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沈寒時沉思瞭一下,顯得有些為難地說:“本來呢,我覺得我們基金會執行長這個位置,柴老師是非常適合的,是當仁不讓的人選。因為柴老師一直在公眾面前表現出來的公平、正直,都與我們基金會的理念不謀而合。”
聽到沈寒時這麼說,柴華心中一喜。
可沈寒時隨後的話卻是:“但是呢……我覺得那個范曉卉沒有做錯什麼,她應該獲得華京大學的保送資格,現在媒體上對她的攻擊,是不合適的。不但不合適,還很過分。在那樣一個復雜的傢庭長大,她還能取得這樣的成績,這多難得啊?非常勵志!非常的不容易。什麼是出淤泥而不染?這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啊?”柴華愣瞭。
她覺得好尷尬。
馬屁拍到馬腳上瞭。
“並且,我們基金會有一個專門的項目,就是關註像是范曉卉這樣特殊傢庭的子女。關註他們的教育、生活、就業。要幫助他們不要被歧視,要被世界公平對待、溫柔以待。我希望這些孩子都像范曉卉一樣,學業有成,被社會認可,成為棟梁之才。所以我們還想讓范曉卉當這個項目的形象大使呢。”
“啊?”
柴華傻瞭。
原來她完全搞錯瞭方向。
“所以啊,我覺得柴老師與我們基金會並不合適,真的很遺憾呢。”
沈寒時悠悠地端起瞭一杯茶。
在很多場合,端茶不是為瞭喝茶。
而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柴華徹底懵逼!
真是撿瞭芝麻,丟瞭西瓜啊。
她沒想到,收瞭王傢幾十萬的黑錢,結果卻把坐擁五億美元的基金會執行長給弄丟瞭。
……
與此同時。
范傢的花店門口。
見這麼多不要臉的人一邊侮辱范曉卉和她媽媽,一邊還在哄搶范傢的財物。
陸禾再也忍不住瞭。
她想起瞭小時候,自己傢受到的那些欺負。
想到瞭那些無賴賤男,會來傢裡面占便宜。
說王華就是一個出去賣的,那麼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有錢的可以玩。
他們沒錢的,一樣也可以玩。
於是陸禾從地上撿起來一塊轉頭,沖到瞭人群之中。
怒吼道:“媽的!反瞭你們還?”
“都給我把東西放下!”
“誰敢拿一片葉子走,我非得讓他賠一塊金磚!”
“不服,我就拍丫的!”
……
那些不要臉的左鄰右舍正在起哄呢,冷不丁聽陸禾這麼一喊,都是一愣。
待看到不過是一個少女,都很是不以為然。
於是還在繼續做各自的混蛋事。
“他媽的真是給臉不要臉!”
陸禾走過去,抓住一個女人的頭發,就是狠狠一板磚。
陸禾從小在街頭長大,鬥毆很有技巧。
她知道怎麼用板磚拍人,看著唬人,其實不會把人打壞。
威懾力很大,但是傷害性不強。
果然,那個女人被打得嘴裡面發出尖叫,躲開瞭。
這些人見陸禾真敢打人,這才停止瞭手裡面的動作。
那個黃頭發的大媽還在不服氣地問呢:“你誰啊?和你有什麼關系!你們是一夥的啊!竟然敢打人?我們要報警!”
另一個穿連衣裙的女人還在恬不知恥:“對!我們這麼做是伸張正義!我們是替那些受害者討回公道!你幫他們?你們是一夥的啊!”
陸禾冷笑:“放你們媽的屁!什麼伸張正義?你們就是一群起哄架秧子的小人!來這裡占便宜呢!”
“不錯!我們是一夥的!這是我們的大嫂!你們也敢欺負?我看你們是自己找不自在啊!”
“別以為我們大哥在坐牢,你們就可以作踐我們大嫂!先問問我們這些弟兄答應不答應!”
“報警?報啊!把我抓瞭,我們的兄弟就會殺你們全傢!”
“都給我滾!”
“誰再在這附近找事,我就打電話喊人瞭!”
……
陸禾當然是在嚇唬人。
因為她知道這都是一群勢利小人,小市民。
和他們講理沒用。
惡人還需惡人磨。
就得來橫的,才能威懾他們。
果然,自小在街頭長大的陸禾,身上有一股江湖氣、風塵氣。
這彪悍不是裝出來的。
而是真的很唬人。
那些小市民真的害怕瞭。
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