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來

作者:一半浮生 字數:6138

寧緘硯的身上是幹凈的,並沒有香水之類的味兒。寧緘硯低低的嗯瞭一聲,隨即有些低低的道:“應該不算。”

“那你怎麼會……”既然不是應酬,又怎麼會被人下瞭藥。

寧緘硯的手輕輕的撥著她的劉海,並沒有回答,而是低低的笑著道:“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對不對?要不你以後跟著我出去?要有你擋駕,那些這樣那樣的也肯定不敢再靠近,好不好?”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裡已是帶瞭些誘哄的味兒,祁安落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想瞭想,問道:“有工資嗎?”

寧緘硯刮瞭她的鼻子一下,輕笑著道:“沒有,但我可以把我自己送給你。這樣是不是更實惠?”

祁安落故作認真的想瞭想,道:“怎麼會實惠?你把你自己送給我我還得養著你呢。不劃算。”

“真的?”寧緘硯又笑瞭一聲,伸手將祁安落摟到懷裡,下巴抵在瞭她的頭上。頓瞭一下,他輕輕的道:“等過段時間,我帶你去我出生的地方看看好不好?”

他這話的意思是見傢長?祁安落的身體一下子僵瞭起來,想到兩人之間的差距,久久的沒有回答,支吾著道:“過段時間再說吧。”

寧緘硯低低的說瞭句好。祁安落默默的靠在他懷裡,沒有說話。她和寧緘硯之間的差距太大太大,她的心裡莫名的就有些惶恐,久久的平靜不下來。愛情和婚姻不一樣,愛情隻要兩情相悅,可婚姻需要負責的東西太多太多。並不是說一拍就能散的。

祁安落的腦子裡亂得厲害,頭有些隱隱作痛,她努力的克制著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去想。寧緘硯的懷抱裡有很安心的味道,祁安落沒多時就睡瞭過去。寧緘硯卻怎麼也睡不著,大掌一寸寸的撫過祁安落的額頭,他的腦子裡想起瞭寧淄博說的話,一雙幽深的眸子裡陰沉沉,等著祁安落完全熟睡瞭,他才起床,輕輕的關上門往外走去。

寧緘硯去書房裡看瞭看熟睡的厚厚,拿著手機站到瞭陽臺上。夜晚的燈光蕭索,零零散散的打落在地上。

他點瞭一支煙抽瞭一口,撥出瞭電話。電話撥通的聲音在深夜裡空曠響亮,他吐瞭口厭惡,一張俊臉在忽暗忽明的煙火裡有些陰惻惻的。

電話過瞭那麼會兒才被接瞭起來,不等電話那端的陳旭說話,寧緘硯就淡淡的道:“給我查查,三年前的那個醫生。”微微的頓瞭一下,他一字一句的道:“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寧緘硯的語氣陰森森的,陳旭一愣,不過他馬上就反應瞭過來,隨即低低的應瞭一句好。

寧緘硯並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掛瞭電話。電話那端的陳旭卻是沒動。他跟瞭寧緘硯那麼幾年瞭,對他的心思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他這個時候讓他查接生厚厚的醫生,肯定察覺到哪兒不對勁瞭。

不過那醫生,並不是好找的。那年他回到寧傢時,就已讓他去暗暗的查過。當時他去醫院時,說的是那醫生已經調走。他就找瞭當時的幾個小護士,聽到的消息都是一樣的,那位生瞭孩子之後,在醫院住瞭一天就離開瞭,然後再也沒有回去過。

陳旭的思緒在這兒凝瞭一下,如果裡面真有什麼貓膩,要麼就是那幾個小護士被收買瞭,要麼就是她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事實,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他們所說的那般。

