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聰正被胡鈞追得狼狽不堪,忽然眼角餘光瞥見黎章不知從哪鉆出來,鬼魅似地靠近正查看小蝶傷勢的青鸞公主,手一揮,然後青鸞公主就倒地不起。
他就跟拖死狗似的,將人傢千金貴體拖到花叢深處去瞭。
林聰汗顏:好像自己哥哥也不大憐香惜玉,比胡鈞更不如——胡鈞好歹用兵器偷襲,他卻是用迷藥暗中下手。
怎麼這些男人全都一個德行,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不對,她哥是那種人嗎?
他一定是為瞭救自己,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一定是這樣。
反正,她哥哥肯定比胡鈞這小子強。
她這會子已經忘瞭是自己和黎水要去擄公主這回事。
胡鈞與林聰纏鬥瞭一會,急切間拿她不下,心裡焦躁起來,又察覺另一個女子無聲無息地消失瞭,更加警惕。
他先前偷襲這三個女子,本是想抓住一人問話的,因怕人多發現,才殺瞭小蝶。結果,她們形跡十分可疑,連同伴被殺也不敢聲張,真是太奇怪瞭。
尤其這個撕破裙子的女子,似乎對他頗為忍讓,不禁納罕不已:難道他真的迷人到如此程度,以至於連一個剛見面的女子都對他傾心愛慕?
若是林聰聽見他的心聲,非砸他滿頭包——實在是太自戀瞭。
正在兩人各懷心思、手底下也越打越慢的時候,從另一條岔道上傳來隱隱的說話聲。頓時嚇瞭一跳,也不打瞭,各自往花叢後一閃,蹲身的蹲身,臥倒的臥倒。
林聰蹲下身子後,小心地往之前黎章躲藏的地方探頭瞅瞭一眼,那兒已經空無一人,想是他已經把公主帶進木屋去瞭。
從花徑上轉過來兩個巡查的軍士。四處打量。
一人奇怪道:“明明聽見有聲音,怎麼沒人?”
另一個聲音道:“是靈兒姑娘她們過來掐花,怕是已經回去瞭。”
“胡說,我剛才聽見的,哪裡就走那麼快?”
“不走快些,難道在這等你?嘿嘿。你不會是起瞭什麼小心思吧?”
“別扯瞭。走,去那邊,聽公主吹葫蘆絲去。”
“我就說不過來嘛,是你非要過來。他們都在聽公主吹葫蘆絲。真是怪瞭,這曲子怎麼以往沒聽公主吹過?”
兩人說著話。就往拱形園門那去瞭。
等他們走後,胡鈞立即貓腰跟瞭上去。
林聰馬上明白:這傢夥肯定是聽那兩個人說起公主,就起瞭心思。想去找便宜去瞭。
照說真公主已經被哥哥帶走瞭,她可以不用管他。可是,那個吹葫蘆絲的假公主是黎水,胡鈞不知情,準會把她當真公主擒拿,到時會妨礙黎水脫身的。
她想到這就急瞭,也跟著攆瞭上去。
木屋裡的黎章正眼巴巴地等她回去,卻見她又折向花園那頭去瞭。阿水也不見人影,不禁又是鬱悶又是擔心。
他對昏迷在地的女子瞧瞭瞧,想想先前妹妹護著她不讓胡鈞插手的樣子。這定是青鸞公主無疑瞭。
將整件事情又想瞭一遍,他心一沉。
撕瞭一條床單,他將青鸞綁瞭。塞入床底,關上屋門也往花園那頭去瞭。
花園外,已經是暗流洶湧。這,都是黎水攪起來的。
原來,林聰帶著青鸞公主走後,黎水獨自坐在房裡吹葫蘆絲,好讓人誤認為公主還在房裡。
吹瞭兩支曲子,她就不耐煩起來,四下打量房中的情形。
忽然看見圓桌上放瞭幾盤點心和鮮艷的果子,可把她給樂壞瞭,也不吹曲瞭,跑過去大快朵頤。
好久沒吃過這麼香甜的點心瞭,想起軍營的日子,她幾乎要流淚。
不行,她要帶些回去給師姐和大哥吃。
想到就做,於是四下亂翻亂找,要找一樣東西來裝點心。
她想,最好有個盒子,用別的東西裝,容易將點心壓爛瞭。
盒子沒找到,卻找到瞭幾盒尚未開封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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