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的臉紅瞭又青,青瞭又紫,不斷變化著顏色。
顧傾歌瞇瞭瞇眼,好整以暇的看好戲。
秦安瑾的餘光註意到顧傾歌的神色,不著痕跡的笑瞭笑。
秦安瑾天生就是一個發光體,不管站在哪裡都會格外的引人註目,因而,當他一出現的時候,顧汐華的目光便註意在他的身上瞭。
秦安瑾本身長相出色,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顧汐華便是想不留意他都不行。
原本,顧汐華對秦安瑾還是有非分之想的,但是當她註意到秦安瑾自從一進忠勇侯府的門後,他的眼睛便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顧傾歌,不管是正眼還是餘光,他的眼中都隻能容納下顧傾歌一個人。
這個發現,讓顧汐華原本就憎恨顧傾歌的心情頓時又嚴重瞭幾分
顧傾歌,顧傾歌,為什麼她看上的任何東西,顧傾歌都要插上一手
顧汐華的嚴重頓時湧起瞭狂風驟雨那嫉恨之色像是一條貪婪兇殘的巨蛇,凡是出現在它身邊的,都會被它毫不留情的吞噬掉
顧汐華全身不受控制的發著抖,心底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像是帶瞭一張佈滿尖利獠牙的大嘴,那白色泛著青光的巨齒上滴落的青黑色的液體瞬間腐蝕瞭顧汐華本就薄弱的內心。
她似乎聽到心底裡不斷有個聲音在尖叫
放我出來
放我出來
顧汐華的眼睛逐漸迷茫,眼中黑色的漩渦不斷的旋轉著,吞噬著,吸納著,眼看就要毀滅一切
正在這個關頭,顧汐華隻覺得手背一痛。
她低頭一看,發現是扶在她手背上的趙氏的守不斷的收緊,那尖利的指甲自然也順其自然的刺進她的手背上,留下一個一個深陷的印記。
顧汐華心中一跳,來不及想自己剛剛究竟是不是魔怔瞭。趙氏那尖利的指甲便戳破瞭她手背上的皮膚,戳進瞭肉裡
嘶
顧汐華隻覺得趙氏那指甲已經深深的戳進瞭她的肉裡,戳在瞭她的骨頭上
可是,她卻不能喊疼。隻能默默的忍受著。
“別說瞭,都別說瞭”趙氏終於忍受不住人言,瘋狂的大叫道:“都別再說瞭”
“為什麼不讓說”之前那個和顧汐華針鋒相對的佈衫男子又站出身,嘲諷的對上趙氏:“怎麼,你還想再用權利限制我們的言論不成”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可是。趙氏的華還沒說完,又一次的被人打斷。
“限制我們的言論憑什麼啊,不過是一個姨娘,有什麼臉面限制我們”
“就是當今聖君都說要開放言論,就連政事都可以說,為什麼你就不能說瞭難不成你是比聖君還要高高在上麼”
這華說的的確是沒有錯的,當初元帝初建承國的時候就曾發佈詔令,稱事無大小,無等級,皆可以自由議論。不受任何人的限制。
當然,反動的言論是不允許的。
可是,趙氏僅僅是不想聽到別人的議論罷瞭,卻硬生生的被人歪曲到另一個層面,甚至是大逆不道,這可就是另外一個意思瞭。
趙氏當即被嚇得臉都白瞭,哆嗦著唇顫顫巍巍的說著:“不不是的不不受這樣的”
趙氏被嚇壞瞭,這要是真的被歪曲成這個意思,不僅是他,就連忠勇侯府都會招來滅頂之災的
顧建業的臉色頓時暗沉下來。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就是傻子也會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縱瞭
一般的平民百姓思路會這麼清楚,一環套一環
還有那個佈衫男子,擺明瞭就是和趙氏過不去。這怎麼可能會是平民百姓
顧建業眼神陰暗的掃瞭掃府門外圍觀的人群,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又看瞭看顧傾歌,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難道不是顧傾歌做的手腳
顧建業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懷疑到顧傾歌,但是他卻知道自己這個侄女並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顧建業走到趙氏身邊,肅正著臉沖著剛剛那人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位兄臺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並不清楚,但是我顧某問心無愧,忠勇後附也永遠不會做違背聖君指令的事情。剛剛傢母不過是不想再聽到關於她身份的言論,與兄臺你說的相差甚遠,我不禁要詢問兄臺,到底是從哪裡聽出來傢母有其他的意思還是說,你隻是在借機挑起事端”
顧建業臉色一板,威嚴盡顯,“你到底存的是何心思”
眾人的目光頓時匯聚在剛剛說話的那人身上,那人也不慌不忙,雙手環胸,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我也就是個猜測,顧大人也著急嘛,弄的好像是真有其事一般。”
顧建業一哽,頓時覺得此人像個地痞流氓一般,滑不溜手的。
顧傾歌依舊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一點也不著急。
一方面是她知道有顧建業和長輩在這裡,她一時還說不上話,另一方面就是今生,她並沒有前世那般註重名聲。
或者換句話來說,就是不那麼註重府裡趙氏等人的名聲。
前世的顧傾歌,即便是看到瞭趙氏等人齷齪不堪的一面,但是她生性驕傲,總是以最為光鮮亮麗的模樣出現在眾人面前,因而總是想方設法的維護趙氏等人,百般遮掩她們做的蠢事,就是為瞭好聽的名頭。
這也導致瞭最後,趙氏她們用她精心給她們編制虛構的好名頭,害死瞭她,並且利用好名聲,成功的將臟水潑在瞭她的身上
今生,趙氏她們休想再讓她幫忙說上一句話
顧建業臉色嚴肅,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道:“並非是我顧某著急,是在是兄臺你說的話不中聽,甚至歪曲瞭我忠勇侯府的一片赤誠之心。”
“那我道歉成瞭不”那人無賴的笑道:“是我誤會瞭這位姨娘的意思,這就給姨娘道歉”
在場原本有些嚴肅的氣氛,頓時被此人的這一句話沖淡,不可抑止的笑出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