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一副懶得跟她浪費時間態度,轉向老師,“老師,按照先前定下的規矩,發現作弊者一律取消參考資格,不知道這規矩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老師說,“這位同學被指作弊,且人證物證俱在,因此你已經沒有考試資格,現在就請你出去!”
趙金枝臉色難看,一把拿過老師手裡的那個紙團,上面寫著考試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她也發現是一張印有單位的信紙。
她在心裡冷笑,這個想栽贓她的人也蠢的夠可以的,害人還不忘留個把柄給她抓。
“老師,麻煩您看清楚瞭,這張紙可不是普通人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趙金枝指著紙上印有單位的地方給老師看。
這種特殊的信紙,不僅材質好,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趙金枝隻在大領導辦公室看見過。
老師當然沒有註意到這張紙的特別,經她這麼一提醒才註意到。這個考場裡除瞭薛琴之外,沒有第二個官傢子弟,而薛琴剛剛明顯又爭對趙金枝,老師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麼站位。
“就算這個紙特殊,也不能證明你沒有作弊。”老師說。
趙金枝嗤笑一聲,“且不說俺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人弄不到這樣的紙,就算能弄到,何以見得俺就知道今天要考什麼內容?俺不是神仙,算不出來。可偏偏這張紙上的答案全卻都是今天的考試內容,這麼巧的事,如果不是神仙下凡,就是有人想故意誣陷俺。”
“笑話!這裡都是來自各鄉各村的人,大傢夥跟你無冤無仇,誰會誣陷你?”
“誰誣陷俺俺不知道,”說到這裡,趙金枝的目光投向薛琴,“但如果俺記得沒錯的話,薛小姐好像是高官子弟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薛琴冷著臉。
“這種紙薛小姐應該最不陌生瞭,可巧就巧在薛小姐剛剛出去一趟,回來後就出現個紙團在俺桌角下,這也未免太巧合瞭。”
趙金枝是真不想扯上薛琴,但是這件事除瞭薛琴,她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來。而且這種特殊的紙,對於薛琴來說可以說是隨手就來。
“你懷疑是俺栽贓你?”薛琴臉色難看,恨隻恨剛剛太大意,忘記用個普通的紙,這會被趙金枝抓住把柄,搞不好捉雞不成還蝕把米。
“俺是被冤枉的,所以俺有權懷疑任何人。”趙金枝強勢的說道。
“口說無憑,有本事你拿出俺栽贓你的證據來,否則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薛琴說。
“沒錯,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就取消你考試資格。”老師連忙附和薛琴說。
“這張紙就是最好的證據。俺相信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拿不出這樣的紙。既然如此,咱們搜一搜所有考生的物品,看看誰那裡有這樣的紙就真相大白瞭。”趙金枝舉著手裡的紙,目光投向薛琴。
她和這些學員幾乎都是第一次見面,不可能有人會無緣無故的陷害她,所以這個人隻有薛琴。
“老師,還有十分鐘就考試結束瞭,俺們的試卷還沒做完,這被耽誤的時間算誰的?”薛琴的意思明顯就是暗示老師不要理睬趙金枝的要求,因為她很清楚,隻要追查這張紙的話,對她是最不利的。
“沒錯,大傢考試時間不多瞭,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耽誤幾十口人考試。再說瞭,不管這紙團是不是你的,有人看到你作弊,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所以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考試瞭。”
說罷,老師就要收走趙金枝的試卷,但是趙金枝一把摁住桌上的試卷,“就算俺沒有考試資格,俺也有權利追查陷害俺的人。俺在這裡等著,等大傢考完試再一個一個檢查,俺希望身為人民教師的您,能協助你的考生證明自己的清白。”
老師嘴角抽瞭抽,這一軍被她將的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就在這時,一名考生突然站起來說:“老師,那紙團不是她的,是有人故意丟在她桌角下的。”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說話的考生。
老師看瞭看說話的考生,走過去問她,“你說這紙不是趙金枝同學的,是有人丟在她桌角下的?”
“沒錯,就是別人丟在她桌角下的,俺親眼看見的。”
“那你說說,是誰把紙丟在她桌角下的?”
“是……”女生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朝薛琴看過去,但立馬就被薛琴一記冷眼給瞪瞭回來。女生知道薛琴的身份,不敢惹她,隻能說:“反正那紙團不是趙同學的,是有人想陷害她。”
“你以為你是誰?”老師頓時就來火瞭,“憑你一張嘴說是誰就是誰,說不是誰就不是誰?俺告訴你,你要是說不出這人是誰,俺連你一塊給趕出去。”
老師覺得這女生實在是沒眼色,不站隊在薛小姐這邊就算瞭,還敢跟薛小姐對著幹,簡直不知死活。
“不,俺能說出來。”女生聽說要被取消考試,嚇的連忙說實話,“那紙團是她扔在趙同學桌角下的,俺親眼看見的。”
說話的女生指著薛琴隔壁座的一名女生,也就是舉報趙金枝作弊的那個女生。
那女生頓時大驚失色,本能的朝薛琴看過去求助,但是也被薛琴給瞪瞭回來,她隻能硬著頭皮狡辯,“你胡說,俺根本沒有扔過什麼紙團,分明就是趙金枝借瞭你鉛筆,你故意幫她撒謊。”
“俺沒有說謊,俺就是瞧見你把紙團丟在趙同學腳下瞭,不然以你和趙同學所坐的位置,咋可能看到她腳下有紙團?分明就是你扔的,所以你才會知道。”
被揭穿瞭詭計,那女生的臉色更加不好看瞭,心虛的解釋,“老師,不是俺幹的,她在撒謊。”
老師見苗頭不對,當然就跟風倒,“俺說那麼大的紙團丟在地上咋就沒有其他人看見,原來是你在賊喊捉賊。”
“不是的,真不是俺幹的。”女生慌瞭,不斷的向薛琴投去求救的目光。
薛琴這個時候巴不得脫身,哪裡還會去管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