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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停放著十幾輛檢察署的車。
蕭特助與一群特警攔住陸棲,蕭特助:“老板在哪?”
火勢太大,如果沒有確切的方位,很難第一時間找到南風。多耽擱一秒,南風的危險就多一層。
陸棲抱著陸知意,“南先生不跟我們在一塊兒,察覺到濃煙,我就抱著小姐出來瞭。”
他繞過蕭特助,朝自己的車走去,將陸知意放入後車座,隨後自己上瞭駕駛座離開瞭林水灣別墅。
走的時候他看瞭一眼後視鏡,白沐的身影出現在鏡中。
他將車停瞭下來,白沐以為他是打算載自己離開,連忙跑上去。“陸先生……”
“你想燒死我們三個?”
“我……我不是……”
她確實是想燒死他們三個,既然南風不要她瞭,那她也回不去他身邊,還不如死瞭好。陸知意,她恨極瞭,要是能燒死她,她開心。
“我從明天開始會派人私下搜查你的位置,你最好能不被我找到。”
對上陸棲的雙眼,白沐猛地往後退:“你……!”
“對小姐不恭的人,不配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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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醫院。
陸知意外傷不嚴重,僅有臉上眉角處被她自己抓破的傷痕。但整個人不人不鬼,醫生不能在她昏迷的狀態下檢查出什麼,隻能等她醒後再議。
病房外,走廊上。
孟西洲關上門,他側目,看向幾步外靠在墻壁上的陸棲。
男人箭步走上前,抬起手一拳掄在他臉上。陸棲站著不動,自願被打。
“小姐失蹤第一天,我就知道是你動的手。為瞭保全你,我沒將事情公開,想暗地裡找到你把這件事解決。”
“陸棲!你到底對小姐做瞭什麼?!”
陸棲擦瞭一下唇角溢出來的血,他慢慢站直,眸光依舊冷漠,“我是對小姐好,所以,南風會去林水灣別墅,是你通知他的?”
“是。”孟西洲說。
他找不到陸知意,在京城,他的權勢遠沒有南風那麼大,找一個人並不容易,所以隻能求助南風。
“那你也算間接做瞭一件好事。”陸棲對上孟西洲的眼睛,“他死瞭,我親手殺瞭他,用小姐送我的那把刀。”
孟西洲定瞭神,瞳孔一滯。
見他震驚,陸棲勾瞭一下唇,笑他沒見識。“我見他的車子開進林水灣別墅,便把刀上抹瞭劇毒。我輕輕往他身後刺,就把他刺穿瞭。”
“加上白沐放瞭火,他身處火海。就算能被蕭特助救出來,他也逃脫不瞭那份毒,那是陸傢制的毒,隻有小姐有解藥。”
孟西洲剜瞭他一眼,轉身離去。
“難不成你要去林水灣別墅?南風死瞭,小姐就會變回以前的小姐,你不是也想看見以前那個高傲的小姐嗎?”
孟西洲沒理他,很快就消失在走廊。
陸棲站在房門口,如同一座雕塑靜靜地立在那,守著病房裡還在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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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陸知意醒來,是第二天的清晨。得知她醒瞭,五個醫生連忙前往病房觀察情況。
昨天晚上陸棲已經全盤交代,陸知意接受過電擊治療。這是一種恐怖的治療方法,國外的犯罪心理學中經常有這類研究。
對人的精神損害特別大,嚴重的還會造成心理疾病,甚至出現過全面積失憶的情況。
孟西洲接到陸知意醒來的消息,就從林水灣那邊趕回來。男人風塵仆仆,在病房外撞上陸棲。
“醫生在給小姐檢查病況。”陸棲說。
他在說話的時候,冰冷的視線在孟西洲身上掃瞭一圈,見他衣衫不整面容不潔:“你不會也幫著一起找屍體吧?”
“我今早聽說林水灣別墅被燒得隻剩下黑炭,南風葬身火海,南泰林靜差點暈死在現場。”
陸棲抬起手,擋住孟西洲的路,“告訴你一件好消息,我的治療方案成功瞭,小姐把南風忘瞭,完全忘瞭,她壓根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什麼?”孟西洲看瞭他一眼。
他推開他,進瞭病房。
陸知意坐在床上,見孟西洲進門,女人旋即朝他問:“陸棲人呢?”
“在走廊上。”他答。
“嗯。”女人應瞭一聲,“遣送出國,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他。你去辦理出院手續,辦完瞭回來接我,我膝蓋疼走不瞭路。”
孟西洲矗立在原地。
將陸棲遣送出國,那麼她就還記得這周發生的一切,也記得她被陸棲進行電擊治療。
那麼——
孟西洲往前走瞭幾步,“有關林水灣別墅的事情,你還記得其他的嗎?”
孟西洲不問,陸知意還沒覺得奇怪。他這麼一問,她便皺起瞭眉心,想瞭好一會兒,她都沒有想起任何東西。
不願意承認自己有空缺,於是陸知意搪塞他也搪塞自己:“陸棲有病,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綁架我,將那些東西用在我身上?”
“但是……”陸知意垂下腦袋,捏著自己的太陽穴,“……我頭有點疼。”
“盡快去辦理出院手續吧,我不喜歡醫院,待在這裡我渾身不舒服。”
醫生陸續離開瞭病房,孟西洲也出去瞭。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孟西洲問,“她所有的事情都記得,獨獨忘記瞭某一個人。”
就仿佛,南風從未在陸知意的生命裡出現過一樣。有關於南風的一切,陸知意都忘瞭,就連“南風”兩個字,她都忘瞭。
醫生:“電擊治療讓陸小姐產生劇烈的疼痛,人體都是脆弱的,會本能規避疼痛。不想到那個人,她就不會疼,於是大腦層面就在她受到強烈刺激的狀態下,選擇遺忘掉那些人那些事。”
在南風死生一刻的瞬間,正是陸知意受到強烈刺激的一刻。
在經歷瞭長達一周的折磨,長達一周隻要想起南風就會疼得抽出的折磨,令她在遭受強烈刺激的那一瞬間,身體本能逃避一切疼痛,大腦幹脆選擇忘瞭他。
陸棲笑瞭,“我沒有做錯。”
走廊上傳來一串腳步聲,七八個刑警走瞭過來,“哪位是陸棲?請配合我們去一趟警察局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