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看來你希望我幫你揭開

作者:藍千千 字數:6267

女人手握雙刀,做出攻擊的姿勢,表情藏在面具裡。

薑茶彎唇淺笑,道:“看來你希望我幫你揭開。”

薑茶揮動皮帶,重重的抽響空氣,無數的白刃破風以極快的速度劃向女人。

女人雙刀抵擋。

然而數量實在太多瞭。

女人分身乏術之際,薑茶已經輕盈地來到她面前。

薑茶伸手,直接握住瞭女人臉上的毒蠍子面具。

下一秒,薑茶指尖用力,擠壓面具。

“咔嚓”一聲響動。

毒蠍子面具,在薑茶的手中成瞭碎片,碎片紛紛掉落下來。

女人飛快抬起手臂,試圖利用袖子擋住自己的臉。

她把短刀扔向薑茶,趁機想逃脫。

薑茶皮帶一抽,直接鎖住女人的腳腕,再用力一拖一拉,再一甩。

女人飛出去,跪在瞭林安之面前。

“噗。”她吐出一口血,沾染瞭林安之的鞋子。

她摔的時候,整張臉暴露瞭出來。

林安之對上她的視線那一刻,眼中滿是驚恐與悔痛。

“怎麼,是你?”怎麼能是你?林安之的聲音痛苦起來。

戴面具的女人,是季雨薇,他的未婚妻,他的枕邊人,竟然是丁錦意的人。

但他卻從未懷疑過。

“你在我身邊,監視我?”林安之眼眶紅瞭起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是別人計劃裡的一環。

什麼山盟海誓,全他媽是假的。

在這段感情裡,他就是個笑話。

他還愚蠢地以為,自己找到瞭此生的真愛。

結果——

林安之咬著牙,噙住眼中悲痛的淚水,道:“我妹妹的事,你有沒有參與?”

季雨薇紅著眼眶,忍住眼淚,道:“對不起。”

然後起身,義無反顧地走回到丁錦歡身邊。

薑茶看清楚季雨薇的臉那一刻,有點意外,但不多。

她在大哥訂婚宴上,之所以覺得季雨薇的眼睛很熟悉,是因為她三歲的時候見過。

季雨薇應該是丁錦歡放在大哥林安之身邊的一顆棋子。

她和大哥有沒有真感情,不好說。

但現在看來,應該走不到結婚那一步瞭。

林安之顯然最恨背叛者。

季雨薇現在明顯,還是選擇瞭丁錦歡。

她和丁錦歡之間,應該也不隻是主仆關系那麼簡單。

“砰!”二樓一道黑影摔下來,剛好砸到薑茶面前。

薑茶定睛一看,又是黑衣連帽衫,毒蠍組織的人。

段延寧直接從二樓,跳到旁邊的樹枝,順勢落地走過來。

他臉上有傷,但看樣子,地上躺著的這位傷勢更嚴重。

段延寧抬起手,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跡,走向丁錦歡,“你就是毒蠍組織的幕後操縱者?我媽媽和妹妹的死,是不是你們幹的?”

丁錦歡抬頭看向段延寧,全然陌生的眼神,道:“你媽媽是誰?”

段延寧握緊拳頭,道:“謝蕓雅,我的媽媽,懷孕八個月的時候,車禍死瞭,所有人都跟我說是意外,但我夢到瞭,母親是在死後,被胳膊上有著毒蠍紋身的人,拋在路邊,再偽裝被大卡車撞死的,因為死得太慘,碎得太厲害,法醫最後也認定她是被車撞死的。”

段延寧說這番話的時候,手指幾乎要戳進肉裡,他感覺自己的手心應該是被自己戳流血瞭,明明應該很痛才對,但他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心疼的感覺,蓋過瞭所有其他痛覺。

他很長時間,都會做這個夢。

夢到媽媽被人害死,再被拋屍放在路邊,開大卡車撞得七零八落。

他恨,他哭,他大聲嘶吼。

但全都沒有用。

每次驚醒過來,都會淚濕枕頭。

所以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在調查毒蠍組織的事情,隻要有一點點蛛絲馬跡,他都會追上去查清楚。