但無論是那種,現在想查,那都是不容易的。畢竟事情已經過瞭那麼久,當時的醫生護士,如果有心人想要收拾,恐怕不好再找瞭。

陳旭在空蕩蕩的走廊裡站瞭會兒,原本是要離開的,這下卻又倒回瞭辦公室。

寧緘硯在陽臺上抽瞭一支煙,等著身上的煙味兒散去,才進瞭客廳。喉嚨裡有些幹澀,他將客廳裡的暗燈打開,到一旁去倒水喝。

經過沙發的時候他沒怎麼註意,將沙發上的包帶瞭下來。包是開著的,那麼一跌裡面的東西全灑落瞭出來。

寧緘硯蹲下身去,目光落在瞭從快遞袋裡灑落出來的相片上。相片上的人他並不陌生,他一下子想起瞭吃飯前祁安落給他打的電話來。這些相片,大概就是她所說的相片。

幾張相片都是很清晰的,一看就知道是內行人拍攝的。他是前不久祁安落被冤枉時查過才得知這事兒的。這李總是個人精,小心翼翼的。他的人也調查很長一段時間才拿到證據的。這次究竟是誰,那麼快就反應瞭過來?並那麼快就拿到瞭證據。

不會是顧西東,顧西東如果有這些東西,上次就不會來找他瞭。寧緘硯的思緒稍稍的凝瞭一下,腦海中浮現出鐘湛那張秀氣的臉來。

他的手指輕輕的在矮幾上敲瞭幾下,站瞭起來。如果真是她,她恐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的。

也對,能和黑幫扯上關系的人,又哪會是什麼那麼單純的。寧緘硯將相片丟在瞭一邊,原本是要去拿手機的,最後還是沒動。將地上的東西都撿瞭起來,放進包裡。

寧緘硯並沒有回臥室,而是靜靜的靠在沙發上。腦海中浮現出老太太的慈愛的面容來,他的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緊緊的給那麼攫住瞭一般,在那麼瞬間呼吸不過來。

他早該想到的,如果沒有老太太他們的默許。當初去查的時候,不會什麼都查不到。寧緘硯就那麼久久的靠著,直到眼睛酸澀腫脹,他才眨瞭眨眼,起身回瞭房間。

祁安落醒來的時候寧緘硯並不在,她伸瞭個懶腰,下床剛打開房門,餐廳裡就傳來瞭厚厚歡快的笑聲。

她有些好奇,走瞭過去,才發現父子倆正在揉面粉。寧緘硯揉著大的面團,小傢夥則是揉著小的。一張肉呼呼的小臉上沾瞭點點的粉,看起來滑稽極瞭。

寧緘硯不知道在低聲說著什麼,就連祁安落過去也沒註意到。她站在一旁看瞭會兒,才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小傢夥拍瞭拍手,白色的面粉四處飄散開。他歡快的叫瞭一聲媽媽,得意洋洋的道:“我和爸爸在包餃子。媽媽你要不要來玩,可好玩瞭。你看我這像不像小鴨子?”

他說著拿起瞭一個醜醜的鴨子形狀的小面團來,屁顛屁顛的跑到祁安落的面前,獻寶似的遞給她。

祁安落忍俊不禁,接過那面團兒,認真的點頭,道:“像,非常漂亮。不過,這鴨子怎麼沒有嘴?”

小傢夥也不氣餒,道:“我重新做一個。”說著又跑到瞭餐桌旁認真的做瞭起來。

祁安落走到瞭寧緘硯的身邊,他那面團揉得有模有樣的,隻是水放得有些多瞭。她好奇的看瞭他一眼,道:“你會嗎?”

“不會,不可以學?”寧緘硯挑瞭挑眉,祁安落這才註意到他的左邊放瞭一本食譜的。

她摸瞭摸鼻子,點頭,道:“可以。”她說著也不看瞭,往廚房裡走去。廚房裡倒是幹幹凈凈的,什麼都沒有,連餡兒也沒做。一看就知道他是第一次包餃子。

祁安落沒再回餐廳裡,而是去洗漱。三下兩下的洗漱好出去,她找瞭個圍裙系瞭起來,道:“還是我來吧。”

寧緘硯又挑瞭挑眉,道:“我做的這不行嗎?”

