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很快就恢復正常表情,悄悄的給金山舉瞭個大拇指,而後對劉紅蘭說:“嬸子,不好意思啦。”
劉紅蘭眼睛瞪著跟銅鑼一樣,指著那破的不像樣子的籃子,“這……這……這……”
“這就是昨天壓壞的籃子。要不是壞成這樣,俺哪能要嬸子賠呢!”趙金枝虛情假意的笑道。
“你放屁!”劉紅蘭吐沫星子噴的老遠,“這壓根不是昨天那個籃子。俺看你是想訛老娘一個新籃子才對。”
昨天金霞就是跌坐在籃子上,籃子頂多也就是壓變形而已,怎麼可能壓的連把手都不見瞭。這分明就是想訛她一個籃子。
“嬸子你要是這麼說,那俺也就不客氣瞭,俺也覺得嬸子是想來訛俺一雙新鞋才對。”
“你……你……”
趙金枝打瞭個激靈,“嬸子,你腳下有蛇。”
“啊……蛇……蛇……”劉紅蘭嚇的跳開好幾步。
“紅蘭,你這腳真傷還是假傷啊?這咋跳的比猴還歡呢?”莊嬸子問道。
劉紅蘭已經意識到被趙金枝給騙瞭,她指著趙金枝,“你……你……”眼下對自己不利,劉紅蘭幹脆兩眼一翻,裝死算瞭。
“媽……媽……”張高山和張遠山一人一邊架著劉紅蘭,三人狼狽不堪的走瞭。
……
剛走出趙傢這邊的視線,劉紅蘭就活過來。
“媽,你沒事吧?”張遠山問道。
“都被氣成這樣瞭,能沒事嘛?!”劉紅蘭怒吼。
“媽你放心,今天這仇俺遲早給媽報上來,而且還加倍的報。”張遠山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可你說的啊,媽這個仇就指著你瞭。”
“媽放心,俺說話絕對算數。”
劉紅蘭這才稍稍消氣。但接下來就聽到一句讓她更生氣的。
“關鍵是,啥好處沒撈到,還要賠人傢一個籃子,這圖啥呀!”這句話是張高山說的。
“不是說好賠俺媽新鞋瞭麼。”張遠山說。
“那也不劃算。”編籃子多費事。
“總比啥也沒有強。”
……
趙傢這邊,看熱鬧的人也都散瞭。趙金枝的懟瞭極品劉紅蘭的小黃星已經到賬,但是令她驚愕的是,系統提醒獎勵瞭4顆小黃星。
4顆?
趙金枝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一下子獎勵4顆呢?不會是系統抽瞭吧?
她把系統打開確認瞭一下,沒錯,就是獎勵4顆。她想瞭一下,估計懟極品是看人數的。剛剛劉紅蘭和她兩個兒子,加上一個黃花,也就是四個人,剛好4顆小黃星。
這四個人中張高山最劃算瞭,她一句話沒說就得瞭1顆小黃星。以後要是多遇到這樣的人倒是挺好。
一天的好心情從收獲小星星開始。
趙金枝洗漱好,晃晃悠悠的來到前院,一傢老老小小都已經起來瞭,在灶房等著吃飯。她捂著幹癟癟的胃,有氣無力的說:“奶,俺都要餓死瞭。”
“該!”老婆子隻甩給她一個字。
“……”趙金枝過來就被噎瞭個半死,隻能厚著臉皮自己去鍋上找吃的,人還沒到鍋前,一個熱騰騰的土豆就送在她面前。
是她老娘遞來的,還給她使瞭個眼色,讓她趕緊拿著。不然被人看見的話,又要找茬瞭。
趙金枝給接瞭過來,雞蛋大的小土豆握在手心裡剛剛好。她拿著土豆出去瞭,找瞭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吃。
土豆是去年的,上面一層皮幹巴巴的,把皮剝掉,她咬瞭一口,啥味沒有,就那麼幹巴巴的吃著。
要是有點白砂糖蘸著吃就好瞭。
“大花……大花……”趙婆子又鬼叫瞭起來。
“奶,俺來瞭。”趙金枝把嘴裡的土豆咽下去,擦瞭擦嘴,火速的來到趙婆子面前,“奶,您叫俺?”
“把這碗紅糖水給你堂姐送去。”趙婆子把剛沖的一碗紅糖水端給她。
“堂姐還沒起來啊?”趙金枝故意誇張的說道。
她知道趙金蘭是不會這麼早起來的,通常都是等傢裡人都去上工瞭,她才慢慢悠悠的起來。飯也是給她留在鍋裡。
“你堂姐以前讀書的時候,常年天不亮就要起來看書,現在好不容易學業有成,睡個懶覺咋瞭?你一個一事無成的賠錢貨還睡到日上三竿呢!”趙婆子不滿的說道。
“……不是,俺沒有旁的意思,俺也堂姐睡懶覺是應該的,應該的。”趙金枝嬉皮笑臉,看瞭眼手裡的紅糖水,像個饞貓一樣,“奶,俺能喝兩口不?”
昨晚上沒吃飯,這會急需點能量補補,不然吃瞭飯恐怕沒精力跟小崽子們去兜風瞭。
“一共就這麼一碗,你兩口喝下去還能剩?”
“……”趙金枝嘴角抽瞭抽,一大早就被戳心窩,這樣真好嗎?她不樂意的說:“這話說的,俺又不是牛,哪有那麼大的嘴呀。”
再說瞭,那麼大一碗呢,也不怕把趙金蘭喝脹死。
“喝一口。”趙婆子不情不願的松瞭口。
“好嘞,謝謝奶。”趙金枝端起碗就要喝,結果還沒喝到嘴,就聽到趙婆子又來一句。
“悠著點。”
趙金枝哪還能喝得下去呀!她幹脆不喝瞭,“算瞭,俺還是不喝瞭,回頭堂姐嫌棄俺口水。”
反正趙金蘭也不敢喝,這碗糖水最後還是她的。
……
來到趙金蘭房門口,門還關著,她喊道:“堂姐,俺來給你送糖水喝瞭。”
趙金蘭已經起來瞭,此刻坐在床上,聽到糖水就不自覺的吞瞭吞口水。她已經忍瞭一天沒喝糖水瞭,今天是不是可以稍微喝一點?
‘吱呀——’
趙金枝已經推門進來,看到她坐在床上,驚道:“堂姐,你已經起來啦?”
“你一大早嗓門能不能小點?”趙金蘭沒好氣的說:“耳朵都要被你震聾瞭。”
“俺這不是怕堂姐關著門聽不見嘛。”趙金枝嬉皮笑臉的把糖水端過來遞給她,“奶給你沖的,放瞭滿滿一大勺紅糖,絕對夠甜。”
“先放那吧。”趙金蘭沒接著,因為還在喝與不喝之間做鬥爭,“聽說你剛剛把大頭叔傢嬸子氣得暈死過去瞭?”
趙金枝把碗擱在床頭櫃上,“那婆娘想來訛詐俺,俺就是跟她講道理來著。”
“講道理你把人氣暈瞭,有你這麼講道理的嗎?”
“那是因為她說不過俺,裝暈的。”
“你瘋瞭是不是?”趙金蘭兇巴巴的教訓她,“那是村幹部的傢屬,你得罪瞭他們,俺們傢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