隻是,這個組織潛伏得太深瞭。

他隻有夢裡的線索,想要追查清楚實在太難瞭。

這麼多年來,也隻查到一點皮毛。

直到那一次,他遇到瞭薑茶。

薑茶順利揪出瞭毒蠍組織的幕後操縱者。

這一次,他終於可以為媽媽報仇瞭。

“謝蕓雅?“丁錦歡低著頭,回味一般念著這個名字,隨後發出十分瘆人的笑聲,“哈哈哈哈哈,謝蕓雅?你是謝蕓雅的兒子?謝蕓雅啊,我想想,太久遠的事情瞭,我都有點忘瞭。”

丁錦歡捂著眼睛,笑得停不下來。

段延寧雙手握緊,手背上青筋暴露出來,憤怒讓他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段延寧,你是想給謝蕓雅報仇嗎?”丁錦歡絲毫不懼段延寧眼中的恨,她笑得面目猙獰,眼神犀利地落在段延寧身上,道:“那你知道,真正害死她的人是誰嗎?”

段延寧:“是誰?”

丁錦歡:“是你啊,段延寧,你媽和你妹都是因為你才死的,你知道嗎?你才是罪魁禍首,哈哈哈哈哈。”

丁錦歡笑得猖狂。

段延寧沖過去,掐住瞭丁錦歡的脖子,憤怒咆哮,“我不信,是你,是你害死瞭媽媽和妹妹,我要殺瞭你為她們報仇。”

段延寧掐得很用力,丁錦歡的脖子和臉都因為無法順利呼吸,憋得通紅起來,但她仍然在笑,笑聲越發瘆人,哪怕最後發不出聲音,她臉上的笑容也沒停止過。

像是故意刺激著段延寧的神經。

故意激怒。

“段延寧,你媽和你妹妹都是你害死的,你才是罪人,你才是哈哈哈哈。”

段延寧掐住她脖子的手更加用力。

“丁錦歡,我殺瞭你。”

丁錦歡:“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媽媽和妹妹到底是怎麼死的嗎?殺瞭我,你可就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瞭。”

段延寧手指上的力度松瞭下來。

他想知道。

做夢都想知道。

媽媽和妹妹,到底是怎麼死的?誰是主謀?為什麼要害死她們?

丁錦歡嘴角流出一絲血,她看著段延寧,嘴角的弧度上揚加深,道:“你媽媽和妹妹都是為瞭你死的,因為你……”

“砰!砰!”

丁錦歡的話還沒徹底說出口,兩聲槍響,精準命中要害。

丁錦歡死瞭。

心臟位置,從後面連中兩槍。

口吐鮮血,睜大著眼睛,死不瞑目地盯著她懷裡的薑夕桐。

最後倒瞭下去。

丁錦歡心臟流出來的血,染紅瞭她的身體和薑夕桐的身體。

段延寧的手全是血。

那是丁錦歡吐出來的血。

他飛快看向開槍的位置,但慌亂人群中,那麼遠的位置,根本看不到狙擊手是誰。

薑茶在槍響的第一時間,朝著開槍的位置沖瞭過去。

她和小黑同一時間沖過去。

第二聲槍響落下不到十秒,薑茶和小黑,已經閃現來到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但還是晚瞭。

“砰!”