“行,不過你這樣子,中午能吃嗎?”祁安落睨瞭他一眼。

寧緘硯咳瞭一聲,讓到瞭一邊,面子上還是有些放不下來,“一起做吧。”

祁安落又加瞭些面粉,面揉得差不多瞭才交給寧緘硯。問瞭他和厚厚吃什麼餡兒的,她去廚房剁餡兒去瞭。

寧緘硯在這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揉出來的餃子皮一個個的大小差不多,圓圓的和買來的沒什麼區別。

祁安落的餡兒弄好,餃子皮弄來已經差不多瞭。祁安落將餡兒放在桌子上,坐瞭下來,好奇的問道:“你們那邊喜歡吃餃子嗎?”

“你們這邊不喜歡吃餃子?”寧緘硯挑瞭挑瞭挑眉,頓瞭一下,又慢慢的道:“厚厚的奶奶以前隻要天冷就喜歡包餃子,再配上熱氣騰騰的羊肉湯。”

他的語氣柔和,明明他並不喜歡太重口味的東西的。卻對小時候那熱氣騰騰的羊肉湯懷念無比。帶著濃濃的香味兒,卻沒有羊肉的膻味兒。

祁安落沒想到他會提到厚厚的奶奶,哦瞭一聲,低頭包著餃子沒再說話。寧緘硯也沒多說什麼,時不時的去看祁安落包的餃子。她包得並不是很快,餃子小小巧巧的。

他突然就想起瞭以前的時候,他遇到她的時候來。那時候的她,雖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但做飯卻是不怎麼會的。煮出來的面不是硬瞭就是糊掉瞭。餃子她倒是會包的,不過餃子皮卻是外面買的,包出來的餃子也是一個個的醜不拉幾的,幸好餡兒是買的,還算是吃得下去。

寧緘硯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他不知道,生下厚厚之後,她到底經歷瞭些什麼,才變成今天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和現在的她,完全就是相反的。很沖動,也很倔強,同時也很愛哭鼻子。就像養在溫室裡沒有經過任何風雨的嬌花一樣。

和他在一起,甚至是同他到寧傢老宅,她都是沒經過任何考慮的。在她變得多愁善感起來的時候,他曾經想過,她是不是後悔瞭……

他不敢去想,也很少去想,隻能是盡量的抽出時間來陪她,哄她開心。可是,她臉上的笑容還是越來越少。

那時候是懷著厚厚的,他要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她卻怎麼也不肯,將自己反鎖在屋子裡。

他開始感覺到她離他越來越遠,這種感覺讓他惶恐而無力。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討她的歡心。更不知道,一個人的熱情一旦褪去,又該怎麼去挽回。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沖動,怎麼可能會永恒持久。

他曾經慶幸過幸好有瞭厚厚。

小傢夥又捏出瞭一個鴨子,清脆稚氣的童聲讓寧緘硯回過神來。小傢夥手中的鴨子依舊沒有嘴巴,不過這次祁安落給它捏瞭一個小嘴巴。不過她也是笨手笨腳的,鴨子仍是很醜……

寧緘硯從她的手裡將鴨子接瞭過來,這裡捏一下,那裡捏一下,很快就捏出瞭一個乖巧的鴨子來。

祁安落詫異極瞭,道:“好厲害,你的手好巧。”

厚厚也跟著在一旁起哄起來,討好的一個勁兒的叫聰明爸爸。這小傢夥還真是很會拍馬屁,祁安落忍不住的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敲瞭一下。小傢夥扮瞭個鬼臉,躲到寧緘硯的背後去瞭。

小傢夥是要上幼兒園的,吃過餃子早餐,寧緘硯就送他去幼兒園。到瞭玄關處,他稍稍的想瞭想,對祁安落道:“你在傢裡也無聊,要不要跟我去公司?劉助理請瞭產假,辦公室裡的文件也沒人整理。”頓瞭一下,他的嘴角揚起瞭笑容來,道:“可以按小時計費。”

祁安落撇瞭一下嘴,呆著確實無聊,她想瞭想,應瞭一句好,回臥室裡換衣服去瞭。

待到到瞭停車場,她又打起瞭退堂鼓,吞吞吐吐的道:“我跟著去好像不太好吧?”

