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懷孕
眾人面面相覷。葉明凈的回答是一連串劇烈的狂笑,差點岔氣。用力抱過葉初陽,狠命的在他臉上親瞭又親,用詠嘆調的口‘吻’驚嘆:“太可惜瞭,早早啊你生氣有什麼用呢?我不生氣啊?我很開心。你的不開心一點都影響不瞭我。好可惜哦”
葉初陽的臉‘色’開始不好,嘴扁瞭扁。葉明凈繼續戳他的心窩子:“至於你不喜歡我。哦哦”她又發出一連串長笑,“沒關系的,我喜歡你就行瞭。母親最喜歡早早瞭。來,我們到寢殿去,看看早早長胖瞭沒有。”邊說邊迫不及待的抱著他進瞭溫暖如‘春’的寢殿,喝退宮‘女’和內‘侍’。幹凈利落的扒掉葉初陽的錦緞棉袍。期間葉初陽掙紮無效。葉明凈猥瑣的將爪子伸進緙絲小襖裡,‘摸’著他光‘裸’的背部肌膚,‘色’‘迷’‘迷’的感嘆:“早早的皮膚多嫩啊。母親太喜歡瞭。”一邊‘摸’來‘摸’去,一邊沒頭沒腦的親他。
葉初陽奮力反抗,無奈勢比人強。還不到三周歲的小男孩最終被猥褻成功。後背、前‘胸’、胳膊、大‘腿’、小‘腿’、腳丫子,全都被葉明凈細細‘摸’瞭個遍。一張小臉也不知是氣、是羞、還是興奮。紅撲撲的和蘋果差不多。眼淚不爭氣的掉瞭下來:“母親騙人,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騙人騙人”
“是母親不對。是母親不對。”葉明凈態度良好的認錯。抱著他的小嫩臉蹭來蹭去,“早早啊,母親也不想的。但是母親遇見瞭壞人。是壞人耽擱瞭母親的行程。”
“什麼是耽擱行程?”葉初陽問。
“就是本來母親能早些回來瞭。一個壞人派兵攔住我,不讓母親早些回來。”
“是誰?”葉初陽氣呼呼的質問。
葉明凈毫不猶豫的禍水東引:“韃靼王,米利達。就是這個壞人。”
葉初陽義憤填膺:“太壞瞭這個大壞蛋太壞瞭把他拖出去打板子”
葉明凈眼珠轉瞭轉:“早早,什麼是拖出去打板子啊?”
“母親不知道嗎?”葉初陽認真的解釋,“就是奴才犯瞭錯,要狠狠的被打板子。他們下次就再也不敢瞭。”
“是嗎?你怎麼知道?”葉明凈故作驚訝。
“我聽見的。”葉初陽洋洋得意,“皇祖母那裡的姑姑就是這麼管教不聽話的壞人。”
“是嗎……”葉明凈的笑容略略一沉。
廣平‘女’帝回到宮中,意味著“大夏”這個國傢機器再度正常運轉。宮中過年的準備,照例由兩宮太後和姚皇後辦理。朝堂上,年尾總結的各個事項就得全由葉明凈來瞭。
凡事有利有弊。以前沒有權利的時候,事事輕松。現在大權在握,清閑就是虛幻浮雲瞭。
三國和談的事,可以拖到明年。現在主動權在大夏手上,不用著急。吏部官員考核名單,以及三年期限到期的官員升遷調任。這是每年都有的。今年她要留下來細細看。千裡之堤毀於蟻‘穴’,一旦吏治不慎,再好的政令都會變成催命符。這個不能馬虎,情願慢一些。
西域新城那邊,賈文泰果然是‘交’際型人才,方方面面協調的都不錯。牧場建設和加工作坊已設施的差不多瞭,明年‘春’天就能開用。最初的羊‘毛’肯定是要從瓦剌和韃靼收購的。修路的事要加緊。當初各個投資銀錢的權貴、商傢都開始往西域新城一帶運送人瞭。因需要的人手多,很多失去土地的百姓都應招去牧場做工。這一來直接導致瞭地主收取佃農田租的下降。田租太高人傢索‘性’就全傢北上討生活去瞭。
內閣從六部‘抽’調人手,專‘門’組成瞭一個西北事項處。負責西域新城和北方戰事防禦之事。事項處草擬瞭一份當地稅收政策。購買牧場、租借牧場、傭工異族勞工、雇傭大夏勞工、雇傭俘虜奴隸等等,都有一系列的政策。年後要商討一下,沒什麼問題就昭告天下,發送出去。吸引那些無田的農民去西北闖一闖。
還有田稅的事。薛凝之草擬的那份“按照品級定相應免稅田地”的折子得再推敲推敲,想想能有什麼法子在恰好的時機推行下去。這件事辦成瞭,憂患頓減、國庫充盈。
還有海運的事。靖海侯聽說已經老的糊塗瞭,傢裡鬧的烏煙瘴氣。蕭炫上瞭折子請求回鄉探父。過完年先單獨和他見一面,時少‘春’那邊一定有消息傳給他瞭。
之後是零零種種其它事宜。比如明年是廣平七年,三年一度的科考‘春’闈又將開始。主考官定誰,考題出什麼。現在可以想瞭。又比如,工部領瞭一群戰俘去挖河道,不大不小的暴*鬧瞭幾起。得找些專‘門’能管理的人才去負責。再比如,鐘秀兒怎麼都不回來瞭?得好好找人去問問她。一把年紀瞭,總在西域那頭行醫算怎麼回事?好歹回來成個親,進太醫院任值也是可以經常回傢的,和職業‘女’‘性’差不多,有什麼不好?最近她月事不調,都不好意思找男禦醫看……
不對葉明凈突的臉‘色’一變。手心一滯,紙上劃下重重一筆濃墨。