狙擊手被滅口瞭。

對方隻開槍殺瞭狙擊手,並沒有攻擊薑茶。

狙擊手當場死亡後,對方也消失瞭。

薑茶快速念動符咒,試圖把狙擊手的靈魂鎖住,追問原因。

但對方的靈魂剛被薑茶困住,下一秒,什麼東西從狙擊手的屍體上爆出來,一陣光散開後,狙擊手的靈魂直接煙消雲散瞭。

小黑剛想沖上去纏住對方的靈魂,然而隻來得及觸碰到對方的靈魂碎片,最後隻咬住瞭一小片在嘴裡。

小黑穩穩落在薑茶手腕上,迅速盤纏上去,然後把那塊靈魂碎片,輕輕吐出來,放在薑茶的手心。

薑茶撿起靈魂碎片,食指和中指夾起來,手腕輕輕轉動,手持靈魂碎片,在空中畫瞭一道符咒,下一瞬,薑茶從靈魂碎片上窺見瞭一個短暫的畫面。

實驗室。

那個和她通過假千金顧伊園記憶中的實驗室差不多。

但不能確定是不是同一個。

狙擊手已死,薑茶無法獲取更多的信息。

丁錦歡也死瞭。

兩槍均命中要害,當場就死瞭。

在慌亂狀態之中,季雨薇和另一個黑衣連帽衫的男人也跑瞭。

薑夕桐醒過來那一刻,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丁錦歡死不瞑目,睜著眼流血的樣子。

丁錦歡的目光看向薑夕桐,似乎在死之前,還想再多看她一眼。

所以薑夕桐剛睜開眼,就對上瞭丁錦歡死死盯著她看的眼神。

一個死不瞑目的人,盯著自己看。

薑夕桐剛清醒過來,不到兩秒鐘,一聲慘叫之後,又被丁錦歡嚇暈瞭過去。

薑茶從樓上往下跳。

圍觀的人都捏瞭一把汗的時候,一道白皙矯健的身影飛出來,穩穩接住薑茶。

薑茶落在白虎身上,人字拖很搶鏡。

白虎晃晃悠悠,慢慢地從建築裡面走出來。

回到舞會現場。

薑正國躲到瞭薑紅業身後。

薑夕桐還躺在原來的地方。

薑正國看到薑茶騎著白虎靠近,瑟瑟發抖,揪住薑紅業的衣服,顫抖著小聲道:“爸爸,現在怎麼辦啊?夕桐還在那邊。”

白虎馱著薑茶,來到薑紅業面前。

薑紅業手中握著龍頭拐杖。

他雖然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想在宗親面前丟面子,更不想被京城這麼多上流社會人士看笑話。

但手心冒出來的冷汗,好幾次差點讓拐杖從手中脫落下來。

薑正國哆嗦著從後面,探出頭來,道:“薑茶,你,你想對我們做什麼?”

薑正國長得太胖瞭,薑紅業的身體根本擋不住他。

薑茶冷漠看瞭薑正國一眼,沒有搭理薑正國,而是把目光落在瞭薑紅業身上,淡淡道:“薑紅業,薑夕桐到底是不是薑正國的孩子?”

薑紅業還沒說話,薑正國先搶先說話瞭,“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孩子?我,我當初跟她媽媽也是做過會生孩子的事情的。”

薑茶冷冷的掃瞭薑正國一眼,道:“你不孕不育,這輩子註定不會有自己的子嗣。”

薑正國瞳孔地震,他緊緊抓著薑紅業的胳膊,搖晃,道:“爸爸,爸爸你快說句話,夕桐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如果不是我的孩子,那她是誰的孩子?爸,她不是我們薑傢的孩子嗎?你不是說她是我的孩子嗎?”

薑紅業聽著薑正國的話,覺得腦殼疼,訓斥道:“你少說兩句,你隻需要知道,她這輩子隻會叫你爸爸就夠瞭。”

薑正國眼眶瞪大,“爸,我頭頂都綠瞭,你還讓我不要說?我就這麼一個孩子,現在結果還不是我親生的?那你們當年阻止我對薑茶好的時候,說的就是薑茶不是我親生的,薑夕桐才是,所以要求我對自己親生的孩子好,結果現在你們告訴我,薑夕桐也不是我親生的孩子?那我?那我孩子呢?”

