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盛京女子大學的第一屆畢業生,當初天花病毒擴散的時候,大周可謂是人人自危,哀鴻遍野,染病的都後悔沒有早些聽朝廷的話,心裡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其實最開始寧思雨對此也是不怎麼相信的,那可是恐怖無比的天花,死亡的代名詞,怎麼可能靠著一個牛痘就能杜絕呢。
可事實如此,但凡是打過疫苗且成功的老百姓,沒有一個人染上天花。
這則消息一發出來,不少的老百姓都覺得是危言聳聽。
畢竟天花已經是很多年沒有看到瞭,之前大周那次的天花爆發,謝瑯快速的命治下百官將老百姓控制在瞭自己的地盤,禁止人員流動,不然周邊的幾個國傢恐怕也很難幸免。
那件事情至今還沒有頭緒,謝瑯也不知道如何調查下去。
這次帶頭提取牛痘的依舊是葉尋,長安總醫院已經建成,他成瞭這所醫院的院長,並且長安大學也已經落成,這次依舊是男女分校,兩所學校離的也不遠,就差到瞭中秋前就可以招生瞭。
每一所學校容納的學生都會在近八百人左右,女子大學那邊可能招不滿這麼多,男子大學這邊或許還不夠,這個不著急,可以第二年再入學。
如今的葉尋還擔任瞭男子大學醫學院的名譽院長,每月都需要來這裡講幾堂課。
徐明錦抵達長安後,就居住在瞭姑母傢中,準備在這裡出嫁。
距離婚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徐明錦這段時間本想著就留在姑母傢中,等著待嫁,卻不想謝洲明知道媳婦就在身邊,怎麼可能連面都不見一次。
再說他和未婚妻的相遇,就是在外面,而且也不似別傢姑娘那般,盲婚啞嫁。
“表姐!”一道清脆的叫喊聲隨著一個身穿湖藍色長裙的小姑娘飄進來,這是表妹孫文秀,“表姐,王爺來咱們府上瞭,我聽王爺和父親說,想來姐表姐你出去走走。”
孫文秀高興的拉著徐明錦,表姐肯定不能獨身一人跟著王爺出府的,表姐願意,父親也不會答應,到時候她也能跟著一起出門玩瞭。
孫文秀的年紀和徐明錦差瞭兩歲,而且她在去年就已經定下瞭一門親事,隻等她及笄後就能嫁人瞭。
徐明錦的臉瞬間就紅瞭,“王爺來瞭?”
“對啊。”孫文秀揶揄的看著表姐,“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徐明君察覺到表妹的視線,嬌羞的瞪瞭她一眼,“胡說什麼呢。”
“這怎麼能叫胡說呢,你前天抵達長安,王爺今天就上門瞭,可見對表姐多重視瞭。”孫文秀拉著她去瞭內室,“快點換衣服,待會兒母親會過來喊咱們瞭。”
徐明錦自然是想矜持一些的,奈何她也有好久沒看到王爺,心裡自然也很是想念的,到底是被表妹拉著換瞭衣服。
不多時,孫夫人從外面進來。
“明錦……”剛一開口,就看到穿戴妥當的侄女,不禁啞然失笑。
隨後看到自己女兒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伸出手指凌空點瞭兩下,“你呀。”
“嘿嘿,娘,我是不是能陪著表姐一起出門?”孫文秀挽著孫夫人的胳膊,一臉嬌俏。
孫夫人無奈的點頭,“王爺邀你表姐去梨園聽戲,你也跟著過去吧。”
“好。”孫文秀飛速的點頭,她可是有好些日子沒有出門瞭,每日裡都要跟著府裡的女先生學刺繡,煩都要煩死瞭。
跟隨孫夫人來到前院,徐明錦一眼就看到端坐在上首的俊美男子。
謝洲一見徐明錦,暗中沖她眨眨眼,“路上可還安全?”
