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邁巴赫開出地下停車場,司桐還沉浸在剛才熱烈的氛圍裡,渾身沸騰的血液還沒冷卻,整個人有著頭重腳輕的眩暈感。
右手的無名指上,原本素圈戒指旁邊,多瞭一枚碩大的鉆石戒指。
她看瞭看鉆戒上大得誇張的馬眼形切鉆石,“這個鉆石太大瞭。”
鬱寒深神情愉悅,“不喜歡?”
司桐:“不是不喜歡,就是怕萬一丟瞭,多可惜。”
鬱寒深:“明天讓珠寶店多送幾個過來,鬱太太隨便丟,不必心疼。”
“……”司桐想起去年在京城保利拍賣會上,鬱寒深花幾個億買齊白石的畫眼睛都不眨一下。
幾枚鉆戒的價值加起來估計都沒齊白石一幅畫的零頭貴。
“算瞭吧,求婚戒指有一枚就行瞭,我會好好保護的。”
鬱寒深低沉的嗓音帶著笑:“鬱太太不必給老公省錢。”
司桐:“……”
手機鈴聲忽地響。
司桐取出手機,屏幕上顯示張夢玲的手機號,接聽,張夢玲興奮的聲音很有穿透力地傳過來。
“啊!桐桐,三叔跟你求婚啦?啊啊啊啊!他下跪求婚啦?”
司桐把手機稍微拿遠一點,等那邊冷靜一點,她才問:“你怎麼知道?”
“還我怎麼知道?三叔這麼高調,現在估計整個海城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跟你求婚瞭。”
張夢玲激動得不行,好像被求婚的是她自己。
“那一陣噼裡啪啦的煙花,把人視線吸引過去,那高清得跟視頻似的無人機表演,可是狠狠喂瞭全海城單身狗一把狗糧。”
司桐看著鬱寒深,唇邊笑容甜蜜。
他給她的愛,一直明目張膽,當初她被曝出殺人犯的污名,又頂著他侄子前女友的身份,他也不顧聲譽,高調把她帶入他的圈子。
向所有人介紹,她是他的未婚妻。
從未有過片刻的遮掩遲疑。
剛掛完張夢玲的電話,司桐居然接到高三班主任宋驍驍的電話,問她是不是要結婚瞭。
再次掐斷通話,司桐忍不住想,鬱寒深此舉屬實是太張揚,一點不符合他沉穩內斂的做事風格。
邁巴赫停在貢院八號院的庭院中,鬱寒深熄瞭火,解開安全帶下車,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門,對上女孩亮晶晶的美眸。
見她還系著安全帶,鬱寒深眼底浮上笑,“打算在車裡過夜?”
司桐看著他,難得任性:“你幫我解。”
鬱寒深彎腰探進車內,伸手握住安全帶插口,拇指一頂,咔噠一聲,安全帶插片從插眼裡彈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脖子上多瞭兩條柔軟的手臂。
臉頰也落瞭軟軟的吻。
司桐親瞭一下,還想再親一下,男人稍稍側頭,薄唇接住瞭她的唇瓣。
呼吸間都是彼此的氣息,鬱寒深的手撐著副駕駛靠背,把司桐圈在懷裡,壓著她吻瞭許久。
“進屋吧。”鬱寒深啄瞭啄女孩的嘴角。
司桐笑看著他:“我不想走,你抱我。”
鬱寒深伸手想抄她的腿彎。
司桐推開他,彎腰探出車外,腳沒落地,而是踩著車門腳踏,一個彈跳,跳進鬱寒深懷裡。
在男人接住她的瞬間,她兩腿熟練地盤上鬱寒深精壯的腰。
鬱寒深經常這樣抱她,很自然地托住她的臀,看見女孩笑容滿面的樣子,不禁也跟著笑起來。
“今晚很高興?”說話時,他在女孩臀上捏瞭一把。
司桐摟著男人的脖頸,手指撫摸他腦後短硬的頭發,“嗯,很高興,謝謝鬱先生。”
話落,她捧著鬱寒深棱角分明的側臉,微微低頭,親吻他的薄唇。
楊姨煎好瞭藥等司桐回來喝,一早就聽見汽車引擎聲,卻遲遲不見人進門,怕藥冷瞭,就出來尋人。
剛推開入戶門,瞧見司桐掛在鬱寒深身上,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她甚至在男人嘴唇張合間,看見他舌頭伸進女孩嘴裡。
頓時老臉通紅,捂著眼睛關上門。
啊這、這、這……這還是她們傢嚴肅正經的鬱先生嗎?
在外面就親成這樣,成何體統!也不怕被人看見。
司桐聽見開關門的動靜,到底臉皮薄,下意識想要結束這個吻。
鬱寒深卻將她抵在車身上,騰出一隻手來握住她的後腦勺,修長手指插進發間。
男人反客為主,攻勢太強,司桐被吻得呼吸不暢,喉嚨裡克制不住地呻吟出聲。
許久,鬱寒深才放過她,她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幹,軟軟地趴在他寬厚的肩上。
鬱寒深就這麼抱著她進屋,一直到玄關換鞋,司桐才下來。
不經意瞥見男人皮帶扣下方的位置……
……好明顯,她沒法直視,伸手攏瞭攏鬱寒深的大衣,幫他把過於支撐的地方擋住。
鬱寒深眼神興味,捏瞭捏小妻子的臉蛋,俯身將灼熱的呼吸吐在她耳朵裡,“鬱太太滿不滿意老公的尺寸?”
楊姨聽見開門聲,心想這兩人終於鬧夠瞭,端著藥過來想讓司桐趕緊喝瞭。
一下聽見自傢嚴肅正經的鬱先生這句孟浪的話。
手一抖,藥差點撒瞭。
忙一手端藥,一手捂臉,轉身逃跑。
啊這、這、這……這真的是她們傢鬱先生嗎?
楊姨跑得凌亂,腳步聲不小,司桐聽見瞭,臉頰頓時通紅,含羞帶怒地瞪著鬱寒深:“傢裡有人,你說話能不能註意點?”
相比她的不淡定,鬱寒深淡定得令人發指,他掃瞭眼客廳的方向,面色如常,“你去喝藥,我先上樓洗澡。”
司桐喝完藥上樓,看見說要洗澡的男人站在主臥門口。
她愣瞭一下,“你不是說要洗澡?站這裡做什麼?”
鬱寒深大步走過來,摟住她腰的同時,開腔:“等你一起洗。”
司桐一把抓住樓梯扶手,賴在原地不肯走,“我覺得還是一個一個洗比較好……”
話沒說完,她的手被鬱寒深掰下來,男人一把將她抱起來。
“一起洗節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