薑正國說著說著,眼眶紅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開始嗷嗷哭。

像小孩子撒野一樣的哭法。

“爸爸,你也騙瞭我,原來我不孕不育,我沒孩子,那你告訴我,薑夕桐到底是誰的孩子?她到底姓不姓薑?”薑正國邊問邊嗷嗷哭。

他一哭鬧,原先那些因為害怕,躲起來的人,此刻又忍不住吃瓜的心情,紛紛從各種角落裡冒出來,很快又聚集瞭一堆人。

都在等著看薑傢的醜聞。

薑紅業死死咬著牙根,不願意回答。

他盯著坐在白虎背上的薑茶,有種大勢已去的頹喪感。

明明幾個月前,一切都很順利,為什麼薑茶都宣佈死亡瞭,還能從地獄裡爬回來?

薑紅業握緊他手裡的龍頭拐杖,眼神陰冷地看著薑茶。

薑茶悠閑地坐在白虎背上,原先纏在她手臂上的小黑,順著爬上去,此刻掛在薑茶的肩膀上,沖著眾人吐出蛇信子。

雖然長得萌萌的,但當他認真起來,專註地盯著獵物看的時候,充滿瞭威脅感。

薑茶摸順瞭白虎背上一小片白毛,目光落在薑紅業身上,“薑正國,薑夕桐是薑傢的孩子嗎?”

薑茶看似在問,實際上她已經知道答案瞭。

她隻是逼迫薑紅業親口承認答案。

她知道這種方式,對付死要面子的薑紅業來說,猶如凌遲鞭笞。

此時圍觀的眾人,開始紛紛猜測。

“薑傢現在就薑紅業和薑正國,薑正國不孕不育,那剩下就隻有薑紅業瞭,如果薑夕桐是薑傢的孩子,那不就是說薑夕桐是薑紅業的孩子?我的天吶,那豈不是薑紅業和自己兒媳……”

最後說話的那兩個字,他們壓住瞭聲音,隻用口型來交流。

“想不到薑紅業平時看著挺正經的樣子,居然是這樣的人,太可怕瞭。”

“別說,薑正國的老婆我見過,剛娶回傢的時候,白白凈凈的,長得還不錯,配薑正國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瞭。”

“我以前還聽說過一些關於他們的事情,那時候還以為是別人亂說的,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瞭。”

“難怪她生下孩子之後就失蹤瞭,可能是受不瞭羞辱跑瞭吧。”

“真是不敢想啊。”

……

隨著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越來越多。

薑正國氣得面紅耳赤地跳出來,氣得跳腳,指著薑紅業的臉,憤怒道:“爸爸,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真的……”

“放肆!”薑紅業羞憤難忍,咬牙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不是我們薑傢的孩子,不是你,更不可能是我的,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丟人的事?”薑紅業咬著牙說:“是你老婆被丁錦歡選中瞭成為母體,孩子不是你的,至於是誰的,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丁錦歡約瞭你老婆出去瞭幾次,後來你老婆就有瞭,但不是你的,你確實不孕不育。”

薑正國眼淚鼻涕都冒出來瞭,本來就長得難看,哭得慘兮兮的樣子,更加難看瞭。

“嗚嗚嗚,爸爸,最後那句話不用強調也可以的。”

換成哪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很難過。

可以不想生,但不能不能生啊。

嗚嗚嗚嗚……

薑正國嗷嗷哭。

薑紅業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現在薑傢所有宗親、京城大部分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薑夕桐不是他們親生的血脈瞭。

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的真假千金事件,真相大白瞭。

兩個都是假千金。

不對。

薑正國哭瞭一會兒,道:“爸爸,既然薑夕桐也不是我們傢的親生血脈,那你為什麼還要養她啊?還要讓她喊我爸爸,騙我說是我自己的親生骨肉,結果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頭頂早就綠瞭,嗚嗚嗚……”

薑正國哭得太難聽。

不少曾經被他欺負的人,現在都忍不住偷笑,手快的甚至已經拿出手機來,把這個新鮮熱乎的大瓜,分享出去瞭。

薑紅業臉一陣紅一陣白,手緊緊握在拐杖上的龍頭上。

周圍那些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悉數進瞭薑紅業的耳中。

他活瞭幾十年,還從來沒有過這麼丟臉的時候。

而這一切,都是拜薑茶所賜!

