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
慕薑戈看瞭一眼慕斯年,又看向慕憶南,見他們倆完全沒理會自己,頓時急躁道:“你們說話呀!”
好一會兒,慕憶南拍瞭拍沙發墊子,“坐。”
慕薑戈雖然困惑,但還是乖乖坐下,見慕憶南給自己倒瞭杯茶。
本以為他要和自己說些什麼,沒想到把兩個人的茶杯都盛滿後,他又開始自顧自喝茶,沒有說話。
“你們什麼意思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聽說殺人犯被抓住後火急火燎趕過來,就是想知道那變態是不是真被抓住瞭。
好不容易跑過來,你們倒好,沒事人一樣,一個看文件,一個喝茶,問你們話,也沒有人理我。”
氣呼呼說瞭一大串,覺得口渴的薑戈想把茶一飲而盡,結果水剛入口,燙得他跳瞭起來。
“燙燙燙,燙死我瞭!”
慕憶南笑道:“茶當然是燙的,涼瞭就不好喝瞭,而且誰喝茶像你這樣用灌的?”
焦躁不安的慕薑戈起身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我哪有心情品茶?我隻想知道可西以後是不是安全瞭?”
“也許吧。”
“也許?也就是不確定瞭?”
慕憶南後背往沙發上一靠,安靜地閉目養神,“得等阿倫過來。”
“啊?慕鐘倫?為什麼?”慕薑戈困惑,“他能知道什麼?”
依然閉著眼睛,慕憶南把今天發生的事概括說完。
“慕斯年因為會議的關系讓阿倫去見瞭權逸,至於之後為什麼權逸會被抓走,隻有阿倫清楚。”
“靠!為什麼找慕鐘倫?”慕薑戈朝正盯著電腦屏幕看的慕斯年問,“你為什麼不找我去見那個叫權什麼的?”
慕斯年連頭都沒抬,一邊修改標價,一邊隨口問:“你有空?”
“當然有空!這種有關可西安危的事情,哪怕我剛好在節目錄制中途,也會馬上趕過去。”
“沒必要。”慕斯年簡短說瞭三個字,沒再理會薑戈,拿出手機撥通瞭第二天競標案負責人的電話。
慕薑戈正氣得想質問“沒必要是什麼意思”,聽見慕斯年打電話說:“標價我已經改好瞭,這次競標案,三城集團勢在必得。”
不知道對方說瞭什麼,他又道:“這場競標關乎到一整片城區的規劃和建設,其他公司也一定會竭盡全力,你別掉以輕心。”
看來慕斯年還在為競標案的事情忙碌,嘖!大總裁真是有夠忙的。
不是看文件就是看報告,再不然就是在開會,好像永遠停不下來的陀螺。
慕薑戈見慕斯年一直忙於公事,根本沒時間搭理自己,無可奈何之下,隻好重新走回沙發邊坐下。
坐瞭不到十分鐘,無聊到渾身難受的慕薑戈朝慕憶南問:“慕鐘倫什麼時候過來?”
“已經在路上瞭。”
“可西呢?在房間裡嗎?”百無聊賴的慕薑戈想去見可西,結果剛起身,手臂被一把拽住。
面容溫潤的男人柔聲開口說:“可西睡瞭,你別去打擾她。”
“啊?怎麼今天這麼早睡?”
“在操場上跑來跑去,幾個孩子玩鬧瞭一天,玩累瞭吧。”
慕薑戈語氣酸溜溜的,“劇組如果正常開工的話,今天可西她本應該和我在一起的。”
慕憶南隨意問:“你們那部戲的劇組怎麼瞭?不會因為葉清初的事情不拍瞭吧?”
“一部劇投入瞭那麼多人力物力財力,怎麼可能因為換一個角色就不拍瞭?隻是導演為瞭重新挑女主角,順便休整一下,暫停兩天。”
他們兩個人閑聊說話時,門被人從外頭打開瞭,來人是大傢等候多時的慕鐘倫。
“你可算來瞭!”慕薑戈對慕鐘倫簡直是望眼欲穿。
慕斯年恰好把競標案的事情談完,將電話掛斷,抬頭看向慕鐘倫,開口道:“說吧,發生什麼事瞭?”
本以為慕鐘倫肯定會立刻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沒想到他皺著眉,半晌竟然說瞭一句,“我也不懂。”
“你也不懂?”慕薑戈急性子地問,“你不是去見權逸瞭嗎?難道不是你報警讓警察抓他的?”
“不是,我問瞭他幾個問題,覺得他不像在撒謊,就把他給放瞭。”
“哈?你把他放瞭?”慕薑戈滿腦門問號,“你放瞭他,而且還沒有報警,那為什麼他會被警察抓起來?”
慕鐘倫搖瞭搖頭,“我不知道,我也覺得很莫名其妙。”
原本以為等慕鐘倫來瞭之後,真相就可以揭曉瞭,結果……
氣悶的慕薑戈朝慕斯年吐槽,“瞧瞧,你找他去有什麼用?一問三不知,審問嫌疑犯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應該找我去。”
他手臂被慕鐘倫一推,“笑話,你以為你去就有用瞭?”
“肯定比你用處大一點啊,至少不會像你一樣什麼都不懂、不知道。”
“慕薑戈你小子皮癢瞭是吧?看來是我最近對你太好瞭……”
慕斯年不耐煩地打斷道:“別吵瞭!權逸是怎麼被抓的,我不在意,我現在隻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直跟在可西身邊的殺人犯。”
慕斯年的話讓書房安靜下來。
慕薑戈和慕鐘倫對視一眼,沒有再吭聲。
靜默中,最後還是慕憶南打破瞭僵局,朝慕鐘倫問:“你問瞭權逸什麼?”
“問他今天為什麼要跟蹤可西,他是不是連環殺人犯……”
不等他說完,慕薑戈吐槽道:“有你這麼問問題的嗎?傻子才會承認。”
慕斯年拍瞭一下桌子,“薑戈你太吵瞭,現在開始禁言。”
“禁言?”
“在我開口問你想法之前,你別說話瞭,否則我就讓人找一塊佈把你的嘴巴給堵住。”
慕斯年沉著一雙眸子,語氣嚴肅又認真,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被他低沉深邃的目光掃瞭一眼,慕薑戈莫名有些心慌,忍不住吞咽瞭一下口水,“行!我閉麥。”
他打開暗色調酒櫃櫥窗,拿出一瓶紅酒和一個玻璃杯,靠在桌邊自顧自倒酒,一飲而盡。
煩!
煩死瞭!
真搞不懂慕斯年腦子是不是壞掉瞭。
四個人中,明明隻有自己真正親眼見過連環殺人犯,還和那個變態對視過。
慕斯年為什麼不找自己去,而是找慕鐘倫?慕鐘倫能問出什麼?
把高腳杯放在桌上,待暗紅色的液體傾斜倒入後,他執起酒杯,又將紅酒一口喝光瞭。
慕斯年和慕憶南沒空理會一個人生著悶氣的薑戈,繼續朝慕鐘倫問:“權逸是怎麼回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