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這麼說姚燁應該比慕憶南的年紀還更大？那他怎麼還是一個小毛孩？”
薑戈話剛說完，被慕鐘倫拍瞭一下頭，“你傻啦？兩個人又不是同一人。
你沒看到上頭寫的嗎？
這個被爸爸領養的姚燁在領養後的三年半就死瞭。”
薑戈聽瞭，這才註意到檔案上除瞭出生時間外，還記錄瞭死亡時間。
“這孩子隻活到十歲就死啦。”
感慨完後，他又開始疑惑，“爸爸為什麼要領養這個孩子？爺爺又和他有什麼關系？還有，現在這個姚燁和他為什麼同名同姓？”
他的這些問題也是大傢的問題。
檔案上隻有非常簡單的記錄，除瞭孤兒院和領養人的名字外，連上學的學校都沒有，也沒有照片。
慕承風嘆瞭一口氣，“想知道這個姚燁是誰，唯一的線索隻有孤兒院瞭。”
“三十多年……已經過瞭這麼久，當年的孤兒院恐怕早就沒瞭。”
慕憶南點瞭點頭，“阿倫說得對，孤兒院十有八九已經沒有瞭，不過我們可以找到當年在孤兒院任職的，也許他會對姚燁有印象。”
“孤兒院裡頭那麼多個孩子，院長不可能每一個都記得吧？”薑戈表示懷疑道，“況且時間過瞭這麼久，我覺得懸。”
“不問問怎麼知道呢？”
“也是，除瞭找院長，也想不出其他辦法瞭。”
慕承風通過查詢孤兒院，很快找到瞭三十多年前任職的院長，並且找到瞭對方的地址。
薑戈忍不住誇，“哇！這個系統也太好用瞭吧？不僅查得到身份證上的地址，還有常住居住地。”
“廢話，這是警方內部的系統，想查誰查不到？”
吐槽完，慕鐘倫故意拍瞭一下慕承風的肩膀，“雖然你和薑戈兩個人平日裡都很聒噪，但是關鍵時刻，誰有用誰沒用立刻就顯現出來瞭。”
“靠！你說誰沒用呢？”
“靠！你說誰聒噪呢？”
慕薑戈和慕承風同時生氣地喊道。
“行行行，別生氣，我開個玩笑。”慕鐘倫笑著緩和氣氛。
“說起來，慕鐘倫你也很沒用啊！”薑戈哪兒能讓人在嘴上討瞭便宜，“剛才你也去睡覺瞭，啥事沒幹，就在這兒湊熱鬧瞭。”
“沒錯，還有，”慕承風補充道，“要說聒噪，如果算我一份，慕鐘倫也必定有一份。”
慕鐘倫被氣得要死，想反擊，一時又說不出什麼有道理的話，隻能用年齡壓制，“你們兩個傢夥，我們六個人當中年紀最小的就你們倆！
平時不叫我一聲‘哥哥’就算瞭，一天到晚沒大沒小的，連名帶姓叫我。
我如果話多，就是被你們兩個小子氣的！不信你們去問問慕斯年，我有和他廢過話嗎？”
慕斯年沒理會周圍這些吵鬧的聲音，註意力都在電腦的信息上，微微皺著眉，“常住地在誠都。”
“我去。”慕君攸突然說。
“你要去？”慕憶南有一些吃驚。
面容清冷如雪的男人點瞭一下頭，“嗯，我想知道現在這個姚燁是誰，死掉的那個姚燁又是誰？”
慕憶南笑道：“你會好奇瞭？”
問話時，他心裡暗暗想著，慕君攸的人格障礙癥狀似乎越來越輕瞭。
不過這次慕君攸並沒有點頭，而是回瞭一句，“不好奇。”
“既然不好奇，為什麼你寧願暫時離開可西和鋼琴也想親自去誠都？”
“我隻想知道姚燁是誰，他死瞭或者殘瞭，爺爺會不會心疼。”
慕君攸的話讓其他幾個吵吵囔囔的人都安靜瞭下來。
薑戈吞咽瞭一下口水，忍不住問：“如果爺爺不心疼呢？你要把他弄死？”
“我會找人打他一頓，狠狠打，打到他再也不敢欺負可西，至於結果……”慕君攸平靜地述說著心裡真實的想法，“也許會死也許會殘，我也不知道。”
“咳！那個，慕君攸，這裡不是你的小島，凡事還是文明一點，小孩子嘛，教育為主。”
慕君攸不明白，“打到他不敢欺負可西，和教育他不欺負可西，有區別嗎？”
“這……”薑戈一時回答不上來。
“兩者的目的都是讓姚燁不敢欺負可西，教育他需要花費的時間是打他的數倍，而且教育是會失敗的，最後有可能白費功夫，所以一般人都會選擇打吧？”
難得能聽見慕君攸說這麼多的話，大傢一時都有些怔愣，最詫異的是他邏輯思維能力很強。
薑戈發蒙，為什麼覺得慕君攸這話有問題，可是又反駁不瞭，越想還越覺得有道理？
沒錯！還是打姚燁一頓來得更直接！
他這麼想時，慕憶南朝慕君攸說：“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打死一個孩子是一件沒有人性的事，正常人但凡有點惻隱之心，都不會這樣做。”
“惻隱之心？”慕君攸眼底寫滿瞭困惑，明顯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慕鐘倫隨口解釋道：“惻隱之心就是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同情心，看到別人身體或心理上遭受痛苦，會於心不忍。”
“我不懂什麼事同情心，也不懂人為什麼要有同情心？我隻知道有人欺負可西，就應該讓他後悔自己這麼做。”
不願意再和他們討論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慕君攸起身說：“地址我已經記下瞭，我現在就去誠都找這個譚院長，問清楚姚燁和爺爺的關系。”
“喂喂，冰塊臉你等等，”眼看慕君攸打開門，薑戈急忙追上去拉住他，“你這人不會說話，如果你像現在一樣冷著一張臉去問人傢，他肯定不會告訴你。”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給他錢。”
“你以為誰都愛錢啊？再說瞭，就算送錢也不是隨便送的，人情世故你懂不懂？”
“不懂。”
“我就知道你不懂，”薑戈勉為其難，“反正我最近沒事，我和你去吧。”
說完這話，他故意整理瞭一下自己的衣領，得意道：“再怎麼說我也是現在最當紅的流量小生，對方肯定認識我，多多少少都會給我一點面子。”
兩個人當天就到瞭誠都，打聽瞭好久，花瞭兩天時間才找到當年孤兒院的院長譚明。
慕薑戈說明自己來意，並故意摘下墨鏡，以為對方會立刻認出他，並邀請他進自己傢，沒想到……
頭發花白的老人隨意打量瞭他一會兒，竟然厭煩地擺手道：“走走走，我不買保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