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笑笑:“畢竟其實不舉辦也可以的。”
卓司洺恍惚的看著喬西:“說實話,我一點都不相信……”
他想象不出來喬西拿槍殺人是什麼模樣,喬西不應該是這樣的。
喬西冷漠:“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
卓司洺:“那他一定是做瞭特別過分的事情,比如說幫助顧荷設計我,再比如說……他就是我小叔在醫院躺到瞭現在的原因……”
卓司洺盯著喬西的眼睛:“你從來沒有恨這種浪費生命的情緒的,所以你的恨來源於他對我小叔的傷害對不對?因為他要動我小叔,所以你才一槍崩瞭他!”
卓司洺很激動,他感覺自己終於明白瞭,並且窺破瞭喬西的內心。
他想在喬西臉上找到被看透的驚慌失措。
但是喬西很坦然的承認瞭:“是的,沒錯,我當然很愛他,畢竟白天我們還一起騎馬,他還給我做瞭好吃的,調瞭好喝的酒,我們還接瞭很綿長的吻,我覺得很幸福……”
她承認瞭。
但是這種仿佛在述說前生的態度又讓卓司洺萎靡瞭下去。
“某種意義上,的確是他打擾瞭我的幸福,讓我不得不面對之前逃避的凜冽現實,所以我覺得很討厭,所以一槍崩瞭他,就是這樣。”
喬西說這話的時候,拿著餐刀,將盤子裡的乳酪佈丁慢慢的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切完瞭,她也說完瞭。
“沒有其它事的話,我就去忙瞭。”
卓司洺叫住喬西:“那個孩子……”
他有點心神不屬的樣子。
喬西瞥他:“那個孩子本來不就是不該存在的嗎?他媽媽都不要他瞭,你難道還指望著別人去保護他嗎?”
…
凌晨一點。
總算是到瞭睡覺的時間,喬西合上窗簾,拉開空蕩蕩的衣櫃,拿出睡衣,換瞭睡衣,然後上床。
新的床比之前的更軟和。
喬西合上眼睛。
半個小時後,她又張開眼睛。
合上眼也是一種運動嗎?
這些天連合上眼睛都變得困難起來。
喬西開始毫無意義的數羊。
數到凌晨兩點四十五的時候,她放棄瞭。
起床,開燈,喬西拿出零食筐,坐在地毯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用平板看電影。
一部十幾年前的高分文藝片。
她不喜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看。
她這樣的人,竟然也開始變得無所事事起來,消磨時光,毫無意義。
她以前不這樣的。
她從來不這樣的。
喬西機械的嗟磨到瞭天開始亮起,太陽從地平線跳出,普照大地。
喬西如釋重負,她又從一場漫長的黑暗中熬出來瞭。
她起來,想去洗漱,才發現肚子漲得慌,莫名其妙的吃瞭太多零食。
走是走不動瞭,肚子難受,喬西又爬回床上,平躺著消食。
躺著躺著她睡著瞭。
喬西做瞭夢,夢見自己這樣無所事事的孤獨空虛終於熬到瞭頭。
她一睜眼,又回到瞭原來的日子。
她隻是睡瞭一覺,又醒來瞭,那本書還在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