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光送完林初瑤後，給明濯打瞭個電話：“再喝一場？”
這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周繼光到的時候，明濯已經坐在那裡瞭。
兩個人都沒說話，隻是喝酒。
過瞭會兒，周繼光才道：“你真打算和她結婚？”
明濯眼睛都沒抬，語調倦懶：“不然和你結？”
周繼光哼笑：“你們兄妹真行，一個說我喜歡聞檀，一個要和我結婚。”
明濯沒理他。
周繼光繼續：“你爸不會同意。”
“他不同意的也不止這一件事。”
周繼光握著酒杯，嘖瞭聲：“也不知道聞檀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你這麼喜歡。”
明濯道：“你要是真不知道，就不會簽她瞭。”
周繼光一時語塞：“我那是為瞭報復孟陳安。”
“沒看出來你這麼放不下他。”
周繼光：“……”
不可否認，報復孟陳安確實是個由頭，但聞檀身上的光芒也是隱藏不住的。
周繼光當初能一眼看到孟陳安身上的潛力，把他捧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也是能看到聞檀的。
別的不說，她的商業價值，有朝一日，絕對會在娛樂圈名列前茅。
周繼光今天這事兒到底做的不夠厚道，他決定賣給明濯一個消息：“聞檀跟孟陳安沒有在一起過，他們是合約情侶。”
明濯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我知道。”
“聞檀跟你說的？”
“猜的。”
周繼光默瞭幾秒，又道：“那你再猜猜，誰告訴我的。”
明濯喝著酒：“不想猜。”
“……”
周繼光試圖告訴他，他表妹對自己有著非分之想，讓他管管，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明濯問：“她什麼時候去巴黎？”
“後天吧，具體的是我小姨在負責，我不清楚。”
明濯“嗯”瞭聲，起身道：“走瞭。”
周繼光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些意外，這就完瞭？
按照明濯今天的生氣程度，周繼光多少以為自己會挨兩拳的。
周繼光回傢的時候，周盛正坐在沙發裡，閉目養神。
他隨口打瞭句招呼：“爸，還沒睡。”
周盛睜眼睛看他：“這不是在等你嗎。”
“等我做什麼。”
“今天相親怎麼樣瞭。”
周繼光應對自如：“別人沒看上我。”
周盛道：“別人沒看上你，你就心理扭曲，去破壞明濯的婚事？”
周繼光：“……”
周盛一錘定音：“從明天開始，你每天都出去給我相親，一天相十個，總有一個眼瞎的能看上你！”
……
聞檀初三整整在傢裡睡瞭一天，直到晚上文文來上班。
文文進來時，滿是活力和朝氣：“聞檀姐，晚上好，春節快樂！”
聞檀感覺這個死氣沉沉的屋子，都變得鮮活瞭起來。
她打瞭個哈欠，轉身躺在瞭沙發上：“你快樂就行。”
文文道：“我們是凌晨五點的航班出發，除瞭秋姐以外，去的還有兩個保鏢，一個造型師，到時候我們直接在機場匯合。”
聞檀應瞭聲：“好。”
這次差不多要去一個星期，文文開始給聞檀收拾行李。
衣服基本是去瞭那邊再買，所以收拾的也就是一些隨身物品和貼身穿的。
聞檀把睡意緩過來之後，也起身跟著一起收拾。
她們整理完，徐秋和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瞭。
徐秋道：“別人過年都是胖瞭，你怎麼瘦瞭？”
聞檀幹笑瞭兩聲：“這不參加時裝周嗎，胖瞭禮服穿不下瞭。”
徐秋抬瞭抬眉，不置可否。
文文在旁邊道：“聞檀姐本來就瘦，胖點看不出來的。”
到瞭機場，她們直接走的VIP通道。
候機室裡，保鏢和造型師已經在那裡等著瞭。
文文見狀，小聲問瞭句：“秋姐，不是兩個保鏢嗎？怎麼隻有一個？”
徐秋看瞭眼時間：“還有個要等會兒，不用管他，我們先登機。”
最近這兩天去巴黎參加時裝周的明星很多，現場也有媒體在蹲點，聞檀即便走的是VIP通道，也被拍瞭下來。
好巧不巧的是，季思思也是今天從南城出發。
兩個人的機場圖，自然又是被放在微博上對比瞭一番，雙方粉絲打得不可開交，有來有回。
聞檀等瞭半個小時，廣播就通知登機瞭。
江城直飛巴黎的航班有十二個小時，聞檀坐在位置上以後，便戴上瞭眼罩和耳塞。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再睜開眼時，飛機已經升到瞭半空中，平緩的行駛著。
聞檀摘下眼罩，外面天已經大亮瞭。
她舒服的伸瞭個懶腰，剛坐起瞭一點，就發現旁邊原本空著的位置坐瞭人。
聞檀下意識轉過頭，眼睛瞬間瞪大，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明老師？”
明濯從面前的雜志上抬起頭：“醒瞭？”
聞檀震驚道：“你怎麼……”
明濯慢條斯理道：“最近放假，找瞭個兼職。”
“……”
她想起徐秋說的，還有個保鏢沒到的事，看來估計就是他瞭。
聞檀壓低聲音道：“你不是說瞭，讓我一個人待著冷靜，好好考慮嗎。”
她是準備這次去巴黎，認認真真想想他們的事。
明濯道：“你考慮你的，我不會影響你。”
“你明知道你在我就……”
明濯偏頭，和她離的很近，氣息溫熱：“我在你就什麼？”
飛機上很安靜，明濯的聲音很輕，一個字一個字鉆進瞭她耳朵。
就像是曾經某些混亂的深夜，他咬著她的耳朵，緩緩磨著。
聞檀口幹舌燥，她拿起面前的礦泉水，可剛剛睡醒，手上還沒什麼力氣，擰瞭兩下沒擰開。
明濯接瞭過去，擰開給她。
聞檀仰著頭，接連喝瞭好幾口，才感覺呼吸平緩瞭不少。
她剛要放回去，明濯便拿著，就著她剩下的半瓶水喝下。
聞檀咳瞭聲，像模像樣的拿出瞭手機。
現在才剛剛九點，這趟飛行的三分之一。
聞檀剛打開微信，明濯的聲音便傳來：“早餐想要吃什麼？”
她重新抬起頭，小聲道：“隨便吧。”
手機屏幕上，林初瑤大概是睡醒瞭，酒也醒瞭，正在哀嚎。
林初瑤：【啊啊啊！！！我昨晚居然親瞭他！】
林初瑤：【我現在好後悔。】
林初瑤：【早知道還不如舌吻呢，我現在都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感覺！】
聞檀：“……”
她忍不住問明濯，“你跟周總，是從小就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