她要正大光明的跟著寧緘硯去瞭他的公司,那肯定會有很多風言風語傳出來。雖然事實確實如他們所想的那般。

寧緘硯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的,他故意的挑瞭挑眉,道:“有什麼不好的?”

坐在兒童安全座椅上的厚厚也眨巴著一雙眼睛,好奇的跟著問道:“是啊,怎麼不好?爸爸公司裡的那些叔叔阿姨都可好瞭,有很多很多吃不完的零食。”小傢夥說到這兒忽然拍瞭拍頭,恍然大悟般的道:“我知道瞭媽媽,你肯定是不願意和爸爸在一起。那這樣吧,你和我去幼兒園,我會請老師給你安排座位,讓小朋友們給你玩具玩,可好玩瞭。”

小傢夥越說越得意,寧緘硯咳瞭一聲,他也當沒聽到似的理也不理,就搖著祁安落的胳膊問她好不好。祁安落被他番童語逗得忍不住的笑瞭起來,道:“可是媽媽是大人,不能再上幼兒園瞭。”

她的話音才剛落下,前面的寧緘硯就回頭瞥瞭厚厚一眼,道:“你見過有小朋友帶媽媽上學的嗎?”

小傢夥顯然是很不滿,扁瞭一下嘴不說話瞭。寧緘硯也不再提起這話題,將小傢夥送到幼兒園,就直接帶瞭祁安落去他的公司。

知道寧緘硯是怕人看見,他也並沒有為難她。從停車場就乘瞭專用的電梯直達他辦公室所在的樓層。然後在秘書室門口說著,讓祁安落趕緊的進他的辦公室。

祁安落就跟做賊似的,進瞭他的辦公室,才悄悄兒的松瞭口氣。寧緘硯沒過多大會兒就進瞭辦公室瞭,看著祁安落做賊似的樣子,他笑笑,將一碟文件推到一邊,道:“按編號整理好,唔,上午你要是整理好就能下班瞭。”

他挺認真的,就跟祁安落真上班似的。祁安落應瞭一句好,他打開辦公室的門出去,沒多大會兒就拿瞭一包奶茶回來,沖好遞給祁安落。他幾乎是不喝咖啡的,自己則是泡瞭一杯茶。

寧緘硯的電話很多,從進辦公室後電話就沒停過。辦公室的門時不時的就有人來敲。

因為祁安落在辦公室的緣故,他並沒有讓人進來,而是起身到辦公室門口,簽字也在門口。弄得秘書室的一幹人好奇極瞭。

處理這邊公司的事物不過是一部分,過瞭十點,他就開始開視頻會議。他雖然安排瞭人在寧氏,可重大的事情還得他去決定。

他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就連茶杯中的茶喝完瞭也沒起身去泡。還是祁安落聽他的嗓子有些不對勁瞭,才輕手輕腳的起身去他重新沖瞭一杯茶。

祁安落原本一直以為整理文件是一件很輕松的事,事實卻並不是。對一個不熟的人來說,還是要費上一番勁兒的。

秘書從來都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兒,光瑣事兒就能讓人焦頭爛額瞭。更別提說上司和客戶時不時的找茬。

雖是這樣,祁安落整理好那堆文件還是還沒到中午。見寧緘硯還在忙,她看瞭看時間,寫瞭一張紙條遞給他,問他中午想吃什麼,她去給他買。

寧緘硯挺配合她的,刷刷的在紙上寫瞭個隨便。然後又寫到:“你現在敢出去瞭?”

