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瑾認真的看向顧傾歌,“莫國最近行事的確奇怪,可能性很高,我一進派人去追查瞭,你別擔心,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安全的把旬兒找回來的!”
“既然對方是有備而來,那肯定就是做瞭完全的準備。”一直沒有說話的顧建文硬聲道:“這件事情既然是要追查的話,不如就先從莫國這邊查起。”
秦安瑾點頭,“要是真的是莫國下的手,不管他們走那一條路線,最終的目的地一定都是和濮陽喻或者秦景文有關的地方,甚至就是莫**營,將軍請放心,我現在就讓手下去查探。”
顧建文點頭,“你那邊的人手要是不夠的話,我這裡也有。”
顧傾歌一愣,目光徒然看向顧建文。
顧建文苦澀的一笑,“這些暗衛是當初你爺爺交給我的,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動用,這些年來,我常年在外,陪在你們身邊的時候並不多,本就有愧於你們,現在還害的旬兒失蹤,旬兒,我都還沒看到一眼就”
顧傾歌的心中頓時酸澀起來,眼眶也有些發脹。
顧建文頓瞭頓,緩和瞭一下自己的情緒,又道:“旬兒年紀太小,我擔心他經受不住,現在應該也能算得上是萬不得已的時候瞭,我愧對於你們,不能再讓旬兒因為我,身處在豺狼虎豹之中。”
“爹爹”
“你母親那邊想必擔心的厲害,可是我現在暫時還不能離開,就麻煩安瑾你幫我傳一封書信回去,她必然會理解的。”
秦安瑾點頭,“好。”
顧建文走到桌子邊,拿起桌案上的毛筆,一筆一劃的寫起瞭書信。
盡管他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但是他握住毛筆的那隻手卻依舊微微顫抖著。
顧傾歌註意到瞭秦安瑾自然也註意到瞭。
秦安瑾輕輕地拉住瞭顧傾歌的手,而後緊緊地握住。
秦安瑾的手心幹燥而溫暖,將顧傾歌那冰冷的手握在手心,,瞬間驅散瞭顧傾歌心裡的寒意和不安。
她反握住秦安瑾的手,沖他笑瞭笑,示意自己很好。
秦安瑾也回以安慰的一笑。
顧建文一連寫瞭兩封書信,而後小心的裝進信封裡之後才交給瞭秦安瑾。
“一封是給你未來嶽母的,一封麻煩你親自送到一個人手中,那個人的地址和姓名我都寫在瞭這張紙條上面。”
秦安瑾接過書信和紙條,看瞭一眼紙條上的內容,之後便在運氣於掌將紙條化為灰燼,“將軍放心,第二封信我會親自送過去的。”
顧建文點瞭點頭。
秦安瑾看瞭顧傾歌一眼,輕輕地拍瞭拍她的頭頂,勾唇笑瞭笑,便轉身走出瞭屋子。
秦安瑾走後,顧建文才悠悠的嘆息一聲,“原本我還在心存顧慮,現在我總算可以放心的將你交給他瞭。”
這一點,顧傾歌在顧建文對秦安瑾的稱呼,和讓秦安瑾去尋顧傢暗衛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瞭。
想必,秦安瑾也是明白的。
“爹爹,你別擔心,我相信安瑾,他既然說瞭旬兒不會有事,那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顧建文點瞭點頭,沒有再說話。
顧傾歌雖然這樣安慰顧建文,但是她的心中卻依舊是不安的。
這一幕,何其的熟悉!
前世的時候,顧潤旬也是這樣,被人帶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被帶回來,知道最後,兩人再相見的時候,卻已經是最後一面瞭,還是她親眼見證瞭他的死亡。
想到那一幕,顧傾歌全身就止不住的發冷。
既然重生瞭,就絕對不能重蹈前世的覆轍!
她,絕對不能讓顧潤旬出事!
可是,對方的目的無外乎就是她或者是顧傢的那個秘密,而對於那個秘密是什麼,她現在還是一無所知,要怎麼辦呢?
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等著秦安瑾查探的結果嗎?
顧傾歌握瞭握拳,心中有些不確定起來,要是秦安瑾查探出來瞭,但是那個時候,顧潤旬已經被送到瞭莫國的手中呢?
想瞭想,顧傾歌還是快步的走出瞭門,但是一走出門,便被一直守在門後的桑易攔住瞭。
“顧小姐請稍等。”桑易一臉的公事公辦的模樣,“世子離開之前囑咐屬下,要是顧小姐想要出門,就一定要跟隨在側。”
顧傾歌一愣,知道這是秦安瑾擔心她會沖動,所以才會安排桑易在這裡,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秦安瑾現在,已經比她自己還要瞭解自己瞭
無奈,顧傾歌也隻好回到屋子裡等著秦安瑾那邊傳來的消息。
秦安瑾一走便是兩天,期間不斷的讓手下傳來消息,就是怕顧傾歌擔心。
雖然消息的內容都是差不多的,到那時奇跡般的,顧傾歌竟然沒有之前那麼擔心瞭,一顆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直到第三天凌晨的時候,秦安瑾的一條消息讓顧傾歌眼前一亮。
已查探到行走路線,正在追逐,莫要擔心。
顧傾歌連忙披衣而起,將這一條消息送給顧建文看。
“好,太好瞭!”顧建文也是喜不自勝,“查到路線瞭,那距離營救旬兒也不久瞭!”
“是。”顧傾歌笑著,頓瞭頓,她又道:“不過這一次莫國應該是有備而來,畢竟他們已經接連失利幾次瞭,所以我還是有些擔心,若是對方是故意泄露路線或者說他們準備充分,安瑾那邊會不會有危險?”
“我們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顧建文道:“但是他還是那麼做瞭,就說明他的準備可能比我們想的要充分一些,畢竟他手下的能人不少,你爺爺留下來的暗衛身手也不弱。”
“我擔心莫國那邊會使一些小手段。”顧傾歌皺眉道:“要是那樣的話”
“別杞人憂天。”顧建文拍瞭拍顧傾歌的肩膀,“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守好徐城,等著安瑾的回歸。”
顧傾歌點瞭點頭,“現在也唯有如此瞭。”
正說著,城外忽然火光沖天,鼓聲震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