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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孟西洲扶著身殘志堅的陸知意到瞭場,他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林靜走進警察局,在看到陸知意的那刻,婦人的眼睛煞紅,著瞭魔似的朝她撲過去,撕扯她的衣服,“我們風兒到底怎麼你瞭,你要害死他!”
“你說一句喜歡他,我們全傢逼著他去討你喜歡,逼著他去求你歡心。你說一句要嫁給他,我們全傢逼著他娶你。你說一句要離婚,他也順著你離瞭。”
“陸老爺子死瞭你站不穩腳,他才剛掌權就幫著你去處理陸傢那些不服你的人。陸氏集團大廈將傾,他賭上一切替你挽回公司。你被自己的人抓走折磨,他去救你,你卻沒把他帶出來!”
“十幾年瞭,什麼都是你一句話說瞭算,他從始至終就被你踩在腳底下。你從來就沒給過他尊嚴,現在還讓他死在火場裡,陸知意我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滾!”陸棲沖破前邊兩個刑警的阻攔,上手就將林靜甩在地上。
“砰”地一聲,林靜的額頭撞到瞭墻壁,血漬蔓延出來。
南泰及時扶住她。
男人沖陸棲吼道:“我要你給風兒償命!”他環視一圈,目光最後落在陸知意身上,南泰身體都微微顫瞭起來,“你這個毒婦!”
王警官走上前,將兩邊的人隔開。
公正道:“我們瞭解瞭火災現場,監控錄像已經被銷毀,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王警官看向孟西洲和陸知意,“南泰先生報警聲稱陸先生蓄意謀殺他兒子南風,陸小姐您在場,請問您看到瞭什麼?”
陸知意腦袋疼得更厲害瞭,尤其是南泰夫婦進來後。
看到他兩,她愈發覺得自己腦袋空白的地方很多,想不起來,一想就疼。
“我什麼都沒看到。”陸知意揉著太陽穴,“這都是我跟陸棲的私事,有關他們所說的陸棲蓄意謀殺他們兒子的事情,沒有這回事。”
“你胡說!”林靜氣得太陽穴的青筋都暴瞭起來,“明明就是你失蹤瞭,風兒去找你。為瞭找你,他動用瞭南傢底下所有的人!南氏一族的人都知道你失蹤瞭!”
“整個京城的交通樞紐都在逐一排查,隻為瞭找你。”林靜哭瞭,雙腿完全支撐不起她站立,“風兒為瞭你,連命都沒瞭,你還能這樣睜眼說瞎話。”
“陸棲是你的人,你自己的人綁架瞭你,想折磨死你,孟西洲不去救你,打著電話讓風兒去救。結果呢!他死瞭,他死在火場再也出不來瞭!”
“他用他的命換瞭你的命,你現在還要偏袒這個殺人犯陸棲,那我風兒是什麼?!他的命就不是命,他就該白白地犧牲嗎?!”
“陸知意你的良心被狗吃瞭?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隻有風兒一個兒子……你把風兒還給我,你把風兒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
林靜越說越激動,一邊哭一邊聲嘶力竭,最後雙眼一白,整個人屍厥瞭過去。
南泰抱起自己的妻子,司機去開車瞭。他走的時候狠狠瞪瞭陸知意一眼,“這件事沒完!我南泰,我們整個南傢,都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陸棲這個殺人犯!”
由於陸知意這個唯一的證人做瞭證明,證明南風的死與陸棲沒有關系,於是當天陸棲就被放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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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傢老宅。
蕭特助是晚上來的,他直接拿著手裡的文件去瞭二樓主臥。
林靜輸液三個多小時,配合著中醫的針灸,終於在晚上醒瞭過來。
林靜南泰兩夫妻,互相依偎在一起,林靜哭得眼睛紅腫,南泰雖然不哭出聲,但那眼眶也是紅的。
“我錯瞭,我不該讓風兒去迎合陸知意,我不該這麼貪慕虛榮。就算不得老爺子賞識,就算不得南傢人尊重,隻要風兒平平安安的,我們一傢人在南傢做一輩子透明人我也願意。”
“我想起風兒五歲那年,在路上摔瞭一跤,都會跑到我懷裡哭。但是他十歲那年,因為他沒有及時回答陸知意的話,被陸知意拿著香燭活生生地在手背上燙瞭一個疤。”
“我問他疼不疼,他說不疼。十二歲那年,他被老爺子命令陪著陸知意去看瓷器展,因為他沒有跟陸知意喜歡上同一件瓷器,陸知意隨手抓瞭一個金釵就在他手上劃瞭一道口子。”
“那口子好長好深,都看到瞭肉。風兒看見我的時候,還安慰我說他沒事。我逼著他服從陸知意,跟你跟老爺子一起逼著他娶陸知意……他現在終於因為陸知意死瞭……”
林靜哭瞭一天一夜,眼淚都幹瞭,“風兒才二十五歲,他才二十五歲,是我把他逼死瞭……”
蕭特助在門口等瞭許久,一直等到屋裡面稍微安靜瞭,南泰夫婦的情緒稍微平息瞭,他才敲門進去。
蕭特助走到床邊,將手裡的文件遞給南泰,“老爺,這是老板留下來的。”
昨天老板去林水灣別墅的路上,在車裡對著筆記本電腦處理事情。原來,他猜到瞭一些事情,所以提前將一切都安排好瞭。
南泰抬頭看瞭蕭特助一眼,隨後打開瞭文件。
“南氏集團股份轉讓書”
被轉讓人:南泰
簽字處:南風
蕭特助:“老板將二老爺子的兒子定為副總,在您的監管下讓他做三年,有瞭成績,就讓他做執行長。”
“老板知道,您一直以來不受南老爺子待見。現在他將自己所有的股份、房地產、基金、股票都轉給瞭您,您現在就是南氏集團的法人瞭。”
“另外,老板帶給您的最後一句話是,無論他做瞭什麼,一起都跟陸小姐無關,他是自願的。”
“希望您在管理南傢的同時,可以在陸小姐遇到困難的時候,幫她一把。”
“老板怕您不盡心,所以在南氏集團的運營鏈上安排瞭兩個點,日後陸小姐出現什麼危機,南氏集團也會隨著遇險。”
蕭特助將所有事交代完,彎瞭彎腰,打算走瞭,“老爺夫人,我去跟進老板的身後事瞭。殯儀館那邊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三日後出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