她的月事上個月沒來,這個月……時間也快到瞭。
“宣何長英來。”她鎮定瞭片刻,扔下筆。坐到羅漢‘床’上,靠著迎枕。臉‘色’‘陰’晴不定。
太醫院早就等著給廣平‘女’帝請平安脈瞭。按說回宮第二日就該辦這事的,可惜這位皇帝太過勤勉,積壓的朝政太多,太醫院幾次傳話,回音都是再等等。
這回好,皇帝陛下指名瞭,要何長英。
何長英很不湊巧的不在太醫院,葉明凈接到回報,嘆瞭口氣:“去找人。有當值的禦醫,叫三個過來。”
三個禦醫?馮立頓時一怔。一般情形下,除瞭是重大病痛。就隻有確認後妃懷孕,需要三個醫生同時會診確認。
他不敢耽擱,親命一個手下去叫人。三個禦醫很快被請來瞭,忐忑著上前診脈,結果隻搭上葉明凈手腕片刻,就一一‘露’出輕松的神‘色’。
“陛下,您這是喜脈。”三人確認無疑,“兩月有餘,脈象沉穩。胎兒很健康。”
“兩個月……”葉明凈的臉‘色’很不好。兩個多月前她正在逃難。算來算去,那個時間段隻有兩次與男子**的經歷。而這兩次之間偏偏又隻隔瞭一天。見鬼這孩子到底是誰的?這兩人不是都吃瞭長效避孕‘藥’麼
皇帝陛下‘陰’沉的臉‘色’和低‘迷’的氣壓,擠兌的三個禦醫身冒冷汗。心裡又有些糊塗,懷孕不是好事麼?
“什麼時候生產?”她咬牙擠出一句。
三人連忙回復:“明年七月下旬時節。”
皇帝陛下再度懷孕的消息像長瞭翅膀的鳥,飛快的傳遍宮廷各個角落。
懿安太後聽到這個消息,喜的合不攏嘴。當即就帶瞭人到梧桐宮來看‘女’兒。
懿敬太後聽到這個消息卻是一愣:“兩個多月?”臉‘色’立刻就復雜起來,算算時間,孩子就是在北狩路上懷上的。又不是嫡子。
葉初陽是皇長子,但他不是嫡子。這就為他將來的繼位埋下瞭隱患。所以,葉明凈在葉初陽年幼之時,應該是不會考慮生育孩子的。這是上回在上林苑鬧出媚香烏龍事件後,她細細想明白的。
現在這個孩子,懷孕時機倒也不算差,畢竟天下初平,政通人和。馬上就是太平盛世瞭。若再拖下去,葉明凈年紀大瞭,誰知道還能不能生?最妙的是這一胎的庶出身份。‘女’孩就罷瞭。若是男孩,同樣不是嫡子的二皇子,雖然年歲和葉初陽相近。威脅卻是少瞭許多。
這樣看來,葉明凈應該是故意挑這麼個時機懷的孩子。剛好將風險都規避瞭。難怪在路上那麼磨磨蹭蹭,想是確定瞭自己有孕才回來的。否則,若是在宮中懷上。一來宮中男子難尋,二來,是不是嫡子很難說清。對葉初陽的處境就很微妙瞭。
普通人傢生孩子,生也就生瞭。唯有帝王之傢,哪一個孩子不是多方角逐之下,才有幸來到人間的。
想明白瞭內情,她笑著吩咐雲潔:“走吧,我們也去梧桐宮道個賀。隻不知那位賢良皇後的臉‘色’,如今是什麼樣的?”
非嫡出皇子的誕生,是對皇後的考驗。果然歷來當皇後的,就沒有十全十美的舒心日子。就是後/宮隻有他一人又如何?還不是接二連三的要替別人養孩子?
雲潔卻在一旁小聲的道:“娘娘,這不一樣。兩位皇子的生父,陛下提都沒提,隻怕……”
懿敬太後心中一動:“不會吧?她會這麼狠心?”葉明凈會對孩子生父滅口,太難以置信瞭
雲潔顯然將人‘性’想的很可怕,心有餘悸:“那孩子父親怎麼都不吱一聲?陛下可不像是貪‘色’的人。”
懿敬太後臉‘色’多瞭幾分凝重。孩子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必定得有個父親。葉明凈沒有修改孩子的出聲時間,那就意味著,等孩子長大瞭,很容易就能知道姚皇後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如此一來,葉明凈又該如何對孩子們‘交’代?
她想來想去想不通:“這孩子,近幾年的行事越發讓人琢磨不透瞭。”
就算是帝王,行事間大抵也有跡可循。隻要將眼界高度調整至與其相同的高度即可。而葉明凈,行事太出人意料。就說這次的戰事吧。商人、權貴投資、開設牧場、作坊、商路、戰俘挖運河。再推至之前的任命張之航……仿若高手下棋,看不懂他的路數,非得等到棋盤收官時,才能推算出前番棋子擺放的用意。
葉明凈有孕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薛傢那裡還得吩咐一下,靜觀其變就好。對姚傢人不必疏遠。懿敬太後想到這裡,便吩咐:“明兒找個時間傳話,讓侯爺夫人進宮一趟。對瞭,凝之媳‘婦’聰明乖巧,哀傢怪想她的,讓她也一道來。”
“是。”雲潔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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