祁安落不自在的摸瞭摸鼻子,小聲的道:“我怎麼不敢出去瞭,我又不是賊。”

寧緘硯低低的笑瞭一聲,道:“去吧,樓下往左走,有一傢店的小菜和湯都不錯。你要是找到瞭,給我打包一份帶回來。我不挑食,你自己看著辦。”

祁安落應瞭一聲,舉起手來敬瞭一個禮,認真兒的道:“保證完成任務。”

她這調皮的勁兒惹得寧緘硯忍不住的傾身,在她的臉頰上吻瞭一下,這才笑著道:“去吧。”他看瞭看時間,道:“這時候快中午瞭,秘書室裡的人都在忙,註意點兒不會有人發現的。”

祁安落應瞭一聲好,她才剛出門口,寧緘硯就拿起瞭電話。

祁安落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瞭,走廊裡竟然是空蕩蕩的,並沒有人。她溜到瞭電梯邊,乘寧緘硯的專用電梯下樓,直接到停車場,一個人都沒遇見,簡直就是順利到瞭極點。

寧緘硯所說的那傢店離得並不遠,出瞭停車場左拐,再過一個小道就能看得見。還未到吃飯的點兒,竟然就有瞭好些人。

廚房完全是透明的,裡面煲瞭這樣那樣的湯,冒著咕咕的熱氣兒。戴著帽子穿著專用服裝的大廚正忙著,時不時的拿著勺子試著湯的味兒。

祁安落剛進店裡,就有肩上搭著毛巾,跟古代的店小二一個樣兒的服務員應瞭上來,問她幾位,吃些什麼。他們也不叫服務員,衣服上還特地的繡瞭店小二幾個字。

祁安落說一位,他就直接將她帶到角落裡靠窗的位置,並拿出瞭一份菜單給她,告訴她店裡的特色菜。

這裡並沒有太多的特色菜,都是些傢常菜。唯獨湯是不多見的,別地兒找到那麼齊全的湯。每一道湯或是菜都有一個別致的名字。祁安落在店小二的推薦下點瞭一個菜和一個湯,聽到有補湯,又吩咐店小二準備一份她帶走。

這裡的湯是早早的就熬好的,上得特別的快。店小二還送上瞭一份調查表,說是第一次來的顧客,隻要填瞭都能八折。祁安落收瞭起來,然後拿著勺子慢慢的喝起瞭湯。

能得寧緘硯稱贊的,自然差不多哪兒去。湯都是現煲的,鮮得能讓人咬掉舌頭。店傢還送瞭一個醬黃瓜,脆生生的,好吃又入味。吃上那麼一塊,就讓人胃口大開。

公司附近竟然有那麼一傢那麼飯菜都精致的小店,寧緘硯也算是夠有口福的。

祁安落吃的時候人就漸漸的多瞭起來,廚房和收銀的地方都開始忙瞭起來。短短的時間內就排起瞭長長的隊。也沒有人不耐煩,反倒是排的人越來越多。

祁安落看得咂舌,加快瞭吃的速度,給人騰出位置來。待到她吃完東西,她要的湯和小菜都早已經準備好,用精致的木質餐盒裝著。說是讓她帶過去晚些時候送過來就行。

祁安落道瞭謝,這才拎著餐盒出瞭小店。才剛下瞭石梯,不經意的抬起頭時,就見一個鐘湛從對面的賓館裡出來。她走得很快,馬上就拐入瞭邊兒上的小巷子裡。

她這時候不是該在上班嗎?祁安落的心裡疑惑,正要打鐘湛的電話,就見兩個男人從賓館裡追瞭出來。一人朝著小巷裡追去,另一人則是拿出電話打著,像是在搬救命。

莫名的,祁安落就覺得這兩個男人是在找鐘湛。她飛快的回瞭店裡,將餐盒放在門口的桌子上請店小二幫忙看著,匆匆的就往對面追去。

她過去的時候拿兩個男人已經不見瞭蹤影,祁安落來不及多想,就順著鐘湛消失的小巷子裡跑去。

設置 目錄

設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