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枝到瞭學校,參加高考人和想象中一樣,人山人海。
距離考試時間還有二十分鐘,趙金枝拿著書本在一棵樹下復習。不一會,就聽到一陣議論聲,她抬頭看過去,隻見薛琴也來瞭。
依舊是和上次一樣,由幾個看似保鏢的人護著,高調的生怕人傢不知道她是有錢人傢的大小姐。
薛琴手裡拿著書本,看樣子也是來參加高考的。奇怪,難道之前兩次她沒考上?
即便是沒考上,以她的身份背景,也完全可以利用關系走後門的。
趙金枝心裡好奇是好奇,不過也懶得去糾結,隻知道薛琴是個不好惹的主,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
她有心離的遠一點,可薛琴好像故意的一樣,偏偏要坐到她旁邊來,而且還主動跟她搭話。
“你又是來參加高考的?”薛琴問。
“沒錯。”趙金枝回道,也禮貌性的問:“你呢?應該也是來考試的吧?”
今天來這裡,當然是參加高考的。但是薛琴覺得趙金枝的話裡帶著幾分對她的嘲笑,肯定是嘲笑她這個大小姐居然和她一個窮酸貨一樣,也考瞭三次。
就在這時,考試的預備鈴響瞭,趙金枝收拾起課本,跟薛琴打瞭個招呼,“俺先走瞭。”
薛琴看她那自信的樣子,有些莫名的惱火。
到瞭考場,所有的書本都將上交。趙金枝把書本上交後,拿著號碼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剛坐下,就看到薛琴也走瞭進來。要不要這麼巧,又是跟她在一個考場。
然,不僅在一個考場,而且還前後挨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趙金枝總覺得跟這個薛琴坐在一起就不是什麼好兆頭。
考試鈴響起,老師將每一張試卷發到考生手中。趙金枝拿過試卷沒急著做題,而是將題目先看瞭一下。
這時候,考場內有人說鉛筆不見瞭。
“這可咋辦,沒有鉛筆俺就不能考試瞭,嗚嗚……”丟瞭鉛筆的考生急的哭瞭出來。
“考試連鉛筆都能弄丟,俺看你還是回傢種地去吧!”老師氣憤的說道。
“老師,求你幫俺借一支鉛筆吧,俺為瞭這次考試準備瞭兩年,俺不能就這樣錯過考試。”那位女同學眼淚汪汪的懇求老師。
“俺上哪去給你借鉛筆?萬一俺走開瞭這些人作弊咋辦?你自己想辦法吧,能借到你就考,借不到你就趁早走人,別在這裡影響其他人考試。”老師冷漠無情,沒有打算幫忙的意思。
趙金枝倒是有多餘的鉛筆,但是放在瞭包裡。包在門口就上交瞭,現在手裡就一支鉛筆。
她看到隔壁同學座位上有一把小刀,於是就是把手裡的鉛筆掰成兩截,又跟隔壁座借瞭刀子把鉛筆削好。
“俺這裡有兩支,借你一支用。”趙金枝站起來說。
“謝謝,謝謝,太謝謝你瞭。”那女生感激的向她連鞠瞭幾個躬。
“不客氣,趕緊去寫吧。”
趙金枝忽然發現,薛琴的桌子上放著幾支長長的鉛筆。而對於剛剛那女生的遭遇,她居然跟什麼都沒聽見一樣,真是不近人情。
她坐下來開始做題目,題目對她來說難度不算大,很快的,她就寫完瞭第一張試卷。
隔壁座見她比自己遲寫好一會,卻比自己先做完瞭,不禁訝異的看瞭看她,還伸著脖子想看看她試卷上的答案。
監考老師說嚴也嚴,說不嚴也不嚴,抽個煙可以消失好一會,然後考試的同學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討論答案。
“喂,俺都借刀子給你瞭,你把試卷往俺這邊放一放唄。”趙金枝隔壁桌的男生小聲的對她說。
趙金枝看瞭他一眼,又朝門口看瞭看,擔心被老師發現。那男生見她不動,催道,“趕緊的,一會老師進來瞭。”
“抄錯瞭可不能怪俺。”趙金枝聲音也很小,她把寫好的那張試卷朝他那邊挪瞭挪,也沒敢太明顯。
“俺瞧你第二張試卷都快做完瞭,肯定很有把握,俺不怕。”男生說道。
這話被後面的薛琴聽瞭去,她看瞭看自己面前的試卷,第一張還沒寫完,而且題目對她來說太難,她壓根就不會做。
等監考老師回來,薛琴就要求上廁所。礙於薛琴的身份,監考老師客客氣氣的允許她去瞭。
在場的考試的人私底下開始竊竊私語,“考試的時候還能上廁所,這待遇也太好瞭。”
“誰知道是去上廁所還是去看答案瞭。”
“這要是不考個滿分,都對不起這幾張試卷。”
“就是就是。”
“都瞎嘀咕啥呢?不想考瞭是不是?!”老師兇巴巴的斥道。
被老師這麼一斥,大傢都閉瞭嘴。
薛琴幾分鐘後就回到瞭座位上繼續考試。
就在老師提醒考試還剩最後十五分鐘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出來說有人考試作弊。
“你說啥?有人作弊?”老師問道。
“沒錯,就是她。”那人指向趙金枝。
趙金枝一臉懵逼,她埋頭做題,連大氣都沒喘一聲,怎麼就變成她作弊瞭?再說瞭,這些題目對她來沒有難度可言,她根本不需要作弊。
“這位同學,你站起來。”老師對趙金枝說。
趙金枝依話站瞭起來。
老師在她座位上翻瞭翻,又拿起她的試卷看瞭看,發現她的答案全是正確的,這就更加有作弊嫌疑瞭。
“說,你是咋作弊的?”老師問。
“俺沒有作弊。”趙金枝說。
“沒有作弊人傢會好端端的栽贓你?”
“那就請她拿出俺作弊的證據來,不然俺要告她一個誣陷的罪名。”
“她桌子下有個紙團,上面肯定就是考試答案。”
趙金枝低頭,果真發現自己桌腳下有個紙團,當然,那紙團絕對不她的。看來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老師已經把地上的紙團撿瞭起來,拆開紙團看瞭看之後,老師又看向趙金枝,“證據就在這裡,你還有啥話可說?”
“俺不知道這個紙團為啥會出現在俺這裡,但是俺可以保證,這個紙團不是俺的。”
“偷瞭東西的賊子被抓,應該也不會承認自己是賊子吧?”這句話是薛琴說的。
“賊子會不會承認那是賊子的事,但是俺沒做過的事,俺絕對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