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歌心中一暖,想起最後大舅母沒有絲毫怪罪反而關心她的情形,隻覺得眼中酸澀。
許瞻繼續道:“今日不管是不是大喜的日子,隻要是有人欺辱到你的頭上,你盡管欺負回去,有什麼事情,有外公給你擔著!”
顧傾歌一愣,心中酸澀的厲害,眼睛也開始發燙。
她又是何德何能,能夠得到許國公府的全力支持呢!
“多謝外公。”顧傾歌擦瞭擦眼角的淚水,面色漸漸收斂起來,“不過,歌兒今日還有一件事情和外公說。”
許瞻點瞭點頭,“你說吧。”
“今日的事情與寶丹脫不瞭關系。”顧傾歌低聲道:“我想外公應該還記得,這個丫鬟身懷武藝吧?”
許瞻點頭道:“是,自從上次之後,我也派人去查瞭,但是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她從小便跟在你二表嫂身邊,沒有什麼異常的,所以這一點更讓我奇怪。”
“的確。”顧傾歌沉吟道:“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異常,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她的存在到底是針對於二表嫂所在的衛傢還是許國公府,也是一個問題。”
“要是那麼早的便能算到以後衛氏會嫁入許國公府,未免也有些牽強瞭,除非她背後的人能掐會算。”
顧傾歌一愣,腦海中飛速的閃過一個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飛的太快,她還來不及抓住便已經消失不見瞭。
“寶丹的後面一定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敵暗我明,隻能將觀其變,但是,今日的事情如果是寶丹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你有證據?”
“抓到一個丫鬟。”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清脆敲門聲,顧傾歌緩緩走過去,將門打開,正是曼瑤和暖蘇帶著一個丫鬟站在門外。
顧傾歌將那個丫鬟拉進瞭屋子,曼瑤貼心的將門關上,兩人便守在門外。
“說說吧。”顧傾歌低聲道:“你為什麼要故意潑我一身茶水?”
“奴”那丫鬟吞吞吐吐的道:“奴婢隻是一時失手,所以”
“你我心中都明白,不會是這麼簡單。”顧傾歌緩緩的道:“如果你現在說便好,不說,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顧傾歌頓瞭頓,又道:“宋小姐許諾你什麼瞭麼?”
那丫鬟身子顫瞭一下,連忙跪倒在地上,“奴婢說宋小姐說隻要是奴婢假裝時候將茶水潑在表小姐的身上,就會給奴婢一大筆銀子,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瞭,所以”
顧傾歌頓瞭頓,眼神幽深的看向地上跪著的丫鬟,忽然輕笑道:“莫不是在你的眼中,我是這般好糊弄的人?”
那丫鬟明顯一愣,抬起眼神迷茫的看向顧傾歌,“表表小姐,奴婢可全都說瞭啊”
“說沒說,你自己心中清楚。”顧傾歌不緊不慢的道:“看來,這些年你在許國公府內吃的好穿的暖,早已忘卻人間還有疾苦瞭。”
“表表小姐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顧傾歌淺淺的笑道:“隻是想要提醒你,不說實話,可是要吃苦頭的。”
那丫鬟剛要開口,就被顧傾歌毫不留情的打斷,“不要再用之前的那一套來糊弄我,你我都知道,宋小姐不過是你們計劃裡的意外罷瞭。”
丫鬟臉色大變,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不說也行,想必,方公子也知道一些的。”顧傾歌笑意盈盈的道:“就是不知道,他能在宋國公的手下挨過多少個回合呢?”
丫鬟這才知道,顧傾歌提起宋清霜不過就是障眼法而已,順便也在用方通來警告她!
丫鬟的眼睛不自覺的開始轉動起來,顧傾歌睨瞭她一眼,忽然笑道:“我的耐性不是很好,若是你打算再用什麼其他的理由來搪塞我,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宋小姐的下場你應該是看到瞭才對。”
丫鬟猛地抬頭看向顧傾歌,雖然她之前一直都被暖蘇看管起來,但是外面的事情鬧的那般大,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本以為是計劃成功瞭,但是從其他丫鬟的口中得知不是表小姐,而是宋小姐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定是完瞭。
果不其然!
丫鬟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色,牙齒重重的咬瞭下去。
顧傾歌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丫鬟的下頜,但是已經來不及瞭,這丫鬟口中流出一絲黑色的血液,頭一歪,便沒瞭氣息。
顧傾歌掰開她的嘴巴看瞭看,是藏在牙後的劇毒。
而這種方式,在承國,多事用在死士身上。
死士?
顧傾歌不禁覺得一陣膽寒,究竟是誰在背後想要將許國公府置於死地!
許瞻自然也看到瞭這一切,他輕輕的嘆瞭一口氣,“看來,這麼多年,已經有不少人忘記瞭我的手段瞭。”
顧傾歌的心中有些自責。
許瞻到瞭這個年紀,應當是頤養天年的時候,卻被牽扯進這一樁陰謀中,實在是不孝啊!許瞻似乎是察覺到瞭顧傾歌的想法,笑道:“歌兒,有人欺負到外公的頭上瞭,外公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你去幫外公將你幾個舅舅叫來,我有事情要說。”
顧傾歌知道,許瞻這是準備將許國公府來個大換血瞭。
顧傾歌點頭應下,就在要出門的時候,許瞻忽然道:“歌兒,聽外公一句,凡是不可太過於激進,不可以身犯險。”
顧傾歌開門的手一頓,輕聲道:“外公,歌兒記下瞭。”
許瞻點瞭點頭,“去吧。”
顧傾歌緩緩打開瞭門,帶上門口的曼瑤和暖蘇,一起去通知各位舅舅來許瞻的書房。
做好瞭這些,顧傾歌便去瞭齊氏那邊。
許氏並沒有去聽戲,而是一直陪著齊氏說話,因此也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一切,看到顧傾歌回來瞭,便笑道:“來瞭?”
“是的。”顧傾歌笑道:“娘親和外婆在說什麼說的這麼開心?”
“還能說什麼。”齊氏笑道:“還不是在說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