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喜說到這裡,忽然又低頭,愁眉苦臉起來,道:“都怪我當年沒有保護好你們妹妹,不然她肯定也能像你們一樣健健康康地成長起來。”
大哥林安之和二哥林羲之,左右護法的站位,一起擁抱住媽媽的肩膀,道:“媽媽,會好起來的。”
薑沅喜擦瞭擦眼角,道:“希望吧,媽媽會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盡全力治好她。”
謝久塘來到二樓。
敲響薑茶所在的房門。
“進。”薑茶在裡面隻是用手指瞭一下房門,門自己打開一條縫。
謝久塘推門而入,看到薑茶那一刻,忍不住上下打量,再次確認她真的沒事。
雖然他心裡知道,薑茶的能力很強,薑傢的人不見得能對她怎麼樣。
但小人難防,他在傢裡還是擔心瞭一天一夜。
直到現在再見面,確認薑茶完好那一刻,他緊張的心,才算是真正落地。
薑茶還靠在窗臺邊上,看到謝久塘那一刻,臉上流露出熱情洋溢的笑,道:“九爺,來。”
謝久塘像個被妖精勾走瞭靈魂的書生,直線距離,目不斜視,直直看著薑茶,往她跟前走去。
薑茶與他並肩站在窗邊,然後把自己今天的計劃,事無巨細全部告訴瞭謝久塘。
謝久塘安靜地聽著。
薑茶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謝久塘心裡又驚又喜,還有點澀澀的情感夾帶在其中。
歡喜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
高興自己終於又能幫上忙瞭。
酸澀,這麼長時間,她眼裡還是沒看到自己。
難不成真要那大腿粗的姻緣線斷瞭之後,才有他的存在感嗎?
謝久塘考慮著這其中的可能。
但這個方法的可行性,目前還是零。
他還不知道這個幸運能與薑茶擁有那麼粗的姻緣線的男人,到底是誰。
謝久塘:“你說。”
薑茶:“我要搞一場直播,但薑傢的人可能會做手腳,我希望你幫忙保證直播的順利進行。”
謝久塘:“這個簡單。”
薑茶對謝久塘的答案沒有太多的意外,從她選擇叫謝久塘上來那一刻,她就知道,謝久塘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不管多離譜的要求,謝久塘似乎都不會拒絕她。
薑茶轉過頭來,面對面站在謝久塘的面前,直視著謝久塘的眼睛,看著他寬闊的胸膛,忽然間,有種奇怪的沖動……
薑茶往前走瞭兩步,把自己納入謝久塘的懷裡,臉蛋貼著他的大胸肌,雙手環抱在他腰上。
謝久塘驚訝愣住,眼睛都比平時瞪得大瞭些。
他不敢相信自己被薑茶主動擁抱瞭。
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又又又在做夢瞭。
薑茶用臉蹭瞭蹭大胸肌,謝久塘渾身變得緊繃。
薑茶有些嫌棄皺眉,用手按在謝久塘的胸肌上,輕輕揉壓著,說:“九爺,放輕松點,肌肉都變硬邦邦瞭。”
謝久塘喉結滑動,不太理解薑茶這個動作的意思。
他低頭看著薑茶,想從那雙幹凈純粹的眼眸中,看出一絲對自己的占有欲。
或者一絲,喜歡。
但不管他從哪個角度,看多久,薑茶的眼裡始終清澈見底。
不含雜念。
謝久塘有些失望,但同時又有些按耐不住的高興,至少,她現在擁抱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個比大腿還粗的姻緣線的傢夥。
謝久塘努力讓自己放松,但呼吸間全是她身上獨有的甜香,讓他很難完全放空雜念。
他是個俗人。
在她面前,庸俗而又好色。
隻是藏在瞭體面之下,暫時沒爆發出來罷瞭。
薑茶抱著謝久塘,靜靜地吸收瞭一會兒靈氣,臉色肉眼可見變得更加紅潤起來。
林羲之在下面,周旋在賓客中間,忽然透過窗戶瞥到上面緊抱著的兩人,剛好沒看到薑茶主動擁抱的手勢。
隻看到瞭謝久塘抱住薑茶的樣子。
林羲之氣急敗壞,手中的酒杯都險些被他捏碎,面前站著的房產開發商,隻能小心翼翼地看著,不敢主動開口說話觸黴頭。
心裡隻覺得疑惑,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麼忽然就大變臉瞭?
像是有什麼寶貝東西,被人奪走,自己還沒辦法搶回來一樣的反應。
林羲之沖對面的人說道:“失陪一下。”
林羲之在宴會現場找瞭一圈,找到瞭林逸之,手落在林逸之肩膀上,道:“給妹妹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
林逸之非常積極主動,立馬包攬任務,完全沒細想,為什麼這麼好的能跟妹妹說說話的機會,二哥自己不要,而是把這個好機會給瞭他?
兄友弟恭?
不存在的。
坑弟罷瞭。
林逸之找瞭個安靜的地方,打通瞭電話。
二樓某個房間,兩人還在靜靜相擁中,一則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瞭這一片寧靜祥和的氣氛。
薑茶抬起臉,從謝久塘的懷裡走出來,掏出手機,看到林逸之的備註電話,接聽起來。
“喂?”
“妹妹,你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
薑茶:“看好媽媽。”
林逸之愣瞭一下,隨後眼眶一下子就紅瞭,哽咽道:“媽媽如果聽到這句話,一定會高興瘋的。”
薑茶挑起唇角,道:“今晚過後,隻要事情順利解決,我們可以一起回傢。”
林逸之被這句話直接擊中心臟,他感覺自己一下子熱血亢奮瞭起來,“妹妹,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找四哥哦,四哥會比其他幾個哥哥更會辦事情。”
薑茶不置可否地笑瞭一下,沒有反駁對方。
謝久塘在旁邊,從生氣到自己消化,也就片刻時間。
愛上一個太受歡迎的人,這些苦,他早該有心理準備。
他甚至有預感,未來還會有更多的人來跟他搶老婆。
薑茶掛斷電話後,謝久塘也從薑茶的房間走出去。
在他離開之前,薑茶遞給瞭他一張平安符。
又讓小黑和肥肥幫著攜帶瞭幾張平安符,送給瞭薑茶今晚想要保護的人。
謝久塘從薑茶房間裡離開的消息,很快傳到瞭薑紅業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