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下落不明

作者:七敘歡 字數:2076

“他回來又如何?他又能有什麼辦法?”蘇靖易眼下根本就無法冷靜。

誰人不知曉那清和長公主府上就是個吃人的魔窟!

若是不能在今日將人救回來,妹妹可還能安全?

“不行,我等不瞭瞭。”蘇靖易眉眼沉下來道。

“你等不瞭你也要等!還有,你怎麼就知曉你妹妹定是被長公主帶走的?若是尋錯瞭方向豈不是在浪費時間?”秦尋皺眉道。

“哪裡還有別人能這樣囂張行事?”

“她平日的仇傢可不少,你還是應該四處瞧瞧看看她留沒留下什麼痕跡來才是,更何況你如今要去長公主府又該怎麼去?長公主是皇傢的人,你若是硬闖便是死罪,滿門抄斬!你能不能冷靜些?”秦尋看著他這模樣很是頭疼,語氣也加急瞭幾分。

蘇靖易到底還是被他勸住瞭。

理智漸漸回籠,他也意識到此時就算自己去瞭長公主府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好好在這兒留意妹妹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來。

秦尋那旁已經吩咐人去傳信,又回過身來安慰瞭蘇靖易一番,道,“你別太著急,你妹妹那個性子,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威脅得瞭的,就算是旁人要她的性命,也得同她耗上好久才行,目前她定然還不會有什麼危險。”

蘇靖易輕點瞭下頭,側過頭對侍衛們說,“派咱們所有人去京中各個角落查妹妹的下落,若是有人知情,定要來回報我,清楚瞭嗎?”

“是!”侍從們神色肅然地應瞭,紛紛轉身出瞭這小宅院。

蘇靖易在這宅院之中看瞭一周,沒瞧見什麼有用的東西,心中也有些無措起來,他愧疚之意愈重,隻道,“若是我隨著她,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瞭。”

“敵人若是有心,怎麼都會被人尋到時機,你不必太過自責。”秦尋一邊安慰著他,一邊看著這院落的四處,也隻瞧見瞭些打鬥痕跡,四周除瞭鮮血什麼都沒剩下,倒是讓人毫無頭緒。

蘇府的人一直尋到暮色沉到天際的時候。

蘇靖易連著聽著幾人的回稟,皆是一無所獲。

小宅院之中並沒有小桃的屍體,可在京中也尋不到小桃的下落,蘇翎就好像是憑空消失瞭一般,竟沒有一個人瞧見她。

但是倒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收獲,在這搜尋過程之中,雖然沒有找到和蘇翎有關的消息,但卻也知曉瞭一件大事。

那便是聽青樓之中的人說,蘇婉容並沒有死。

晨時去瞧她的時候,探人時分明已經斷瞭氣,可次日到後山去收屍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不在此處瞭。

青樓老板娘本就心虛,又覺得晦氣,便瞞下瞭此事誰都沒有告訴,後來不知曉是怎麼知道瞭她就是蘇府的二小姐,便日日不得安眠,甚至還在睡夢之中瞧見瞭漂浮的白影,如今人都有些瘋魔瞭,這隱秘才被這樣傳瞭出來。

蘇靖易知道此事的那一瞬間,當即便尋到瞭蘇府二房去。

蘇雲言這些時日本過得不錯,見到他來還露瞭笑臉,可下一瞬就被人攥著領子拎瞭起來。

“靖易,你這是做什麼?!”蘇雲言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連聲問道。

“我妹妹在何處?”

蘇靖易這一次半分情面都沒有留,眉眼陰沉得幾乎要滴下水來,被他這樣一眼瞧著,蘇雲言隻覺得心底都沁著冰涼。

“你瘋瞭你,我怎麼知道蘇翎在哪?!”

“蘇婉容呢?讓她出來見我。”蘇靖易冷聲道。

“婉容?”蘇雲言一瞬間抬起瞭眼,神色詭異地看著他,“你是真瘋瞭!”

蘇雲言身後的柳思嫻則是驟然抬起瞭眼,怔愣瞭半晌,聲音顫抖道,“你說什麼?”

“怎麼,她活著回來瞭卻連你們都不曾見?”蘇靖易冷笑一聲,手下更加用力。

蘇雲言一張臉憋得紫紅,忙道,“你、你快放開!我看你是瘋魔瞭,你這個不孝子,婉容離世的事我好不容易才走出來,你竟還說這樣的話來刺激我,你安的是什麼心?!”

見他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蘇靖易這才松瞭松手。

“你當真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蘇雲言大口喘瞭幾下氣,恨聲罵道,“我女兒都已經死瞭,怎麼還會被你們這沒良心的攀咬,難道讓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嗎?”

蘇靖易沒管蘇雲言一副哭天搶地的模樣,眉眼中的顏色徹底暗沉下來。

看來和二房無關。

可蘇婉容活著回來瞭,連傢都不回,她又怎麼可能安分守己?

可她若是不安分,她又能在哪?

身側的蘇二老爺還在不斷罵著,府上一時亂糟糟的,蘇靖易握瞭握拳,隻覺得理不清頭緒,滿心都是煩躁。

……

京外穆紇關外。

自驛站而來的小廝快馬加鞭,極快地掠到馬車的行進隊伍之中。

他一聲急報之後翻身下馬,跪到馬車之前,膝蓋在泥土上劃出瞭長長的痕跡,揚起瞭須臾塵土,面上神色更是焦急萬分。

“大人,秦太醫飛鴿傳信,說是夫人出事瞭!”不顧滿身泥濘和疼痛,小廝高聲報道。

馬車身周的侍衛見他行色莽撞本欲阻攔,在聽到他說的話之後神色卻都是一頓,心口也沉瞭下去。

秋風瀟瀟,揚塵長道之中,馬車長簾自內驟然掀開。

著一身黑直襟玄色衣袍的男子,隻聽見這話的一瞬滿身清冷便變瞭勢頭。

像是遠海寸寸闊結成冰,寒涼自眼底洶湧掀起,直讓人不寒而栗。

“怎麼瞭?”

“具體情形秦太醫並未細說,隻是道夫人如今……下落不明。”小廝少見他這模樣,聲音不由得顫瞭顫。

顧昭雙手驟然握緊。

他眸色透著淬骨的深幽冷寒,壓著呼之欲出的狠戾。

等不及侍從們阻攔,他便下瞭馬車,朝著前頭的高馬走去。

欺身上馬,男子回身不由置喙地交代道,“你們如常走,權當我沒離開就是。”

留下這一句,他便手握韁繩,低喝一聲,身下的馬已如離弦之箭飛快離去,他身後揚起漫天塵土,像一道掠影撕開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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