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檀跟林初瑤兩個人並排站在那裡，老實的不行。
林初瑤突然覺得，這頓飯改天吃也可以。
她道：“我媽讓我早點回傢，我先走瞭，表……明老師拜拜！”
林初瑤跑得很快，身影瞬間就消失在夜色裡。
聞檀也想逃，但是逃不掉。
她幹笑瞭兩聲，抬起頭道：“就是……學校裡那麼多暗戀你的女生，不都是對你愛而不得嗎。”
明濯對上她的視線，眉梢微動。
聞檀咳瞭下，試圖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林初瑤從上課睡到下課，很難不發現。”
聞檀現在隻覺得慶幸，她剛剛沒有睡覺……
不然被他逮個正著多尷尬。
這附近已經沒人瞭，明濯替她把口罩摘瞭下來透氣：“殺青瞭？”
聞檀點頭，匯報著自己的行程：“昨天下午殺青的，晚上殺青宴結束我就回來瞭，下午還拍瞭個雜志。”
明濯捏瞭捏她的臉：“辛苦瞭。”
即便聞檀覺得自己選擇瞭這條路，不管再難都要咬著牙走下去，可聽到他這句話，還是覺得很窩心，好像所有的疲憊都在這瞬間被驅散。
聞檀抱著他的胳膊：“那也辛苦辛苦明老師，送我回傢？”
明濯道：“回我傢還是回你傢？”
聞檀正色道：“回你傢，我想要去看看你那個漂亮又可愛的女朋友是誰。”
明濯輕笑瞭聲，牽著她的手往前。
一直到瞭學校操場，人多瞭起來，明濯才松開她的手，問道：“你走前面還是後面？”
聞檀：“……”
她掌心裡的溫度甚至還沒消失，突然覺得這句話好冰冷。
如果公開瞭的話，就不會有這些煩惱瞭吧。
她大學的時候，看到別人談戀愛，也不是沒有想過，能牽著男朋友的手在操場漫步。
聞檀將手揣回瞭包裡，小聲嘟囔：“我走後面。”
明濯替她把口罩戴上：“別跟丟瞭。”
聞檀不情不願的點頭。
剛下課不久，操場上人這會兒正多，還有不少打籃球的男生。
聞檀看著那些年輕鮮活的肉體，視線也不自覺的被吸引瞭過去，路線逐漸走偏。
這時候，她旁邊突然傳來一道試探性的聲音：“聞檀姐姐？”
聞檀迅速收回目光，剛想說她認錯人瞭，女孩炯炯有神的眼神便看著她，聲音也很小：“是你對吧，你還記得我嗎？我叫蔣新悅，我媽媽跟你媽媽是朋友！”
聞檀沒說話，大概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裡遇到她。
也沒想到楊清媛說的，她考上瞭江城的大學，就是江城大學。
蔣新悅幾乎已經肯定瞭是她，又明白她的顧慮：“你放心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在這裡看到你瞭的！”
聞檀默瞭兩秒才道：“你在學校裡都還好嗎？”
“很好很好，我室友她們都對我超級好！”蔣新悅暗暗激動，“我運氣也太好瞭吧，居然能在學校裡遇見你，你是來這裡拍戲嗎？”
“不是……我就剛好在這附近，隨便走走。”
蔣新悅道：“我帶你轉轉吧，我知道這裡超多好吃的！”
聞檀微微笑瞭下，找瞭個借口：“不用瞭，我明天還要工作，晚上不能吃東西。”
“噢噢，差點忘瞭，你需要保持身材，好辛苦呀。”
“沒事。”聞檀頓瞭頓還是道，“之前說回江城瞭請你吃飯，我前段時間都在外地拍戲，今天剛回來，你……周末有時間嗎？”
蔣新悅雙手握拳：“有的有的，我周末都很閑！”
聞檀道：“那後天晚上我請你吃飯，餐廳的話，我讓助理定可以嗎，你有什麼想吃的和忌口都可以告訴我。”
“沒有忌口，我什麼都能吃的，姐姐你決定就好。”
聞檀聽著這聲“姐姐”，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她道：“那我先走瞭，後天見。”
蔣新悅朝她揮瞭揮手：“姐姐拜拜。”
聞檀點瞭下頭，轉身往前。
其實從之前跟蔣新悅的聊天就能看出來，她是一個從小在愛裡長大的小姑娘。
沒有什麼心眼，熱情又有活力。
也不知道是血緣關系太過神奇，還是她的幸福太有感染力。
聞檀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她雙手揣在口袋裡，邁著腦袋往前。
聞檀剛走瞭幾步，就感覺自己撞到瞭什麼。
明濯的聲音傳來：“怎麼跟丟瞭。”
聞檀下意識轉過頭，本來是想要看蔣新悅還在不在的，明濯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一群打籃球的男生。
他語調緩慢：“喜歡看這個？”
聞檀反應過來，那些男生有撩起下擺擦汗的，有隻穿著個背心的，一個個的身材看上去確實都不錯。
她勉強保持著鎮定，試圖往回找補：“我是在想，明老師以前念書的時候，一定也有很多女生在這裡看你打籃球，可惜我沒有那個機會看到。”
“不用遺憾，你看到的比別人看到的都多。”
聞檀：“……”
她口罩下的臉瞬間燒的慌。
聞檀壓下帽子，加快瞭腳步。
明濯薄唇勾瞭下，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等回到他傢，聞檀換完鞋子，剛想要去找自己的衣服洗澡，卻看到玄關的架子上，除瞭明濯的弟弟外，還多出瞭一張照片，上面的人是她。
聞檀把相框拿瞭起來，轉過頭問明濯：“這是……篝火晚會的時候嗎？你什麼時候拍的，我都不知道。”
照片上，她被卓瑪拉著跳舞，笑的挺開心，其他的人和背景都被虛焦瞭。
明濯“嗯”瞭聲：“偷拍的。”
聞檀道：“那你把原圖發我。”
這張照片，可以說是她近幾年拍的裡面最喜歡的一張。
明濯替她把口罩和帽子摘下：“不著急。”
他慢條斯理的繼續，“你要不要，去看看我那個可愛又漂亮的女朋友在不在？”
聞檀抬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唇就被堵住。
明濯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拿過相框放瞭回去，托著她的臀，將人抱起，一邊吻著一邊進瞭臥室。
聞檀攬著他的脖子，閉著眼回應。
情到濃時，明濯和她耳鬢廝磨，動作緩緩的問：“看仔細瞭嗎，她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