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裡就沒有“文藝”這兩個字。

被禁用的技術以及東西她都在一個月內造瞭出來。

現有的科技水平也沒辦法支持她繼續前世的研究。

喬西現在在等。

在等那個聲音再次出現，將她召回到原來的世界裡。

應該不會遠的，畢竟顧荷都已經死瞭，一切也回到正規瞭。

…

喬西看到卓司洺拎著甜片過來，興致也淡淡的。

倒是卓司洺的臉色很是不尋常。

喬西眉毛微挑，意識到這是有事瞭。

兩人坐在瞭茶幾兩端，文姨端來咖啡，喬西：“你去忙著吧，去遠一點。”

文姨出去開始給那幾隻肥美的老母雞喂食。

卓司洺手指扣著口袋裡錄音筆上的金屬帽，心臟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我今天見瞭傅染。”他開口。

“哦”，喬西應瞭一聲，“她現在狀態應該不怎麼樣吧。”

“嗯。”

卓司洺點點頭，“她情緒也很激動，說自己父親是被害得，還譴責瞭那些背叛她父親的人……”

喬西一邊聽，一邊喝咖啡。

她放下杯子，笑瞭：“難道他沒說，我殺瞭她父親嗎？”

卓司洺嘴唇翕動，怔瞭一下，看著喬西的眼睛：“她說瞭，她還說傅玉堂的屍體沒有給任何人看就被封進瞭棺材裡，就是為瞭阻止人查探死因，傅玉堂的傷口應該不止一處……”

喬西點點頭：“分析的合情合理。”

“她還說，因為顧儉時你的親生父親，所以你才肆無忌憚……”

“一個顧儉，怎麼能讓我肆無忌憚”，喬西笑瞭，“這就有點貶低我瞭吧，我肆無忌憚，當然是因為這個國傢離不開我……”

卓司洺喉結上下滑動，“所以……”

“所以就是我殺的。”

喬西看著卓司洺，一字一句：“我做瞭充足的準備，拿瞭一把消音手槍，為瞭防止血液迸射在身上，我還戴上瞭手套，隻是沒想到近距離子彈打在腦門上的時候，何止是鮮血，連腦漿都爆瞭出來，我的衣服還是都弄臟瞭……”

“我總共打瞭他三槍，其實本來可以一槍就結束瞭，但是我想讓他多痛苦一下，所以我先打在瞭他喉嚨上，讓他說不出話，沒辦法呼救，隻能眼睜睜的等待死亡……”

卓司洺看著喬西的臉，喬西的表情沒有任何心虛，後悔，害怕。

反而是那種很是驕傲自得，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引以為傲的表情。

“的確是因為傷口太多，所以才要盡快的將屍體封棺火化以免出現什麼變故，其實我是可以將他偽造成任何意外事故死亡的，比如說車禍，比如說中毒。”

“但是這樣不過癮，所以我才選擇用最愚蠢的方法，在他最愛的權利中心，也就是國會大廈的總統辦公室，在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得意洋洋的時候，讓他帶著困惑，無助，絕望的赴死。”

“現在想想，我還是為自己的決定感到驕傲。”

“至於舉辦遺體告別儀式，這些就是我的仁慈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