“有宋小將的護送,路上很安全,王爺莫要擔心。”徐明錦福身道謝。
即便日後她是王妃,可身份也越不過謝洲去。
再說兩人早年就相識,私下裡也接觸過很多次,這大半年裡也互通舒心,並沒有覺得多陌生,卻格外思念。
如今終於再見,當著孫傢上下,卻也不能過多的言語,免得讓人覺得不莊重。
“我知你早幾日便來瞭,原想著早些來見你,卻也想你一路奔波,所以今日才登門,正好今日梨園蔡大傢登臺開嗓,我知你喜歡聽戲,所以在那邊定瞭位子,帶你去看看。”
徐明錦羞紅著臉垂下頭,輕輕的點瞭點頭。
肅親王親自上門來接人,孫傢怎麼可能不放人,一番折騰,見他們送瞭出去。
針對謝洲帶著媳婦出去玩這件事,謝瑯轉眼就知道瞭,不是別人,是謝璉過來透露的消息。
“王妃再次有瞭身孕。”謝璉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
謝瑯默默地看瞭他好一會兒,“嗯,多多為皇傢開枝散葉。”
那小郡主才多大,轉眼間宮芷就再次懷上瞭,連周歲都沒到呢,這速度未免也太快瞭。
她倒是不覺得謝璉非得要個兒子才罷休,畢竟夫妻倆恩愛非常,生活過得如同蜜裡調油,晚上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吹燈拔蠟也隻剩下造人瞭。
謝璉不動聲色的擦瞭擦額頭的汗,“臣並非是重男輕女之人……”
“朕明白。”謝瑯不等他說完就點頭道:“即便如此,王妃恐怕還是想為你生個兒子,不然她心裡可能不踏實。”
並非宮芷重男輕女,而是國情如此,畢竟這個時代,不能生兒子的女人,在夫傢是不受待見的。
哪怕謝璉沒有這樣的想法,宮芷也會在心底裡給自己制造壓力的。
“不管是郡主還是小世子,日後皇兄都要好好的培養他們,身為皇傢人,日後總要為皇傢勞心勞力的,他們的出身是頂頂富貴的,可是責任也是極重的。”
“臣明白。”謝璉點點頭,雖說舍不得女兒日後吃苦,可還是準備讓她多讀書,免得日後被人給誆騙瞭。
“還有,滿周歲後,別忘記帶著糖果兒去醫院裡打天花疫苗。”
“臣心裡一直都記著。”這個可是不能含糊的,別說疫苗是免費的,即便是耗資昂貴,他也會給女兒打疫苗。
高振此時從外面進來。
“陛下,周大學士在外求見。”
“宣!”
謝璉也收起瞭和謝瑯的傢常閑談,知道周鈺過來必然是有政事與陛下談。
周鈺不多時從外面進來,向兩人行禮,然後被賜瞭座。
“何事?”謝瑯問道。
“起奏陛下,邊關發來奏報,北涼有一批難民,妄圖穿過邊境進入我南離境內,且已經發生瞭幾次摩擦。”
“邊境是我大周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防線,任何人在沒有朕的授意下,不得跨入我大周邊境一步。”謝瑯想到此時的西北邊境,恐怕才剛剛的暖和起來,北涼那邊的難民為何會湧入大周?
“北涼朝廷可知曉此事?”
周鈺點頭,“臣不知,不過依照臣的推測,北涼皇帝應當是並不知曉,不然依照對方的脾性,應該會派遣朝廷官員下來賑災,而不是逼迫的北涼難民,妄圖跨入我大周邊境。”
“北涼下面的官員也是昏聵無能啊,這是試圖隱瞞?”謝瑯面無表情,也不覺得那些難民因為可憐,就能試圖進入大周,並且還和邊境軍士發生摩擦,“這件事可大可小,朕可以因為他們生活艱苦而網開一面,既往不咎,也可以因為北涼難民妄圖沖破我大周邊境,聚眾作亂而發動戰爭。”
“陛下說的是。”這是國與國之間的問題,而非是那一些難民與邊境守軍的矛盾摩擦,那些難民是北涼人,與他們大周無關。
不能因為你們在北涼遭瞭難,就想當然的來我們大周求可憐。
“給北宮棠修書一封,讓他處理一下治下的百姓,若是他能出得起代價,那些難民,我大周就管瞭。”
謝璉聞言,忍不住嘆口氣,和周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周大人,如今天下糧食即將豐收,為何會出現難民?”謝璉不解。
周鈺道:“奏章中,姚將軍說,那些難民的耕地似乎被人以強勢的態度給買走瞭,連地裡的糧食也沒留給他們,幕後之人,這批難民也不得而知,以微臣的揣度,這批難民皆來自北涼天策府,而天策府知府是北涼太後娘傢堂弟的地盤,於對方應該脫不瞭幹系。”
謝瑯卻突然嗤笑一聲,“北宮棠和他的這位繼母可謂‘母子情深’,可是你之前也告訴過朕,那位太後似乎是有自己的底限的,會縱容族內堂弟如此禍害治下百姓?”
周鈺並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誤,“陛下,作為一州知府,沒有護住之下的百姓,已經是失職,不管這次難民事件到底是不是對方所所為,他的責任不可推卸。”
說罷,他的眸色一閃,“所以,那批難民,恐怕最終會被北涼的人暗中處死,以來個死無對證。”
謝瑯瞬間瞭然,“這就是他們寧肯和大周邊防軍發生摩擦,也要進入我國境內的原因?”
“陛下所言極是。”周鈺點點頭,“他們回去必死無疑,可若是進入大周境內,反而會有一線生機,這也是為何姚將軍將此事奏明陛下的原因。所以,臣才來請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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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瞭五福,1.68,比去年少瞭六毛錢。
明天更新別等,放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