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我身前側身過去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女人身材真是沒得話說。腰細胸大的,身上還帶著一股很是清新的香味。
也不知道是噴的香水,還是自己本身的體香。
不過這跟我沒啥關系。
我也就感嘆一下,就繼續閉上眼睡覺。
正當我馬上要適應車上的喧嘩陷入睡眠的時候,車裡突然一聲大喊:“抓小偷啊!”
是一個滄桑的老人聲音。
我一驚,瞌睡又醒瞭。
小偷?
我下意識的抹瞭下我的口袋。
錢還在。
我松瞭口氣。
旁邊本來坐著的女人站瞭起來,她直接邁著大長腿從我身前跨瞭過去,走到剛剛喊抓小偷的老人身邊:“老人傢別急,小偷在哪?你有看到他長什麼樣子嗎?”
那老人一臉焦急,哽咽的回道:“我剛才上車的時候,感覺口袋動瞭一下。沒在意,坐下來一看,才發現我的錢就沒瞭!”
說到這,他忍不住哭出聲:“這可是我老伴的救命錢啊。該天殺的,哪個喪盡天良的竟然偷我這個糟老頭子的錢!老伴啊……這可怎麼辦!”
老人一張臉滿是溝壑。
看得出來操勞瞭一輩子,頭發都已經雪白。
其實現在小偷已經少瞭許多,因為大部分年輕人都是直接用手機支付,很少帶現金。
也就這種大爺,習慣性的拿著現金,覺得錢在手裡更為穩妥。
我嘆瞭口氣。
想必救命的錢,一定不在少數。
那鼓囊囊的一大疊,小偷自然一看就上瞭心。
之前坐我身邊的那個禦姐,一直安慰著老人。
好不容易讓他冷靜一點,她問:“你有看到一點特征,或者你的錢有什麼特征嗎?”
邊問老人,她邊上前將車門關上。
她長身玉立,守在車門口,眼神如刀的盯著車內所有可疑的人。
老人死命想瞭想:“我沒看到什麼東西,隻知道是個男的,因為我反過身就看到一個男人的手收回去。緊接著想要看,人太多就看不清楚瞭。”
說完,他有些激動:“錢的特征,我當然知道。”
“這錢我數瞭又數,都一張一張確認過不是假鈔才敢拿過來去醫院交錢的。每一萬,我都用紅色紮帶紮著的。”
“有一張上面還有一點油漆,那是我鄰居借給我的,他是刷漆的。”
老人不停頓的說完,激動的抖著身子。
一想到錢都沒瞭,他悲從心來,頓時又哭出瞭聲。
我看著他哭的可憐,不由得想到我媽之前賣核桃園,知道尾款拿不到的時候那哭泣的模樣。
頓時心裡對那個小偷也恨之入骨。
MD,這種喪盡天良的人。
要是找出來瞭,我也要上前揍上一頓!
禦姐看著老人的模樣,臉上神情更加冷厲。
她看向車內所有人,冷然道:“究竟是誰拿瞭,自己交出來。主動返回偷竊物,量刑可以酌情處理,如果不配合,被我抓出來我絕對不會姑息!”
車內沒人回應她。
大部分都在看熱鬧似的,還在低聲交談。
突然,禦姐旁邊的老人指著我這邊:“就是他!看,我記得那隻手上面有一道疤,就是他!”
老人激動得臉紅脖子粗:“大傢抓小偷啊!”
我一愣,旋即轉頭。
隻見我身後一個男人本來閑適的在撥弄自己的劉海,沒想到這個動作一下子將自己暴露出來,他神情一頓,緊接著有些心慌的站瞭起來。
看來真的是他!
他下意識的動作,讓他徹底暴露。
車子現在還沒啟動,他一看車門被禦姐擋住,正好他現在在窗邊,立馬當機立斷的打開窗戶就想跳窗逃跑。
“攔住他!”禦姐當機立斷吩咐。
可小偷身側坐著的是個小姑娘,此時早就嚇得立馬跑瞭,更別提抓小偷瞭。
我看著他熟練的樣子,知道再不動,這個人肯定就逃瞭。
等禦姐肯定是來不及的。
我立馬從座位爬起,翻過座位一把扯住瞭他的後衣領。
小偷惡狠狠的反頭看著我,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怒吼:“快松手!找死嗎?”
那刀離我很近。
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芒。
我忍不住瑟縮瞭一下,這讓我想到瞭之前在地下室被那個中年醫生他們按在手術臺上時,他手中的手術刀。
但是緊接著,我胸口冒出熊熊怒火。
這世道,為什麼我們這種安分守己,老實本分的人總是遭遇這種事情?
為什麼那些壞事做盡的人,卻安然無恙的高高在上的享受?
想到之前的種種,以及自己差點被殺,被割腎的命運。
又想到我爸媽老實瞭一輩子,賣個核桃園還差點血本無虧的事情。
我雙眼充血,顧不上眼前鋒利的刀子。
一手扯住小偷,我一手順手就拎起客車尾座旁的滅火器。
滅火器本身重量很重,但是此刻的我猶如化身大力士,一手就舉瞭起來。
我來不及思考後果,直接就將滅火器朝著這人砸瞭下去。
那人驚慌的看著,手上刀子也毫不留情的刺向我。
我側身一躲,原本刺向胸口的刀子紮在瞭我的手臂,順勢一割。
幸好距離不算太近,隻割瞭不深的一層。
我吃痛的再次拎起滅火器砸向他。
“好瞭,別打瞭。”禦姐此時跑瞭過來,拉住我的手,“冷靜一下。”
我被她拉住,憤怒的情緒也漸漸收斂。
抬眼一看,隻見那小偷的頭都被我砸的出血瞭,腫瞭好大一塊。
我連忙將手上的滅火器扔到一邊。
MD,差點殺人瞭。
我後怕的擦瞭擦額頭瞬間冒出來的虛汗。
禦姐那邊手腳飛快的將小偷兩隻手扭轉到身後,搶瞭他的刀子,扣上瞭手銬。
見人已經制住瞭,她立馬撥打瞭報警電話。
那小偷看著我,眼睛裡滿是憤恨。
他罵道:“多管閑事的狗B,你等著!”
我皺眉。
“閉嘴!犯法被抓還敢罵人,威脅人。簡直是不知悔改,罪加一等。”還沒等我回他,禦姐就冷聲喝道。
隨後她直接找人拿瞭膠帶,將小偷的嘴給封瞭起來。
大巴因此延遲瞭十來分鐘出發,警察將人直接帶走,小偷背包裡的錢也還給瞭被偷的老大爺。
大爺拿著失而復得的錢,對著我跟禦姐兩人謝瞭又謝,喜極而泣。
等一切結束,大巴開啟。
女子重新坐到瞭我的身邊,她看著我伸出手:“我叫趙夢。”