薑正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還在等著薑紅業解惑。

薑紅業無法說出口。

他握緊拐杖的龍頭,看向薑茶的眼神仿佛淬瞭毒,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薑茶,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丁錦歡不會死,他和丁錦歡的交易也能繼續下去。

但現在。

一切都毀在瞭薑茶的手裡。

他為什麼願意養著不是自己血脈的孩子,還把她疼愛得如珠如玉?當然是因為有在這之上的利益。

隻是這件事不能說出來。

就算是正國想知道,他也不會說。

唯有這件事不能說。

薑紅業蒼老粗糙的手,反反復復摩擦著拐杖龍頭上的嘴。

丁錦歡死瞭。

他的計劃也永遠落空。

一旦被人知道他的秘密,他還會被人詬病千萬年。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薑正國見薑紅業不說話,揮著雙手,情緒激動地追問,道:“爸爸,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真相?我才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留下來的血脈啊。”

薑紅業惡狠狠地瞪瞭薑正國一眼,幾乎是咬著牙說:“就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夥,我還寧願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愚蠢的孩子出來?”

薑正國本來就哭得兇,被薑紅業罵完之後,哭得更厲害瞭。

圓滾滾的身體,直接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嚎哭不止。

薑紅業臉都綠瞭。

他怎麼就生瞭這樣一個討債鬼。

薑茶淡淡的聲音響起,“薑紅業,你以為你不說,這個秘密就能跟著你進墳墓嗎?”

薑紅業忽然惱羞成怒,憤怒地瞪著薑茶,道:“不準說。”

薑茶笑容燦爛,道:“好,不說,我絕不會說你跟丁錦歡交易瞭壽命,你幫她養育她的孩子,她答應幫助你借壽,而借壽的人正是……”

薑茶的眼珠子,緩緩轉動,漆黑的眼瞳落在地上打滾嗷嗷哭著的薑正國身上。

薑紅業:“閉嘴,休要再胡說八道。”

薑茶張嘴,剛要把那個名字說出來。

薑紅業忽然豎起拐杖,對準薑茶的同時,按下瞭拐杖上面龍頭的眼睛。

“砰!”槍響。

子彈朝著薑茶正面飛去。

子彈的速度應該很快,但落在薑茶眼中,猶如慢動作一般。

一直到子彈要來到跟前的時候,薑茶淡定地偏頭躲開子彈。

薑茶躲開子彈的同時,她完全有實力可以攻擊薑紅業。

但她沒有這麼做。

不是因為她想要放過薑紅業。

而是有更適合還擊的人存在。

韓隊長。

她親媽的哥哥。

她的舅舅。

兼任上司。

韓隊長並沒有收到邀請函,但他提前接到瞭薑茶的微信。

他混進瞭保安隊裡,並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

一直到剛才。

韓隊長一槍擊中薑紅業的胳膊,又一槍廢瞭另一條胳膊。

薑紅業想逃。

韓隊長精準擊中薑紅業的腿。

鮮紅的血從傷口的地方汩汩湧瞭出來,不一會兒就染紅瞭薑紅業腳下的地板。

那血越來越多,流淌蔓延開來。

韓隊長從人群裡走出來,站在白虎身邊,看瞭薑茶一眼,道:“你沒事吧?”

薑茶:“沒事。”

老狗和炒栗子沖上來,把薑紅業用手銬銬瞭起來。

薑茶從隨身的佈包裡,拿出黃紙,朱砂和筆,現場快速寫瞭一張符紙,遞給瞭老狗。

老狗接過去後,把符紙貼在薑紅業的眉心位置。

過一會兒,一縷白光從薑紅業的眉心鉆瞭出來。

薑紅業發出淒慘的叫聲,“啊——”

全身上下,肉眼可見地,一瞬間蒼老瞭很多。

那一縷跑出來的是薑紅業借走的壽命。

所謂“借”,是雙引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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