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霜依舊是掙紮不斷,王氏也漸漸失去瞭耐心,厲聲道:“宋小姐,你今日在我府上胡鬧也就罷瞭,卻偏偏選在瞭這樣一個日子,還冤枉瞭我的侄女,現在這般對你已經是仁慈,可別弄的大傢臉上都不好看才好!”
宋清霜一愣,看向王氏,卻發現王氏正用略微警告的眼神看著她。
王氏一貫溫婉大度,很少用這樣的眼神,這看的宋清霜一愣,那瘋狂的舉動當即就有所收斂。
丫鬟準備好瞭馬車和鬥篷,便給宋清霜披上瞭鬥篷,送上瞭馬車。
按照王氏的吩咐,特意讓她的貼身丫鬟和宋清霜一起回去,將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宋國公。
至於剩下的這兩人,王氏也不好處理,索性秦彥平發話說是一並送到宋國公府,王氏這才另外安排瞭一輛馬車,將方通和王二狗一並送到宋國公府。
當然,為瞭怕兩人吵鬧,王氏特意讓人將兩人的嘴巴封上瞭。
處理完這一切,王氏這才和許凡陵笑著和眾位賓客致歉,說是改日重新宴請。
賓客心中知道這件事無關許國公府,都一一笑著答應瞭下來。
在送太子等人離開的時候,太子秦彥平忽然頓住腳步,笑著看瞭一眼顧傾歌,“顧小姐今日受驚瞭,正好孤那裡有些壓驚的玩意,稍後孤讓管傢給你送過來,還請顧小姐不要嫌棄。”
秦景文的眼神驀地深邃下來,他深沉的看瞭一眼秦彥平,眼底的神色復雜。
“多謝太子殿下的好意。”顧傾歌款款的施瞭個禮,淺笑道:“不過小女今日並沒有受到驚嚇,倒是叨擾瞭殿下許多時間,殿下隻要不怪罪就好。”
秦彥平意味深長的笑瞭笑,也沒有勉強顧傾歌,笑瞭笑,便想許凡陵等人告辭。
秦安瑾是和秦世玄一起離開的,而他在離開的時候,趁人不備,忽的往顧傾歌手裡塞瞭一個物件,顧傾歌一愣,下意識的攥緊瞭手心。
王氏長舒瞭一口氣,轉身對顧傾歌道:“歌兒,你可還好?”
顧傾歌點瞭點頭,手偷偷往袖子裡縮瞭縮,面上卻是一副溫暖的笑容:“還好。”
王氏點瞭點頭,恰好許管傢來說有些事情還需要王氏去看看,王氏便和顧傾歌說瞭一聲,隨許管傢去瞭。
待身邊沒有人的時候,顧傾歌這才將手心中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個袖珍的小盒子,隻有拇指般大小,小的有些可愛,打開盒子,裡面裝著的,是一個褐色的藥丸。
看到這個藥丸,顧傾歌愣瞭愣。
身後的曼瑤忍不住問道:“小姐,怎麼瞭?”
曼瑤是習過武的,所以眼力驚人,自然看到秦安瑾給顧傾歌瞭什麼東西。
顧傾歌將手上的東西抬起給曼瑤看,輕聲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便是那qing蠱的解藥。”
“啊?”曼瑤驚訝的問道:“秦世子為什麼會知道”
顧傾歌輕輕的搖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顆藥丸,“看來,秦世子比我們想象的要深的多。”
“那這個小姐您是吃還是不吃?”
“為什麼不吃?”顧傾歌淺笑著將藥丸放入口中,那藥丸入口沒有一絲的苦味,倒是有一絲絲甘甜,入口即化,口感極好,“既然他要給,就不需要有什麼顧慮。”
曼瑤淺淺的笑瞭起來,看來,她的小姐對秦安瑾的確是不太一樣啊,不然,防備心這麼嚴重的顧傾歌不會輕易的放心的。
顧傾歌的目光幽幽的看向遠方,輕聲道:“曼瑤,你讓暖蘇將那個丫鬟帶到外公的書房去,註意不要讓別人看到瞭。”
曼瑤點頭應下,閃身便飛速的離去。
顧傾歌則是一個人徑直去瞭許瞻的書房。
許瞻此時正一個人站在窗戶便上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傾歌輕聲叫道:“外公。”
許瞻緩緩轉過身,當看到是顧傾歌的時候,臉上才揚起一抹笑容,“歌兒啊,來,過來外公這邊。”
顧傾歌淺笑著走過去,順著許瞻的目光往外看。
外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春日裡的景色罷瞭。
見顧傾歌這般,許瞻便笑道:“可有看到什麼?”
“春景。”顧傾歌笑道:“隻不過,歌兒覺得,外公看到的,一定不會是這樣。”
“哦?”許瞻笑瞭笑,“那你覺得外公看到的是什麼?”
“外公心系天下,胸懷定是比歌兒寬廣,所以外公看的到的,歌兒哪裡能看的到?”
許瞻忍不住笑道:“鬼靈精!說吧,今日特意來找我,是為的什麼事?”
顧傾歌頓瞭頓,聲音忽然低落下去,“歌兒是來求得外公的原諒的。”
許瞻從床邊走進屋內,坐在椅子上,緩緩地喝瞭一口茶,這才慢聲道:“說來聽聽。”
“今日的事情想必外公已經知道瞭,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其中少不瞭歌兒的推波助瀾。”顧傾歌緩緩的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卻是因為這樣一件事情破壞瞭,歌兒心中心中覺得有些對不住您和大舅母。”
許瞻緩緩的笑道:“可是你還是這麼做瞭,不是麼?”
“是。”顧傾歌輕聲道:“歌兒的確是做瞭。”
“你既然這麼選擇瞭,就一定是有你的道理。”許瞻嘆息一聲,繼續道:“歌兒,我們許國公府的人雖然幾乎都是文人,但是骨子裡卻是有傲氣的,我們是不允許別人欺辱到我們的頭上的,難不成你真的以為你大舅母看不出來這一切?”
顧傾歌一愣,抬眼看向許瞻,“那大舅母她”
“你大舅母啊,是個難得通透的人。”許瞻笑道:“你莫要小看瞭她,她年輕的時候可是比你的性子堅韌很多,也是傲氣很多,你從她這麼多年將這國公府管理的井井有條便能看的出來,所以今日的事情她總是能看的出來的,隻不過她心中清楚,我們許國公府的人,是不容許別人欺負到頭上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