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章末尾修改瞭,可以刷新重新看看。】
明濯點瞭兩份早餐後,把菜單遞給空姐,轉頭“嗯”瞭聲,又才道:“從我爺爺那一輩,就認識瞭。”
聞檀想瞭個詞:“那你們是世交?”
明濯道:“算是。”
徐秋還在附近,聞檀怕她聽到,便朝明濯那邊靠瞭靠,小聲問:“那這種,你們小時候訂過娃娃親嗎。”
他們坐的是頭等艙,中間有一層分隔。
明濯眉梢微動:“我和周繼光?”
聞檀含糊道:“我看電視裡都說的是,懷孕的時候不知道是男是女,雙方傢裡就約定好,如果生的是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長大後就讓他們結婚的。”
“沒有過這種約定。”
聞檀撇嘴:“那我怎麼覺得周總對你有著一種變態的占有欲。”
明濯道:“他有病。”
聞檀切入正題:“那你要是有妹妹的話,你會讓她嫁給周總嗎。”
“不會。”
“為什麼?”
明濯看著她:“你都說瞭,他是個變態。”
聞檀:“……”
“你妹妹要是很喜歡他呢。”
“帶她去看眼科。”
聞檀心裡替林初瑤默哀瞭幾秒鐘,又才道:“明老師,你聽過一句話嗎。”
明濯道:“什麼?”
“屠龍者終成惡龍。”
明濯薄唇無聲勾瞭下:“你要是想聽周繼光叫你表嫂的話,我也可以接受。”
聞檀沒想到自己就這麼水靈靈的把林初瑤出賣瞭,她勉強鎮定,一本正經的往回找補:“我說的是妹妹,又不是……表妹。”
“所有的假設,都是在有既定事實的前提下進行論證。”
聞檀憋瞭一陣,無話可說。
跟腦子好的人玩心眼兒,果然就跟沒穿衣服似得。
……
巴黎時間,上午十點,飛機在戴高樂機場降落。
這次的時裝周就是一場硬仗,聞檀從出發時就已經被媒體和時尚圈的人盯著瞭。
她是受瞭Ethereal邀請來的,下瞭飛機後的一舉一動隻會被放大。
那邊,季思思機場的lOOk又換瞭一套,網上鋪天蓋地都是營銷。
聞檀上下飛機穿的都是同一套衣服,話題度相對自然少瞭很多。
Ethereal派瞭人來接,他們下飛機也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上瞭商務車離開。
到瞭安排的酒店後,下午要穿的禮服也已經送來瞭,是一條白色緞面吊帶長裙,除瞭胸前的褶皺設計外,再沒有任何點綴。
聞檀洗瞭個澡出來,便開始做造型。
文文站在旁邊,小聲問著:“秋姐,這會不會太簡單瞭啊,我剛剛看到季思思已經發酒店的出發圖瞭,她穿的那條裙子好重工。”
徐秋坐在沙發裡,翻著膝上的雜志:“Ethereal的調性就是簡約高級,她穿這個挺好的。”
造型師一邊給聞檀化妝一邊道:“去看秀又不是走紅毯,太浮誇瞭反而不是好事。”
文文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放心坐瞭下來,單手托著腮,滿臉的崇拜:“反正聞檀姐穿什麼都好看。”
緊接著,她又忍不住嘀咕瞭句,“也不知道蔣總怎麼想的,我要是他,當初砸鍋賣鐵也要捧聞檀姐,季思思哪裡比得上她。”
徐秋聽瞭這話,想起瞭她去幫聞檀打聽的事,面色微微凝重瞭點。
她收回思緒,單手拿著雜志,輕輕敲瞭下文文的腦袋:“說你多少次瞭,還什麼話都往外說。”
文文嘿嘿笑道:“這裡也沒外人嘛。”
徐秋走到聞檀身邊,對她道:“一會兒看秀的時候,我和文文不能陪你,除瞭主辦方給你安排的兩個保鏢以外,我跟他們說過瞭,到時候明濯跟你一起進去。”
聞檀正在喝水,猝不及防被噎瞭一下。
她默瞭默才道:“秋姐,我違約瞭。”
不管是合約上白紙黑字的寫瞭,還是進寰宇前,周繼光讓她做的選擇,徐秋對她的叮囑,都清清楚楚的說瞭,她不能談戀愛。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都已經知道瞭。
徐秋道:“沒事,你隻要不耽誤拍戲就行。”
聞檀鉆瞭牛角尖:“因為是他,所以才可以,對嗎。”
徐秋不置可否,隻是道:“因為是他,所以周總當初才會給你提這麼個要求。”
言下之意,其實她不和明濯談戀愛,也不會有周繼光對她的這個硬性條件。
周繼光想要通過這個阻止他們這一起,但是顯然失敗瞭。
等化妝師去包裡找東西的時候,聞檀才輕聲道:“秋姐,你當瞭經紀人這麼久,有見過哪個女明星嫁進豪門以後,真正過得幸福嗎。”
徐秋也沒騙她:“有,但是隻在極少數。”
聞檀補充道:“而且基本上嫁瞭人就息影瞭。”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我也不好打包票,不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明濯跟他們絕大多數的人不一樣。”徐秋繼續,“其實你沒必要太執著於這個東西,你們是以什麼身份認識的,以什麼身份相愛就好瞭。”
“我也想這麼簡單,可是他父親,他奶奶,都不會同意的。”聞檀垂著睫毛,“我也不止是想和他走一段路而已。”
她想和他走很長很長的路,去很多很多的地方,草原,雪山,荒漠,曠野,冰川等等。
徐秋道:“如果他母親還活著,一定會很喜歡你。”
聞檀詫異的抬起頭。
“我上次跟你說過的姐姐,就是他母親。”徐秋又道,“她是個攝影師,雖然出生書香門第,但是性格灑脫,經常跑去非洲拍野生動物,一待就是大半年。她在那個年代,也算是離經叛道瞭。”
“可是明濯的父親……看著就不像脾氣好的人。”
徐秋笑瞭笑:“可是他為瞭明濯母親,在非洲成立瞭野生動物保護基地。”
聞檀聽著覺得好唏噓,忍不住問道:“那她……是怎麼去世的?”
“她懷明景的時候,為瞭保護大象幼崽,被捕獵者襲擊導致大出血。明景因此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她也落下瞭病根,沒幾年就去世瞭。”
徐秋看著窗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那一年,明景四五歲,明濯也就六七歲,他們應該都對她沒什麼印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