道:“誰說你沒有名分?”
趙薈蔚傻眼,心跳莫名加快,臉還有些微燙……
莫非……他對她……產生瞭某種不可言說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